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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中道行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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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墨先生的修行者们开始在山脚下开垦荷田。他们不再执着于“斩断联系”,而是学着“带着空性耕种”——播种时专注于泥土的湿度,不期待收获;开花时欣赏花瓣的舒展,不贪恋花期。墨先生说:“真正的中道,是既能在荷花开时看见空的本质,也能在荷花谢时记得有的温暖。”就像那枚金 Silber交织的硬币,少了哪一面,都不成其为完整。

3.中道的实践:在空有之间架桥

妙有工坊的中央,有一座特殊的桥。它既不是用石头砌成(执着于有),也不是纯粹的能量场(执着于空),而是一半嵌在岩石里,一半悬浮在光膜上——岩石的部分刻着“显化的根基”,光膜的部分写着“空性的流动”,行人走过时,既能感受到脚下的坚实,也能看见桥面下流转的光粒。荷安说,这桥是“中道的隐喻”:既不脱离显化的大地,也不隔绝空性的天空。

老农在桥上教会弟子们“带着空性耕耘”。他播种时,会先对土地说“我只是帮你唤醒沉睡的种子”,既不把收成当成自己的功劳(不执有),也不敷衍了事(不执空);他收割时,会留下三分之一的果实让鸟雀啄食,说“大地的馈赠,本就该共享”——这份不贪不弃的从容,正是中道的底色。

张溪的孩子们在桥上玩“星砂平衡术”。他们要让星砂在掌心保持既不散去也不凝固的状态:太用力攥拳,星砂会炸裂(执有);太松懈放手,星砂会消散(执空)。只有指尖带着若有若无的暖意,意识里想着“你愿意和我待一会儿吗”,星砂才能化作流动的光团,既保持形态,又不失灵动。孩子们笑着说:“这就像抱小猫,太使劲会抓伤你,太轻了又抱不住。”

荷安则在桥上开设了“中道课”。她让学员们同时显化两团光粒:左手的光粒要“尽可能保持空性”,右手的光粒要“尽可能显化具体”。大多数人一开始都会顾此失彼——左手的光粒消散成烟,右手的光粒僵硬如石。直到有人发现:当左手想着“我允许你显化”,右手想着“我不强迫你固定”,两团光粒反而会同时呈现出柔和的形态,像两朵互相映照的云。

“中道从不是找到‘中间点’,而是让空与有像呼吸一样自然交替。”荷安在课上展示着自己的光粒——它们时而凝结成荷,时而消散为光,没有刻意的转换,只有随顺的流动。“就像你说话时,既要发出声音(有),也要有停顿(空),声音与停顿的结合,才是完整的语言;生活中的中道,也是如此:做事时全力以赴(有),做完后心无挂碍(空),不被‘必须怎样’的念头捆绑,也不被‘无所谓’的态度裹挟。”

在显化界的边缘,有一座“中道灯塔”。它的光是两种颜色的交织:金色的光束照向显化界,提醒人们“莫要执空忘有,辜负存在的馈赠”;银色的光束射向寂空域,警示人们“莫要执有忘空,困在形态的牢笼”。灯塔的守护者是一位年迈的星际访客,他曾因执着于“显化永恒的共振器”而耗尽能量,也因逃避显化而在寂空域漂流百年。如今他说:“我守着灯塔,其实是守着自己的心——不让它偏向任何一端,才能看见完整的宇宙。”

4.平衡的真谛:在流转中守中

深秋的荷田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归空仪式”。老农们没有像过去那样痛哭(执有),也没有冷漠地旁观(执空),而是带着竹篮来到田埂上:他们摘下最后的莲蓬,留下莲秆化作光粒;收集饱满的莲子,也让枯萎的荷叶自然落入水中。孩子们在田埂上唱着古老的歌谣,歌词里没有“离别”,也没有“永恒”,只有“明年见”的约定。

荷安站在田埂边,看着莲子被小心地存入陶罐,看着荷叶在水面化作点点星光。她忽然想起那枚金 Silber硬币——此刻的荷田,不正是硬币转动的瞬间吗?有莲蓬的饱满,有空秆的萧瑟;有收获的喜悦,有离别的淡然。这些看似对立的存在,其实都在诉说同一个真理:中道不是静止的平衡,而是流动的和谐。

就像老秦的滩涂,潮起时拥抱浪花(有),潮落时接纳沙滩(空),从不去纠结“该是涨潮还是退潮”;就像卡戎化作的星砂,既在星际间闪耀(有),也随时准备融入光膜(空),从不在意“该是存在还是消散”。他们都懂得:真空妙有的中道,是让“空”与“有”在彼此的成全中,完成存在的闭环。

当最后一粒莲子被存入陶罐,荷安将那枚金 Silber硬币放在田埂上。月光落在硬币上,金与银的光泽漫过整个荷田,那些正在归空的光粒忽然放慢了速度,与刚埋下的莲子产生了微妙的共振——仿佛在说“我们走了,但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

“坚守中道,不是站在原地不动,是在每一次空有转换时,都带着清醒的觉知。”荷安轻声说。她知道,明年春天,当莲子破土而出,当星砂再次聚集成团,中道的智慧会继续在显化界流转:既不执着于新生的喜悦,也不抗拒成长的风雨;既珍惜花开的当下,也接纳花谢的必然。

就像此刻,一阵风吹过荷田,带着莲子的清香和光粒的暖意。这风里,有空的寂静,也有的喧嚣;有过去的告别,也有未来的期许。而这一切的交织,正是真空妙有最温柔的中道——不偏不倚,不疾不徐,在流转的时光里,守着存在的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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