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干饭时间到！（2/2）

“我明天也想吃肉！”虞夏宣布，“明天早餐吃肉！”

佣人不合时宜地提醒了一句，“先生，明天的早餐菜单是牛油果贝果配太阳蛋和蔬菜沙拉……”

夜深了，哪怕是厨师也不想额外准备一桌复杂的肉食。

“方便的话，明天多加两根烤肠和煎培根。”梁听玉点头，“辛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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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夏一阵风卷残云，临了还用铁签把盘中的面包碎屑归拢到一起，伸舌舔了一下。

“吃完就去休息吧，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桌上的食物被尽数挪到了他面前，梁听玉作为主人，面前只剩下了一只汤碗，“对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哦，我叫虞夏。虞是很难写的那个虞，夏是夏天的夏。”虞夏说。

“很好听的名字，是因为出生在夏天吗？”梁听玉亲自领他上了楼，路过家用电梯时，虞夏打量了好几眼。

夏天？

他努力地回想，最终也只在记忆里找到黑漆漆的几个洞和漫天火光。

哪个都和夏天不沾边。

白鱼区实验室建在隐蔽的地下，终年不见日光。他关于过去的记忆本就残破不堪，仿佛是被带到现处的组织后才真正开启了人生。

甚至在实验室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名字，用以区分他和其它实验体的只有一串由英文字母和数字组成的编号。

“不是，”虞夏说，“但是是家里人取的。”

准确来说这个名字是饲养员海兔取的。海兔说玫瑰多是夏花，夏日里大大咧咧地开了满院满墙，一到秋天就都躲了起来。如果花期逾夏，那肯定是顶顶厉害的小玫瑰。

如果开过春深、开过了夏天，就是玫瑰的胜利。

梁听玉“嗯”了一声，又迈上几步台阶，才道：“我无意冒犯你的家里人，但他们不让你正常饮食，是不对的。”

这孩子看着本性不坏，明天早餐过后，和他聊一下这个问题吧。他想着。

“毕竟吃多了身体会出问题。”虞夏摸摸自己的肚子，笑起来，“出了问题就要花很多钱修理，可是其他人也需要用钱，总不能我一个人花光、把别人都穷死。”

梁听玉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单方面揣度的行为有些恶劣。

“你是为了钱，才来干这一行的？”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男孩。

虞夏还沉浸在“人类食物真好吃”和“人类居然吃得这么好”中，猝然撞上梁听玉的目光，他一时有些懵。随后，他很快回过神来，“是啊，来钱快，而且很有意思。”

失控的尖叫声、扭曲丑陋的脸、稀烂的身体，不论生前何等荣光，死后都会变成腐烂发臭的一滩肉。

他回想起自己的杰作，情不自禁地笑了两声。

灯光正好落在他的颈部绕着的choker上，银色绸布下挂着一颗暗绿色半透明珠子。

这种装饰很常见，能凸显出纤细的脖颈和锁骨，同时像包裹礼物的绸缎一样作为点缀。在Sat，这种标志往往意味着“未拆封的礼物”，也就是“今夜无约”的暗示。

“这种事，对小o的伤害很大。”梁听玉注视着那颗珠子，均匀细腻的质感，总让他有些熟悉，“就算能解一时之急，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不在乎嘛，”虞夏垫起脚拍拍他的肩，“大家说我就是为了这行而生的，我是赚钱天才！”

一夜三千的小天才。

梁听玉摇了摇头。他隐约听见了虞夏与那人的对话，连拴起来当小狗都说出来了，不用猜也知道这些人仗着有钱到底在做什么。

虞夏挠了挠头，发觉新金主好像对他的这个职业不太满意。

“你真的没有什么要我干的吗？”他再次问道，“我不白拿钱的，除非你真的想亏本。”

闻言，梁听玉沉思片刻，道：“把这个摘下来，至少今晚不要戴着。”

他指的是虞夏脖子上的东西。

虞夏的手指在脖子上游走一圈，心道这个钱赚得也太容易了。他把那条choker拿在手里，才发觉梁听玉的目光始终黏在上面。

“这是蛇纹石？”男人缓缓开口。

“是家里人送我的分化礼物，”虞夏晃了晃手，那颗圆润的绿珠子在空中熠熠闪动着，方才随着他的动作露出背后一条裂痕，“也叫岫玉，是你的名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