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群峰临终前的决定（1/2）

京城飞往京州的航班划破云层，祁同伟靠窗而坐，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机舱内灯光调暗，大多数乘客已经入睡，只有他仍凝视着下方渐行渐远的城市灯火，如同审视自己扑朔迷离的前路。

舷窗倒映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眉宇间那道常年不散的褶皱此刻更深了几分。空乘人员推着餐车经过，他摆摆手拒绝了咖啡，再次向窗外看去时目光所及之处却是梁群峰那张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苍老的脸！

\"育良啊，你和同伟，要扛起“汉大帮”这面旗...\"

梁群峰嘶哑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响，祁同伟扭动了一下身子，公务舱的皮革座椅突然变得如针毡般令人不适。他解开一粒衬衫纽扣，喉结滚动着，像是要咽下某种苦涩的东西。

半个月前，汉东省第一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临死之人特有的腐朽气息，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像倒计时的秒表。梁群峰躺在雪白的床单里，整个人已经薄得像一张纸，唯有眼睛亮得吓人。

\"梁书记，您别说话了。\"高育良弯腰给梁群峰掖被角，黑框眼镜后的目光闪烁不定。祁同伟站在床尾，身姿笔挺，后颈却渗出细密的汗珠。

梁群峰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抓住高育良的领带：\"汉东不能乱...汉大帮不能散...\"老人剧烈咳嗽起来，痰液中带着血丝，\"你们...要接住...\"

当时祁同伟以为那只是临终呓语。直到葬礼后的私人追思会后，高育良与祁同伟二人在高育良位于京州的家中点燃香烟，青烟缭绕中意味深长地说：\"梁书记他把汉大帮留给你，是步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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