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孩他爹总想去子留母 30（2/2）

陆瑶：“······呸，凑表脸。”

玄衡挑起陆瑶一缕秀发，任其从指缝滑落大半，又在滑到发尾处即将完全脱离他手掌时牢牢把住。

“怎么不是？他们从始至终都不知道瑶瑶的来处和去处，只有我发现了。”

玄衡嘴上说着平稳，其实内心不断在嗤笑那几个没出息的货，陪伴在瑶瑶一辈子的时间都琢磨不透身边人的秘密，至死都还被蒙在鼓里，享受经世虚假的快乐和不圆满的美满。

哪里像他，不出几个月的时间就琢磨得七七八八。

这个高高在上的狂妄念头刚升起，快速被盖头的冷水浇熄。

他把鼓敲破走出来，又比那几人高明到哪里去，若是操作不当筹谋得少上一点，未来少不得也要被抛下。

他装作如常模样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和他们到最后······”

陆瑶想了想，她不经常去回忆过去的事情，乍一思索，还有点恍如隔世的味道，虽然的确隔了几辈子。

“难说，有的是我先走，有的是他先走，但他先走时我也没多活几日，大概我先走时他也一样吧。”

“······”

玄衡深吸一口气，敛去胸膛中澎湃的嫉妒。

就他，只有他，唯有他。

和道侣的寿元如最高的山和最深的海。他疯狂移山，最后也填不上那海。

他沉默的节点有些诡异，陆瑶敏感地看过来。

玄衡怀里揣着大宝贝，企图温暖驱散心中的冷意，又不忍心将冷意直截了当向她诉说。

霎那间，他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想，只得闷闷应道，“哦，相差不大，可以。”

——你和我也可以。

填不了海，那山就沉下去，死死扒住融为一体直至海枯石烂，总归要在一处。

他神色沉郁，某刻湿冷得挤出水来。

······

玄衡走了，叽崽们仿若商量好掐准时间点蹦蹦跳跳地回来了，走在最前的三蛋眼睛亮晶晶如有星辰，陆瑶摸她头的功夫，三蛋转手把一物塞到陆瑶怀里。

入手冰冰凉凉，熟悉的触感，陆瑶经常接触哪里还不懂。

“又去哄你蛟叔叔了。”

三蛋乖巧地埋在陆瑶怀里，一点看不出天玄岛小霸王的架势。

“娘，你和爹在一起干些什么？”

能干什么？交流过往情史。

陆瑶哑了一瞬，本随口可说出的糊弄话语堵在喉咙处说不出来。

面对四双求知若渴的眼神，陆瑶心虚地移开视线，一人给了个脑瓜崩。

“大人的事小孩子管那么多干什么。”

孩子们热乎乎黏上来，陆瑶被逼狠了给出个自认为凶残的理由，“在商量给你们安排修炼，好让你们有事情干，省得到处晃悠，尤其是三蛋你，蛟焱的存货估计都被你拿来了。”

三蛋眨眨眼，遗传自陆瑶的杏眼搭配相似的动作简直和陆瑶一模一样，她也发现只要这般对人，最严肃的父亲大人也能稍稍软和视线。

叽崽们很是淡定，陆瑶的理由在他们看来站不住脚。

这下轮到陆瑶疑惑了，如何不可信，问叽崽们，一个个如锯嘴葫芦不肯多说。

望着兀自沉思生闷气的母亲，天玄岛小少主们无比专注，此刻的表情竟和他们的父亲有些相似。

为什么不信父亲会给他们安排修炼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