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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时“恍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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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是想续点旧情的交谈,完全可以在吃饭档口拉出话题;如单是看一眼,可顺着自然先后离去,可在背后任她去看自己的背影;或她完全可以吃完饭后离开更是自然。

看她有点奇怪的动作及可能的想法,真使他坐在原位不得其解,但能肯定的是那没有语言的心底表达,既奇妙又玄乎。

后面的几天,研品东仍然选那天的大体位置坐定吃饭,说不清心里的吃饭定位行为,也在东张西望的四处查看,但就没有看到自己无意又有意要寻觅的人。每天几次就餐时间看不到、早去迟走都不见人影。医院的院区女士进修人员下班后去往的方向,不由自主几次留意也不见行踪。

奇怪及神秘感忽地穿梭在他的心中,每一天都在放大猜测与等待的变数中反复去梳理。只听过崔莹曾提起她在五年前就被调拔到省城大医院去了,之后就再没有话题与她相关。他也没告诉崔莹自己曾两次与她通信的经过。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如今已是一名地道的外科医生。

研品东想想都觉得怪诞,突然地出现在自己的对面,一个字未吐出,她的那份饭菜也像未动过,还要抢先一步离开饭桌、离开后又要反复折回头。有点像“影子”的飘然之感,又像个真实的“成琼隽”,怎么去想这件事,一直都没想通……

后来几天就这样带着一直没想通的心理在就餐,越来越感觉那就是在“恍惚”中而已。

记得奶奶曾经讲到她的一个远房堂哥那个特殊职业——“换种”带路人的“恍惚”故事:

家乡剑川,是一个高海拔又在三江源区特殊地带,坝区仍以种植水稻为主。但这里大片的水稻每隔两至三年就会变种,出现成片的“昂头死不低头”毛病,必须到本县最西也最南面那海拔更高、气候更加寒冷的西南方向山区的“弥沙乡”或“象图乡”去“换种”。

弥沙及象图这两个地方的最高海拔都在三千米以上,但在这两个地方的最低处的海拨不到两千米处——弥沙乡的“弥井”及象图乡的“沽泥盆”,那里就有最原始最稳定的“红米埂”这优质的水稻品种,可给外面七至八十公里以外的水稻经过“换种”,来治疗这样无法解决的水稻“昂头”大毛病。

但这弥沙及象图两地都藏在延绵不断的高山险路的远方,有豺狼虎豹出没的地方。在不通公路、交通十分落后的年代,跋山涉水步行挑背、去那里“换种”才催生了这样的领路人。

每到“金秋十月”一过,这十分稀少的领路人就忙了起来,每年有好几次带领着一群又一群的青壮年男女,带上银两和茶叶去换取那如金子般贵重的“红米埂”,实际上是红谷原种。

这些引路人虽然无数次的走过,但不知为何,每个引路人的生涯中都会出现过数次的“山路恍惚”,而走向“大动物”们的家园。在恐怖无奈的黑暗中总结出一种特殊的姿势,去度过寒冷又漫长的“森林之夜”。

白族人把这种恍惚叫做:“Su ge wu!”,译音为:“输个午!”。主题译意:“不尽的山峦出卖了我!”。有表达一种说不清楚的“意识短时出鞘”的意思。

而应对这种“恍惚”而造成在原始森林黑夜中恐慌下的应对姿势,是全部一起抱坐的“嘎框姿”。这是一种儿时坐玩,是每一个人分开两腿,一个接一个的坐在前一个两腿间、两手紧紧搂抱前一人,两腿紧贴前面的人,这样成排的挨紧坐姿,再把头紧贴在前面一个人一侧的颈部,将口中的人气或暖气呼到前方一人的“衣领”之内,传向每个人机体下方,是一种保存热能及“气能”的特殊姿势……从而尽可能不向“山里的大动物”透出“人气”的自我保护方式。

研品东后面几天的观察也没有得到任何“痕迹”,不得不承认:人,真可能会有“短暂的意识出鞘”。

重复奶奶讲的故事,是因为心中仍有疑问,始终解释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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