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北京(1/2)
青岛到北京的火车上,真是人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坐公交车,幸好我买的是张坐票,昨晚一夜没怎么睡,放好行李后,我就打起了瞌睡,车程估计要八九个小时,一觉睡醒应该就到了。迷迷糊糊间,我被过往的人碰醒了,看了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正准备继续睡的,结果发现身边站着一个女孩,不停地揉着小腿,想来是站的太累导致,她看我正在看她,礼貌的给我一个微笑,我也礼貌的回应了她:“你是去北京吗?”
“嗯,是的,可惜没买到坐票。”
“那……要不然你先坐一会儿吧,还有三个小时,一直站着肯定很累。”说完我赶紧起身让那个女孩坐。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帅哥!”女孩一脸感激的坐在我座位上,我微笑的点了点头,靠着座位站着。
没一会儿,女孩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来:“喂!亲爱的,我快到了哦,嗯,好的,是啊,没买到,幸好遇到了一位好心帅哥,他让了我座位,不然到站我腿肯定要报废,好的,你先忙,我也眯一会。”挂断电话,女孩又冲我笑了一下,我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但心里又闪过一丝小不痛快,早知道这女的有男朋友,我何必这么热情,算了,等会儿和她换着坐吧。
过一会儿再低头看去,女孩竟歪着头睡着了,嘿,真行,也不知道她是真睡还是假睡。现在我如果叫醒她,又显得自己有失风度,不叫醒她,三个小时确实够呛,本来自己也没吃饱饭,体力有些不支,思前想后还是罢了,站就站吧,就当自己买的站票。
百般煎熬下,终于火车到站了,我拿上行李揉了揉酸楚的小腿,赶紧下车。首都,我来了!
现在是晚上七点过,看着川流不息得街道,不知道该从哪里出发,给乐队那边打去电话,那人让我明天再过去找他,我背着行李就那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路人的口音果然和电视上听过的一样,我小声的学着他们说话,自己不禁笑出了声,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巷子口,这估计就是电视里常说的北京胡同吧,管他的,来都来了,进去逛逛也算感受了首都文化,我看了下时间,也就十点不到,怎么这胡同里都没什么人走动?难道北京人不过夜生活?走出胡同,正巧看见一个写着旅馆的招牌,我走上前去询问起来。
手里的钱只剩一百多,还好这个旅馆有九十一晚的房间,不过房间在地下室,我倒也不在乎,只要留够明天坐公交车的钱就没问题,放下了行李,我到附近商店买了一桶泡面,顺便买了一瓶白酒,囫囵的吃过晚饭后,边喝酒边回忆这两天的经历,时而又幻想下以后在乐队的生活,看来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着,酒喝的差不多了,带着疲惫的身体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床,我问过旅店老板我的行程路线,他给我说了下要在哪儿坐地铁,然后就忙自己的事去了,相比之下,我觉得山东人更热情一些,也可能是我正好遇到了热心的人吧。从没坐过地铁的我,来到地铁站又是看地图又是问路人,终于搞明白了地铁怎么坐。地铁可真快,比坐公交车舒服多了,看着很多个站,没想到呼啸间就到达,我在一个叫五棵松得地方下了车,走出地铁站后,我给对方打去电话,可接下来电话怎么都没人接,就这样焦急的打了十多个过去后,对方的电话终于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这下彻底傻眼了,怎么回事?不至于耍我吧?我又给山东阿姨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她让我不着急,她去问问,结果她打过去也是同样的情况,她让我先等等,说不定对方临时有什么事,那也只能先等吧,走到附近一个公园,我放下行李躺在石头上无聊的等待着,现在包里只剩十块钱,半包中南海香烟,大半瓶矿泉水,好在还有点话费,昨天在旅馆把小灵通的两块电池都充满了,这要是乐队方面出了岔子,可就真难过了。
过上过下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也懒得理会他们,又过了两个小时,我打去电话还是不在服务区,心想不会被骗了吧,但我又没什么东西让人好骗的,正在纠结彷徨时,一个保安打扮的中年人向我走来。
“嘿!小子,这儿可不是你打盹儿的地方,赶紧的,该上哪儿上哪儿去!”
这口地道的北京话怎么听着就那么的不近人情,我拿上行李撇着嘴学起这保安的样子:“该上哪儿上哪儿去,我呸!”心里想的却是,爷爷我还不稀罕你这破地方。
离开了公园我又漫无目的的流浪着,乐队那边算是彻底失联了,饥肠辘辘的我不得不花两块钱买了个面包充饥,路过一个饭店,看见门口贴着招聘服务员包吃包住,想想自己这处境,赶紧走进店里去问询,面试我的是一位老奶奶,说话倒也客气,问了下我大概情况,就算录用我了,她让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领我去宿舍放行李,这个宿舍恐怕是我见过最拥挤的宿舍,小小的地方,横七竖八放着十多个上下床,人要从中间过都得挤着来,那个年轻人给我指了下几张空床,让我自己选,我随便找了个下铺放好行李,然后穿上这儿的服务员制服就跟着这个年轻人来到店里,现在到了晚饭时间,可店里生意没有想象中难么好,稀稀拉拉的坐着五六桌客人,老奶奶让我先学着怎么传菜,我卖力的干着,不想让人觉得我不行,毕竟现在我没了退路。
很快,天黑了,店里也打烊了,我们被聚在后厨两张大桌子旁吃着工作餐,厨房工作人员一桌,我们服务员一桌,所谓的工作餐,其实就是一大盆炒白菜,里面可能有那么几块肥猪肉,而其他菜都是捡客人吃剩下的残羹剩饭,我管他那么多,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舀了一大碗饭,狼吞虎咽起来,虽然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不对,但我压根不在乎,吃饱才也是硬道理。
睡觉前我和那个年轻人聊了一会儿,原来我们算半个老乡,他是重庆人,来北京钱包被偷了,所有证件也没了,不得已只有在这儿先打工,等家里人帮他补证件,经他介绍,这个寝室里天南地北什么人都有,其中还有两个厨房里的是越南人和老挝人。困意来袭,我刚想脱衣服睡觉,但闻到被子那一股酸臭味后最终打消了脱衣服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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