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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立刻把酒倒进高脚杯,白色透明的酒液有淡黄色的光泽,看起来还不错。
她兴冲冲地把酒端到危寒树面前。
危寒树背对着吧台,可刚才在吧台发生的对话,他已然全部听到了。
“这个是我自己调的,我第一次调调得不好,你别嫌弃。”
他的手指在桌上缓慢而有节奏地敲击,看到那杯酒放在桌上才停下动作,仔仔细细地观赏起来。
好像那不是一杯鸡尾酒,而是一件艺术品。
长得帅的人,大概看屎都像看艺术品,连眼神都有良好的修养和品味。
危寒树笑起来,“看起来很不错,叫什么名字”
“白色佳人。”
陈凉自己也觉得调得不错,她第一次调,虽然动作丑了点,至少看起来和雷子调的没什么差别。
这样想着,她脸上的笑容就大了,眼睛里光彩溢然。
危寒树忽然想到,他第一次在天台上看到陈凉,她穿着白色的裙子,长发在风中飘舞凌乱的模样。
白色佳人,名副其实。
“这种酒,好像一般都是给女孩子喝的。”
“不能太烈。”
陈凉煞有介事地重复了一遍,“你还要做正经事,喝醉了怎么办女孩子喝的酒有什么不好你以后总会有女朋友的,就当提前了解女孩子的口味嘛。”
危寒树尝了一口,“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没有女朋友”
陈凉吓得睁大了眼睛。
他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一瞬间,无数的念头从陈凉脑袋里闪过去。
她从天台上坠落,是危寒树给她盖上了白布,说她是个好姑娘,重生后她便认定了他。
他还说,以后如果出事就给他打电话,还说要保护她。
虽然他每次都用警察应该保护受害人的理由,可陈凉总觉得,他应该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
可她忘了,她从来没有问过一句
“你有女朋友了”
危寒树立刻否认,“没有。”
这个玩笑好像有点开大了,他觉得陈凉都快哭出来了。
陈凉紧绷的身体立刻放松下来。
他说他没有女朋友,嗯,没有就好。
她笑眯眯地把餐盘抱在胸前,“那你慢慢喝,酒钱算我的,不用买单。”
说着欢欢喜喜地走了,颊边的发丝随着动作微微掠起,如果扎一个马尾辫,应该会高兴地甩来甩去。
雷子一下子就发现了她的变化,“陈凉,你最近怎么越来越爱笑了,有什么好事”
------题外话------
注:雷子,黑话,意为警察。
第16章 再送一份礼
陈凉没理他。
雷子翻了个白眼,“嘿,这真叫翻脸不认人,有用的时候叫我雷子哥,没用的时候叫你都不带搭理的。”
陈凉理直气壮,“谁叫你不让我调酒。”
“那你不还是调了”
“是我自己抢到的,不是你让的。”
雷子:“”
“哎,野哥去哪儿了”
他转移话题,“怎么半天没见着他平时这个点儿他都在的。”
陈凉四周看了看,尤其往几个女人扎堆的方向看去,都没有看到江平野。
往常他都会亲自招待女性顾客,美其名曰既然陈凉不肯出卖美色吸引男性顾客,只好由他牺牲自己吸引女性顾客了。
在雷子表示他也愿意自我牺牲的时候,江平野朝他平平无奇的脸上看一眼,嘴里发出“嗤”的一声。
从此以后雷子再也没提过自我牺牲的事。
自取其辱的事情,干一次就好了。
陈凉朝后厨方向看了一眼,“可能在后面吧。”
雷子推她,“你去找找,野哥不在,让谁牺牲自己去吸引女性顾客”
陈凉揶揄,“当然是你啦。”
说着不等雷子反应过来,飞快朝后厨走去。
雷子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陈凉竟然会跟他开玩笑了
那个刚进酒吧的时候连笑都不会笑的人,现在竟然会跟他开玩笑了
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酒吧后厨乌烟瘴气的,客人们除了喝酒,最经常点的就是烤串一类的食物。
油烟格外大。
陈凉没进去就知道,江平野喷那么贵的古龙水,不可能让自己置身烤串烟里,于是直接朝仓库走去。
说是仓库,其实也就是离后厨很近的一个大房间,里头摆满了成箱的酒水和食材,乱得没地儿下脚。
“老板,你在吗”
外面音乐声音特别大,陈凉的声音很容易就被盖住了,她只好一边喊一边朝里走。
尽头是一座大铁门,此刻是虚掩着的。
铁门外头就是后巷,平时江平野担心有人趁酒吧忙碌的时候来偷东西,这道铁门是不许开的。
今天怎么开起来了
她正想走过去关上,忽然听见铁门外有说话声。
“最近风声紧,老酒,你还是别再做了,我也不缺这几个钱。”
是江平野的声音。
又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万分急切,“别啊野哥,能有什么事我都做了这么多年了,路子我熟”
江平野的声音不耐烦起来,“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一遍,这附近都是学校,拿那些脏东西把学生害了也太缺德了。而且我有感觉,有雷子盯上咱们这片了。”
这个“雷子”不是陈凉刚才揶揄的那个雷子,这会儿她听懂了,这个“雷子”指的应该是警察之类的。
至于他们说的“脏东西”
陈凉忽然想到危寒树的来意,有些震惊,难道江平野真的在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野哥,不会的,你给我一次机会”
被称为老酒的人还在喋喋不休,江平野彻底耐心耗尽,“闭嘴,滚。”
脚步声渐渐远去,陈凉同时踮着脚往回走,走出仓库的时候才听到铁门开起的吱呀声。
“怎么去了那么久,野哥呢”
“没找到他,我去了一下卫生间。”
陈凉假装若无其事,看向危寒树的位置,人已经不见了。
一定是没找到她,所以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他要是没走就好了,刚才她听到的话,或许对他正在查的案子有帮助。
陈凉有些丧气地上去收拾,他喝剩的酒杯底下压着一张钱,是足够付清酒钱的数目。
她在酒吧大厅里看来看去,没有看到那身熟悉的白衬衫,“说好我请的”
吧台那边,消失了半天的江平野忽然出现,摆着一张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