第十八章星羽（1/2）
一番插科打诨后，一锅孟婆汤总算是熬制完成了。
还别说，这孟婆汤虽是看着黑乎乎的，像极了那些令人生厌的中药，可那一股香味，却是让人垂涎的。
若非担心喝下去后会忘记所有的事情，只怕此刻陈小果便会扑了上去，盛上一碗孟婆汤来喝，尝尝味道。
“好香啊！”
孟姐笑了笑，但闻着这香甜的味道，却是皱了皱眉，一旁的阎曜忍不住说，“看你那样，要不要尝一口？其实对于你忘却前尘也挺好的，说不定喝了你就不傻了。”
“你才傻子呢。”陈小果怒！
“这一锅孟婆汤，气味似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一旁的白无常皱着眉头，看着那一锅黑乎乎的孟婆汤，眼里满是探究和疑惑。
“白老大你怎么知道？”陈小果下意识的问，最了解孟婆汤的难道不应该是孟姐吗？
“自然是闻出来的，你以为是喝过么？可不是谁都像你，看见吃的就走不动道儿，连孟婆汤都想尝尝。”
“！”这个混蛋真的是一天不怼她会死是吧？
瞧见二人之间的气氛又开始紧张起来，一旁的孟婆赶忙站出来打了个圆场，从这不同以往的味道中，孟婆已经发现了问题，她解释给小果听，“小果，你嗅着这气味，会不会觉得很香甜？”
听到孟婆的问话，陈小果收回怒瞪着阎曜的目光，转而闭眼很是认真地嗅了几口弥漫在空气中的孟婆汤的气息。
“是的，这好像是加了蜜糖一样，闻着甜丝丝的。”
可这怎么了吗？
孟婆抿唇，道，“孟婆汤的主要材料，皆是眼泪，且大多均为怀揣着不好的情绪的眼泪，你觉得，这样的眼泪熬煮出来的汤，会是甜的吗？”
“不会。”
苦的就是苦的，再怎么样，也无法变甜。
何况孟婆汤可不是普通的汤，除非是被动了手脚，否则……
等等，动手脚？
陈小果瞪大双眼，略有些错愕地看着三人。
“现在才反应过来啊？”阎曜双手抱胸，睨着陈小果的眸光之中似是带着一丝嘲笑。
“是的，孟婆汤被人动了手脚。准确说，是这些材料被人动了手脚。”
“可这样子，对那个人有什么好处？”
暴露地府的存在，扰乱现世的社会秩序，这样的事情，对那个破坏者有什么好处？
白无常摇头，“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找出是哪一份材料出了问题。”
“继续吧。”
孟姐点点头，又开始了忙活。
陈小果心有不安，总感觉似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想要安定，却又无法安定下来，而且还有一件事很疑惑，孟姐天天熬制孟婆汤，如果孟婆汤出来什么问题，她肯定能第一时间发现，就比如刚才孟姐跟她解释，但是最开始，孟姐为什么没有发现孟婆汤出了问题呢？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搭上肩膀，耳畔传来一句，“不用担心，万事还有我们这些高个子的顶着呢。”
她回头一看，对上一双墨色的眼眸，眸子带笑，陈小果不明白对方抽什么风，但是对方笃定的语气的确让陈小果安心不少。
“像你这样的矮子，就老老实实的跟在我们身后存经验就好了。”
“……”果然感动什么的，不存在的。
陈小果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孟婆才终于停下了手中检查原料的手，她的指尖凝出一滴水滴“找到了。”
“是生泪出了问题，生泪是苦的，但是我手中的这些却是甜的，这应该不是生泪，而且凡间人的喜悦之泪，这种正面情绪的眼泪是和孟婆汤的其他材料相冲的，对方的手脚很高明，只是掺杂了几十滴混在几千滴的生泪中，所以不容易被发现……”
“今天也是运气好，好几滴参进来的喜悦之泪都进了锅，所以刚才熬制的孟婆汤，味道才如此香甜，如此明显。”
闻言，陈小果松了口气，问题找到了就好，而且听孟姐话中的意思，往日里，应该喜悦之泪没有掺杂太多，所以才没察觉出问题。
但既然是生泪出现问题，那范围就比较广了，生泪所接触的人都太多了，收集生泪的鬼差，运送生泪鬼差，甚至于提供生泪的往生人，都是有可能动手脚的。
“将所有能接触到生泪的鬼差都召集过来吧。”
说罢，白无常掏出通讯石，将黑无常给找来了，连带着，还将所有接生泪的鬼差也找来了。
“白哥，是查到些什么了么？”黑无常过来后，立马问道。
说来，这还是陈小果来地府这么久，第一见黑白无常合体呢，还别说，这两个大帅哥，别具特色，一个沉稳，一个高冷，简直好基友没跑了。
黑无常忽然感觉后脊背微凉，扭头一看，对上一双眼冒星星的眸子，以及那一副“耽美无限好”的表情，黑无常脸色一青，忽然很想溜。
想起上次从鬼差那儿没收回来的本子，天晓得这姑奶奶回头又会给他YY出什么惊吓来。
“生泪出了问题，需要审查一下接触生泪的人员。”
白无常自然是察觉到黑无常的惊恐之态，但此时的他，还不知道陈小果的耽美大法好，手动能力强的人设，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之后，一番盘问下，所有被带过来的鬼差却都是坦坦****，对于所问之事，也都是供认不讳，根本没什么异常。
这倒是让众人感到犯难，难道生泪的问题，不在这些鬼差的身上。
“那，你们最近可有遇到什么不同寻常之事？或者是人事上的突然调动？”陈小果问。
那鬼差听闻问话，想了想，却是蹙眉，似是有些犹豫。
见此，陈小果一下子便来劲了，不过是随口一问，谁知道还真好像可以问出点什么来。
“想到什么，但说无妨。”陈小果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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