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龙雀飞刀（1/2）

曹纾哭了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费力的喘着气，唇上没有一丝血色，眼中又忽然迷茫起来，定定地看向前方，“怎么又是定水阵？”

“阿纾，你说什么？”钟离看曹纾右手虚握，左手掐诀的姿态，不禁愣住了。曹纾开始时不时就自言自语起来，钟离怎么也叫她也无济于事，就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样。

无妄探了她的脉息，曹纾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脉息混乱无章，疑惑道：“她这是怎么了？”

曹纾大喊一声：“赵亦嗔……你又活了？”

钟离按住曹纾：“阿纾，赵亦嗔已经死了。”

曹纾恍若未闻，她的手脚乱舞，又因全身脱力，只能艰难的挣扎。钟离在曹纾杂乱的手势中看出招摇剑法的痕迹，难道阿纾她又陷入了幻境？不，这里早已脱离了阵法的范畴，不是幻境……钟离否认了自己猜想。

曹纾虚握的右手一下一下向前推着，她的脸上绽放出快意的笑容，“他死了。”她大张着嘴，低声狂笑着，“这次终于死了吧。”

钟离的心里冒出一个令人窒息的想法来，她终于明白方才曹纾为何一醒来就向她确认赵亦嗔是不是真的死了，又为何现在变成这样，除非，曹纾在幻境中已经无数次的杀死赵亦嗔，怪不得阿纾全身真气耗尽。钟离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那个杀阵，若不是她和无妄及时救出曹纾，恐怕曹纾会被生生耗死在里面。

无妄看曹纾似有癫狂之状，说道：“阿离，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下去了，我怕她会疯。”

钟离一掌拍晕了曹纾，曹纾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恐怕是陷入幻境太深，神智错乱了。”无妄猜测着，“若要真正清醒过来，只能靠她自己了。”

“山穷路转迷，水急舟难渡，万事莫强为，出处遭妨妒。”钟离念道：“原来阿纾的签，是应在这里。”

“真的是应在这一劫的话，倒还不算太糟，当日多面道人不是也说过，即使遇到祸患，也可以凭借个人的意志度过劫难的吗。”无妄安慰道。

钟离叹一口气：“希望如此吧。”

钟离正欲带着曹纾离开此地，无妄远眺这祁水两岸的良田村落，心存犹疑：“阿离，那这水底下的定水阵，咱们就不管了吗？”

钟离沉吟道：“这确实是个隐患。若是没有人强行破阵，暂时是不会有事的。若你真放心不下，等咱们安顿好阿纾再回来解决。”

话音刚落，那洪渠水面上忽然激荡起层层水浪来，浪花一层层交叠着拍上两岸，无妄道：“不好，他们在破阵。”

钟离扶着了望亭靠背上的栏杆向下看去，只见从水底下渐渐卷出来一个漩涡来，恨声道“留仙观这群莽夫！”

原本等在岸上的留仙观弟子见状纷纷入水相助。无妄劝道：“为祁水两岸的百姓计，不如先放下个人恩怨……”

钟离说道：“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两人站得高看得远，只见远处一团紫云飞速驶来，是一辆六只白虎拉着的华盖车驾，左右跟随的是两个婀娜窈窕的女子。那车驾瞬息行至洪渠上方，方才水面上的漩涡消失，在原地分开一条水路，白虎拉着车驾驶入水中。

“那是谁？”钟离不曾见过有谁用白虎拉车，倒像是妖族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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