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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瞒得我可真苦,来不及扑上去死死抱住她们就算抱也抱不住两个,何况廷也是重量级的,就见一阵水花溅起,巨大的“噗嗵”“噗嗵”两声后,我赶忙后退,怕溅起的水花打湿衣裳。
再然后,揪着一张脸,凑上前去,使劲张望水中的她们是否一切如常。
接着听到她俩咯咯咯的笑声,二人像游刃有余的鱼一样,浮出水面,向我招招手,游了开去。
“不要游远了,那里水深”我大喊,“你们也不要笑得那么没节制,万一招来色狼,我可是会拔腿先跑的。”
翻翻白眼,她们穿得暴露,早知如此,该找几个男同学或者男同事来护花。
我也得承认,她俩游的漂亮极了,对我这个旱鸭子来说,是一辈子的望尘莫及。
小时经常和妈妈去泳馆,套着救身圈,学了无数次,也喝过无数次的水,直到姐姐家的外甥也长大了,并在第一次学游泳便小有所成后,我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十几年的努力还不如那孩子一次的成就,于是彻底认命自己是与游泳无缘的。
为此奇怪,自己好歹也算聪明伶俐,学什么一向都快,跟着隔壁王阿婆学太极拳,一会功夫下来,倒也耍得有模有样,惹来许多赞叹的目光。还有足球、篮球、排球、乒乓球,哪项不是不学则已,一学就架势十足在学校体育课上,很是让许多同学流下了羡慕的口水,自己从来就只学一学,练也懒得去练,期末技能评分时,却是一路彪升的高分成绩。怎么就无法摆脱旱鸭子的命运
兴叹的看着她们,放远目光,山峦叠映于湖面,形成墨黑的倒影,近处是一片沉静的绿,风很小,柔柔地吹在脸上,也将近处可及的湖面吹起微微的涟漪,而大片大片的远处,却仍像磨光的铜镜一般平展。
深呼吸间,记不清楚是因为无意间想看看自己的倒影,还是第六感牵动了自己的神经,就那么突然地把目光投在了脚下的水面上。
那一片微漾的涟漪中,是我微笑的脸,还有我瘦长的身体,穿着一身淡紫的夏装,及膝的短裙裸露出我的一双小腿。
我对自己笑了笑,在一阵风过后的微波中看自己倒影随波,只是,突然间,我怔住了,我相信我的表情在一瞬间僵硬,心中一阵恐慌,我的眼睛告诉我,在那片倒影中,分明是一个长裙及地、白衣胜雪的长发女子。
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后脑稍,及腰的头发明明还被自己挽成一个凉爽的髻,用一根筷子似的木簪插在右耳侧,什么时候披了下来还有那一套古怪的白裙
使劲眨眨眼,水中倒影忽然扯出个笑,我相信我的笑早已僵去,不可能笑得那么妩媚,妩媚
一惊,我要仔细去看那张不甚清楚的脸,却在同时,觉得腰上被谁撞了一下,力道很大,直直向水中那个倒影扑去。
在入水的前一刻,我看清楚了那是一张比我的脸漂亮百倍的脸,还冲着我招了招流云水袖。
“完了,遇上水鬼了倒底是谁把我推了下来”最后一个念头闪现的同时,我口里已灌进大口大口的水,衣服被裹在身上,想拼命挣扎,大声呼唤,结果灌进更多的水,意识逐渐模糊前,隐隐听到廷恐慌的呼唤,把我的名字叫得那么刺耳。
“廷,来救我”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否喊了出去,一片黑暗袭来,我只来得及想:老天,我恨你,为什么不让我学会游泳便失去了知觉。
[正文:第二章起火]
浪花涨到脚边,打湿了鞋子,鞋袜间濡湿的感觉抽回我的思绪,也让我从那阵寒颤中清醒。
那日倒底是幻觉,还是我仅仅做了一场梦
如果真的是梦就好了,冷笑,揪揪自己的脸颊,真实的痛感随之传来,也再一次打破我的希冀。
望向远处渐渐亮起的灯火,还有一丛丛人影在收起鱼网,晾上的同时,一个个女人扯着自己的男人回到了家里。
而那儿就是我现在容身的地方,一个只有二十多户人家的小鱼村。
在我以为自己是遇到了水鬼,必死无疑地当定了那水鬼转世投胎的替死鬼时,我却在一阵巨痛中醒来。
醒来后,入眼的一切,让我以为是一个不知何处的穷困的民屋。甚至想过,或许会是环抱着那片湖的青山中的一个未搬迁、靠山吃山的人家。
那灰败的露着腐朽椽木的屋顶,还有横在地上的破烂的几张椅凳,再放眼搜寻,也只是些暗色的陶瓷瓦罐,零碎地搁放在周围高高低低的木柜上,空气中则传来潮湿的气息,甚至还有一股我一向躲之不及的鱼腥味,刺激着我的鼻腔,让我的胃涌起一阵胃酸。
再后来,一张脸出现在眼前,是个用红头绳扎着朝天髻的小娃儿,一脸兴奋地叫喊着:“醒了,醒了”
再以后的事情是一阵忙乱,迅速奔进的几个人将我围了起来。而我从他们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穿着打扮中、从他们有些听不太懂的话语中、还有周围一切不寻常的变相中,很快让我发现惊人的现实我绝不是落到了我二十多年一惯生活的圈子里,而是一个绝对陌生的世界。
简而言之,这户人家祖孙三代,一对老夫妻、一对中年夫妻,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也亏了那孩子有日日傍晚去附近的沙滩边拣拾扇贝的习惯。
只是那日,拣着玩着,竟超过了平日回家的时间,直至明月初升,才在一块大岩石后发现被浪花卷到岸边的我,当然还有我那一身古怪的服饰。
好在孩子天性善良,忙回家喊来大人,一家老小把我搬抬了回来,并由那娘子给我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我才在身体猛烈的痛中苏醒过来。
我在怀疑我倒底处在一个怎样的世界中时,他们也对我的来历一脸好奇。问他们现在是什么年月,什么朝代,我在什么地方时,一家老少只是笑,却回答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给我个模糊的概念,好像是在个什么东海边,会是地理课上载入地图的那个东海吗
直到我第二日,临门而立,便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时,才恍惚失神。
曾想过无数次,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要去全国各地看看,尤其要到身在北方的我很难见到的大海边,戏浪踩沙,逐日出日落,尽情度个假,但没想到却是这般光景下看到了向往的湛蓝碧海,怪不得一夜浪涛声,拍打海岸,也在拍打我脆弱的听觉神经。
自己作为独立的职业女性,是见过点世面的,很快明白自己的现状,我来到了一个似乎与世隔绝的小渔村,村落稀疏地散置着二十几户茅屋,可能是怕被海风袭去屋顶,用泥浆将茅草糊在上面,露出泥巴的土黄。
也很快明白,不是那户人家不愿告诉我具体的年月,而是他们祖辈生活在这里,由原来两三户到现在的二十几户,除了子孙,也有渐渐迁来避世的,而最后搬来的一户,也是在二十年前了,那时正逢战乱,乱前似乎是个顺王朝,有这个朝代吗我无比疑惑,但外面的世道现在是个什么情景,显然这里的人毫不知情。
叹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