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母亲?(2/2)
赵小姐?那个维持着党内只有女性的鹿党首领?
“她的办公室接收所有性别人士投递的简历,但实际上,那个全女办公室已经维持了五年。”梁听玉说。
事实上所有依据性别划分的政党议员都是这样,他们的政论以自己的性别为基础,拒绝任何外来性别人士插手和参与他们的工作。
虞夏把甜筒尖尖塞进嘴里,心想这些人心里的弯弯绕真多,怪不得总是能骗到自己。
可恶!
“那你妈妈为什么会看上梁征那种人?”虞夏问。
看上?
是她被梁征盯上,从此只有去死和结婚两个选择。她结束了自己的事业,洗手做一名深宅里的妇人,在成婚半年后就孕育了一个新生命。
她像所有母亲那样,笨拙地学着爱这个寄生于腹中的孩子,即使他是毁掉她生活的帮凶。
她把象征着过去努力和成就的、亲手打磨的蛇纹石挂坠送给病中的他,试图和现在的生活、和过去的自己和解。
就像她的名字那样,宁恕,她主动和被动地宽恕一切以求获得后半生的安稳。
梁征彻日疯癫,把妻儿折腾得精疲力尽。直到梁听玉隐忍着长大,两人彻底地针锋相对。在一次激烈争执中,梁征掏出猎枪,梁听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再次听到母亲的消息是梁听玉搬到都城立足的第二年,讣文登上了报纸,同时指控他通过暴力途径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我至今不知道她为何去世,明明是那么坚韧的人。”梁听玉背靠在栏杆上吹着海风,风中的寒气越发沉重,带着山雪积年不化的湿冷。
他站稳脚跟后就开始暗中追查母亲的死因,却一无所获。他甚至想过母亲只是被囚禁了起来,以便梁征用妻子的死讯来弹压他。
可不光没有母亲去世的线索,同样也没有她还存于人世的痕迹。她就那样人间蒸发,没有墓地也没有尸骸,只有梁听玉关于她的一份记忆。
梁听玉的生命像一片雪山那样寂静而单调,没有人关心几时落雪、何日雪崩。直到有一天,一朵玫瑰顶着风雪开在了山顶上。
“所以你也有这样的挂坠?”虞夏把脖子上的玉坠拎起来晃了晃。
“是啊,可能是缘分吧。”梁听玉的笑容很浅,像是为了哄虞夏开心,“等回家了我拿给你看。”
虞夏把挂坠取下来用手掌托着,“这是一个不认识的人送我的。”
适逢所卡成员第一次对白鱼区实验室进行袭击,焚烧炉在一波爆炸后裂开,他靠着仅存的意识爬出火堆,撞到一个会动的东西上。
似乎有声音,但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嗡鸣。虞夏不知道那人做了什么,只是有一件冰冷的东西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啪嗒”一声,岫玉因为接触到过高的体温而出现了裂纹。
“可惜我没听见她的声音,也没看见她长什么样。”虞夏若有所思的,“我也没有妈妈,要是她能当我妈妈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最近在跑来跑去办事顺便检查身体,最迟七月底就会把事情全部解决然后开始稳定更新,真的很对不起各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