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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玉台新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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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诗韵澜庭的“玉台诗会”上,《玉台新咏》的复刻本被放在荷形展台上,周围摆着孩子们画的诗中小像。清禾穿着水绿舞衣,踩着《白头吟》的韵律起舞,裙摆的诗行在展台周围流动,与粉笺上的字迹连成篇完整的情诗。当她旋转到“情丝缠绕岁月甜”时,展台上的银簪忽然轻颤,簪头的珍珠折射出的光,在书页上拼出“两世同春”四个字,像璞玉与碧玉在隔空应和。

有位研究古典文学的老教授,捧着这本民国复刻本热泪盈眶。“我祖母是当年‘澜庭诗社’的社员。”她从包里掏出个锦盒,里面是半本手抄的《玉台新咏》,纸页泛黄如秋叶,却在《七哀诗》的空白处,贴着片与沐荷那支相同的并蒂莲,“她说这是碧玉亲手压的花,当年璞玉抄书时,总让她采院里的荷来夹。”

沐荷将两半本《玉台新咏》并排铺开,发现手抄本的缺页,恰好能被复刻本补齐,像两本书早约定好要在百年后重逢。老教授指着手抄本的装订线,里面缠着根银线,与沐荷从粉笺上解下的那根完全吻合,“祖母说,这叫‘情丝锁’,能让分开的书再聚首,就像分开的人总会重逢。”

诗会的互动区里,情侣们正在仿写《玉台新咏》的情诗。有对新婚夫妇写下:“你是我的璞玉,我是你的碧玉,抄遍《玉台》千首诗,不及枕边一句痴。”字迹落在特制的荷形笺上,笺纸的香与复刻本的墨香缠在一起,像把两世的情韵都揉进了风里。

暮色漫进诗会现场时,沐荷将那支银簪放在展台上,与手抄本、复刻本组成“玉台三绝”。月光透过诗韵澜庭的湖面,在书页上投下流动的影,粉笺上的朱砂印与石上的“荷”字重叠,像无数个“情”字在水里生长,根须缠着《诗心赋》的舞谱,叶脉连着竹简书的紫斑。

离开展会前,老教授送给沐荷枚玉书签,是用当年璞玉抄书的案头石磨的,上面刻着“玉台藏荷,诗脉永续”。“祖母说,真正的《玉台新咏》,从不在纸上。”她握着沐荷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玉石漫开来,“在每个相信‘愿得一心人’的心里,在每个把情字写软的笔下。”

回程的路上,穿校服的男生忽然指着夜空,月亮周围的光晕像支银簪,“您看!那是碧玉的簪子在照我们呢!”他手里的白话译本,正翻开在《孔雀东南飞》的末页,孩子们添画的孔雀,尾羽上写满了“不离”“不弃”“永远”,像把所有的美好都绣在了天上。

回到诗滢轩时,院角的荷池刚抽出新叶,卷着的叶尖上还沾着雨珠。沐荷将玉书签夹进《玉台新咏》,发现书页间的虫蛀孔里,银线正顺着叶脉往池里延伸,像要把纸上的情诗,都种进土里。临风从包里掏出个新做的锦盒,里面铺着诗韵澜庭的荷叶,放着复刻本、手抄本与那支银簪,盒盖的内侧刻着:“旧诗新韵,两世同荷。”

案头的青铜镜映着池里的新叶,镜背的凤纹与书页的荷影在光里交缠,像璞玉与碧玉在轻轻颔首。沐荷知道,《玉台新咏》的故事还远没结束——那些粉笺上的情、石板上的刻、舞衣上的诗,都不是凝固的墨痕,是文字的情脉在流动,是诗的魂魄在相守,是百年前的“玉台藏荷”,终成此刻的“新咏传心”。

晨光漫进画室时,第一缕阳光落在玉书签上,折射出的光斑在宣纸上拼出首新的情诗,字句里既有《玉台新咏》的柔,又有《诗心赋》的劲,像支永远写不完的“两世情”,等着每个相信爱的人,继续往下添,往更暖的人间添,往无尽的岁月里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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