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与追寻(2/2)
终于,在第七个渡口,一个醉醺醺的船夫拍着胸脯:“半月前确实有艘船……那女人浑身是血,还死死攥着根铁签子,嘴里念叨着‘青霉素’什么的怪话!”
金陵城郊的地牢里,腐臭气息令人作呕。裴砚一脚踹开锈蚀的铁门,刑架上的铁链空荡地摇晃,墙角散落着半截染血的布条,正是林晚离开时所穿衣物。他弯腰拾起布条,手指抚过布料边缘细密的锁边——那是林晚用现代缝纫技巧缝制的,全长安找不出第二份。
“她还活着!”裴砚咬破掌心,鲜血滴在布条上,在惨白的布料上绽开妖冶的花。“传令下去,封锁金陵所有城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此刻的林晚,正虚弱地倚在陌生农舍的床上。那日她假意顺从,在马车上用自制的曼陀罗麻醉药迷晕守卫后跳江逃生。江水灌入口鼻时,她死死攥着怀中的银针,恍惚间听见裴砚在岸边焦急地呼唤。
被渔夫救起时,她已奄奄一息。是农妇用祖传的草药秘方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林晚抚摸着藏在衣襟里的半块玉佩,窗外明月高悬,她望着月光下银针泛着的冷光,轻声呢喃:“阿砚,等我。我这具现代医学的身体,可没那么容易被古代的阴谋打倒。”
暗处,一双阴冷的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戴着青铜面具的杀手冷笑一声,指尖划过腰间淬毒的匕首。竹影摇曳间,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散开,悄悄收紧了包围圈。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酝酿之中。
暴雨再度倾盆而下,雨滴砸在青瓦上,似是命运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