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如此听话,没有骨气。(2/2)
蒋抚月轻蔑的看着今时月:“一个庸俗的花瓶罢了,本公子才不稀罕。”
他说完,一把将脖间挂的红宝石扯下扔在今时月旁边:“赏你了,医药费。”
今时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连呼吸都颤抖起来,终是忍不住将头埋在膝上。
心中一遍一遍肯定着自己,她做的没错,趁着他失忆,一刀两断,是最好的时机。
她早在神都时就选择过了,现在,也是一样…
五仁的马车一直跟在今时月的马车后,蒋抚月从马车上下来,站在原地,直到五仁驾马驶到他身侧,仍旧怔愣的站在原地,视线直直的盯着那淡粉色渐行渐远的马车。
“公子,上车吧。”
五仁看向蒋抚月,只见他那桃花面覆着冰霜,眼神却不解,委屈,隐隐泛红。
“她又抛下我了。”
蒋抚月回过神来,他为何要说“又?”
他沉默的上了马车,不作声的趴在软塌上,闷闷地说:“你说的对,她坏。”
五仁叹息一声。
果然,第一眼就喜欢的人,再次见面,还是逃不过。
蒋抚月从未有像现在这般难受过,明知道那女子是个负心人,曾抛弃过她一次,却还是心尖处酸涩难忍,就连指尖都是麻的。
除此之外,心慌的严重。
她说不让他缠着她了,简直是把他的骄傲放在地面上碾。
他才不喜欢她,又怎会缠着她,好似他是什么很贱的人一样。
情爱之事,是两个人的事,好似也无法全部归咎于她是对或是错,即使他不理解,自己曾经为何会爱上她,但爱了就是爱了,她那么冷漠,他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更何况他与她的记忆,完全忘了。
蒋抚月很生气,很烦躁。
就是一个陌生人嘛,还是一个爱哭鬼,烦人的很,他才不在意。
蒋抚月闭上眼眸,直到马车停在了皇家别院,都没有说话。
五仁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默默地将车帘放下。
挥退了过来服侍的内侍,默不作声的坐在车前,将怀中的帕子悄无声息的放入车内。
他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年轻。
五年后的公子神都城门下场那般惨烈,愣是一滴泪都没掉,这往前拨了五年时间,被那小殿下轻晃一下,就受不住了。
五仁望天,他五年前怎么没发现自家公子竟这般敏感脆弱?
次日,神都驿馆,春鸢脚步匆匆的敲响今时月的房门。
打开门后,今时月脸色憔悴,眼下阴影浓重,显然是未曾休息好。
春鸢有些心疼的看向今时月:“小殿下,皇家别院来人了,说皓月太子殿下邀您去含春楼…”
今时月恍然的看向她:“含春楼是什么地方?”
春鸢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是…是专供男人取乐的…花楼。”
春鸢看着今时月那苍白的小脸,对那名声在外的草包太子更加愤恨:“小殿下,奴婢去给您回绝了他,那伏疆太子明明是故意折辱我神都的颜面。”
今时月摇头:“不用,去见见。”
她讥讽一笑:“毕竟他那东宫还有一百多个姬妾等着呢,比那花楼好不到哪去。”
她说完,眼底闪过厌恶之色。
春鸢更加心疼了,这么好的小殿下,真不知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要嫁给那样一个色令智昏的草包。
今时月安抚般地摸了摸她的头:“走吧。”
含春楼位于永安都城城东繁华地带,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今时月的马车一经出现,就引来了许多视线。
两侧的铁骑尉手持的长戟寒光闪烁,来来往往的路人隐昧的看了几眼,便收回视线不敢在看。
带着帷帽的今时月走进含春楼,老鸨还未近身便被泛着寒光的长戟拦住,今时月语气冷淡:“太子殿下可在?”
老鸨隔着那遮挡的幔纱都能感受到来自于神都公主的压迫感,身子抖了抖:“公主随我来,太子殿下在二楼等着你呢。”
春鸢看着含春楼里那令人难以直视的暧昧氛围,虽被清了场,仍令人觉得不适,她脸上闪着怒意,随着今时月上了二楼。
当最里面的包厢打开后,曲乐撩人,舞姬曼妙,粉黛飘香,春鸢脚步顿住。
她狐疑的看向坐在窗边饮酒的美貌青年,即使在这样暧昧的场景下,也实在无法将他与好色之徒联系在一起。
因为他的脸,比花楼里最好看的花魁还要美貌不知多少。
这…也没听人提过,皓月的太子是这般颜色的样貌啊……
蒋抚月看着愣在门口的今时月挑了挑眉,老鸨陪着笑道:“太子殿下,公主已到,这几个奴婢是不是该撤了?”
蒋抚月不悦的看向她:“为何要撤?”
“公主殿下在…”
蒋抚月侧头喝下舞姬杯中的酒水,极为嚣张的道:“那又如何?”
蒋抚月话音刚落,只见房门那道被簇拥的身影毫不留情就要转身离去,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与他说。
熟悉的心慌又一次将他吞没:“他将手中酒杯重重放下。”
五仁“噗”地没憋住笑。
蒋抚月:“把人拦回来。”
五仁抱着手臂:“我才不去,我生她气。”
今时月紧紧咬着唇,蒋抚月怎会成了皓月太子?
一百多个姬妾…
她还未来得及深想,又转身返步走回。
蒋抚月见她回来,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手臂再一次搭在身侧的舞姬肩上,看起来左拥又抱好不快活。
好似毫不在意今时月去而复返一般。
五仁站在角落里,只见那小殿下走到自家公子面前站定。
“起来。”
蒋抚月灼艳的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倨傲的看向她:“我凭什么…”
他话还未说完,那泛着冷意的声音打断:
“起来。”
众人只见那貌美不驯的太子殿完时,便已“腾”地站起。
如此听话,如此……
没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