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准备回京(1/2)
第75章 准备回京
“柳君,柳君”
柳文安如风过耳隙般自顾往前走,谁知刚下了府前台阶就被人追上,敛眉侧目,又是莫正涵,你不是很怕我吗?怎么老往他身上凑?
见莫正涵身后还跟着仅存的两家丁,拧起眉掩下心中不耐烦,冷冷地瞥过他:“莫大人何事?手中事务可完成?”
刚追上来的莫正涵脸色一僵,移开尴尬的视线,自顾相邀:“柳君也出门闲心,在下正准备将二姐找回,希望柳君能相助”
他得到消息,二姐似乎住在城东,再过几日城门便要开启,若不趁此时将二姐找到,二姐怕是要出城离去了,莫正涵不明白二姐为何不来找他这个父亲,并且婉儿如何了?难道她他在怨恨他吗?
“没空”柳文安断然拒绝,神色冷淡无波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谢家家士还未缉拿归案,在街上保重安全”说完不顾对方相留,一甩袖子迈步走了。
街上早已没了晨曦时的风声鹤唳,变得平稳匆匆忙,或许是因授田一事,传得城内沸沸扬扬,一路上尽是讨论何时能得到田地,在什么地方,要怎么种的讨论,吵吵杂杂,倒恢复了往日里金庸城的几分热闹。
“嘿,俺隔壁家原本要将自个女孩送走,今儿也不送了,好好的留在家里”
“因那五亩田?”
“谁说不是呢?即便少,可种出的粮食不仅能够女娃的嚼用,也够再养半张口,怎么不好?”
“对对对,女娃在家,还能帮着干活,俺隔壁家的恨不得多留女娃几家”
路旁两边尽是带着希望等待的无田贫人,听着他们兴奋的讨论,柳文安垂眼面无表情地走过,古代没现代的耕种体系,也无各类肥料,风调雨顺下一亩田约出产2石,即约三百斤,交完税后约剩两百斤,算下来足够养活一人腹肚,好比现代政府为农村老人发放养老保险,不多,每月百元左右,却让农村老人自杀率大幅下降一样,或许待真正分田时,女子分不到多少好田,可至少能给她们一个生存下去的机会。
也就因局势不稳,所以她才有机会谏言以稳定民心分田,不让谢家裹挟民众反扑,否则,柳文安轻轻吐出口气,否则怎么会进行得如此顺利?
也不知申城粮种派发得如何了?流民有多少已经反乡?又有多少人经过寻亲角找到亲人?
想到寻亲角,柳文安顿足细思,待金庸城被朝廷接手后,她便要回京,既然如此何不提前将寻亲信息备制多份?每经一城便放妥当地官员找个地方安置?
不过...苍白的脸上眉头微敛,金庸城目前以稳为主,即便是稳,已是极缺人手,要不...搞点志愿者?
正想着肩膀突然被人撞开,柳文安来不及反应已歪了半边身子,手下意识地拉住撞击之人,被力道带着往对方身上一道,把人给拉道在地,滚作一团,某个柔软砸在她嘴上,疼!
事情发生仅一瞬间,柳文安凌历回神时就听得一声大喝:“你们在干什么?”接着自己就被人扯住,凝神对视,怎么又是你,莫正涵!
柳文安一把甩脱身上攥紧的手,待看清跟她滚在一起的人是谁时,脑子里只剩下两字:完了!
“别碰我”莫姚春一把推开想要扣住她的莫府家丁,怨恨地望着柳文安:“你也来抓我?”
被莫名其妙的帽子一扣,柳文安心中怒火猛蹿,沉下脸来:“你是我的谁?我那么闲来抓你?”说罢冷笑着提脚便走,又被人拉住,脸色寒霜地回首:“怎么,莫大人,是要本官恭喜你终于抓住女儿了?”
迎上冰冷刺骨的眸子,莫正涵心尖一颤,鼓足了勇气,哆嗦着嘴张合道:“你...你毁二姐名节,就...就这样走了?”
被家丁拦住的莫姚春意眼睑蓦地睁大,嘶声大喊:“爹,住口!”
眼神扫过巷子外指指点点的百姓,柳文安心火愈发猛涨,气势阴沉地回首盯着不远处看戏的百姓,寒声道:“好看吗?要不要过来贴着看?”
‘唰’见巷外的人瞬间散了个没影,才眸色沉沉地看向要她负责的人:“哦,我怎么毁她名节了?”
“你...你”没想到他竟然不认,莫正涵涨红了脸,吱唔半响才,手指发抖地指了指自己耳朵:“你...你刚才...这”
柳文安心火顿住,脸色奇怪地回想片刻,才记起有什么砸在自己嘴人,原来是莫姚春耳朵?
可是...即便是耳朵又如何?柳文安嘶嘶地笑起来,像头从暗处爬行的蛇类,吐着鲜红的芯不经心道:“然后呢?我被撞就要我负责?”
不等莫正涵有所反应,她又嘶嘶笑起来:“我要是亲莫大人一口,是不是要娶莫大人归家啊?”
“哼!匪夷所思!”柳文安懒得再看他们一眼,径自原路回府,心中气没散又添一重,她就不该出出府散心,活干完了还是京城来人了?如此懒惫!
埋头将事务处理完,心中郁气还未散,又被梁统请到厅堂,刚踏进屋就见到厌恶之人:莫正涵
见他来了,梁统略有不自在地咳嗽两声:“文安呐”他不想管这方闲事,柳文安有官身,他偏偏又是御史大夫,有监管百官言行之责,只能无奈撮合此事:“今日之事我都了解了,不知文安是如何打算?”
“要什么打算?”柳文安皱着眉头坐下,没给脸涨得通红的莫正涵一个眼神,擡眼看向梁大人,语气冷淡道:“若这般行各,有心思狡诈之辈岂不是行此事便能随意迎娶她人?”
平常高门贵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底层女子没这顾忌,也不会被无赖随随便便缠上,毕竟她们身后还有父伯兄弟,甚至有宗族相撑,可不是那么好轻薄。
偏偏出了柳文安这样的特例,几乎都是女方压制男方,将事情摸了去,偏偏莫家不知哪来的疯,非要闹得人尽皆知,要柳文安娶莫家女。
忍受不住的莫正涵跳脚怒道:“谁说我要将二姐嫁于你,我莫府是何门第,岂是你这等出身配得上的”
柳文安无视掉无能发怒的人,疑惑地看着脸色渐青的梁统:“梁大人这是...?”
被背刺的梁统憋紧了脸,怒沉沉地猛往桌上一击,喝道:“莫正涵!你有没有将本官放在眼里?你既已上告岂能随意撤告?”
奇怪了,莫家女儿莫非是嫁不出去?柳文安实在疑惑,为何要巴巴地将女嫁给她?难不成莫姚春有隐疾?想到她不愿意认亲举动,她心中一动,扫过耸肩垂头的人,笑意盈盈地开口:“既然莫大人如此想结亲,有又何不可?毕竟是文安高攀”
话一出口,屋内正执言的两人一愣,随即莫正涵缓过神恶狠狠地一摔手:“我二姐才不会嫁你这人,别癞蛤蟆做梦!”
听到他话,柳文安就见梁统几乎气了个倒卵,嘴角沟出冷笑,从怀里摸出玉佩,强硬地塞进怒气冲冲的莫正涵手里,淡淡道:“毕竟你已在大众广庭下,指出我毁了莫家女的名节,既然如此,我也负责才是,此玉佩是家母留给文安想念,便作定亲礼罢。”
说罢又朝梁统拱手作礼,真诚道:“还请梁大人作个冰人,签两方结姓之好!”
座上的梁统冷冰冰地扫过发懵的莫家三爷,撚须点头:“有佳亲在前,老夫喝定媒人酒,莫大人,你的定亲礼呢?”
定亲礼被他咬得甚重,像座山丘般将莫正涵砸醒,茫然地盯着面无表情的御史大人,想要拒绝的话突然又说不出来,又转眼看向笑意盈盈的柳文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无错地呆愣起来。
“怎么?”被气着的梁大人击掌拍在桌上:“莫大人是戏耍老夫不成?先前还来老夫跟前哭诉,这会又反悔了?”
被重击声响唤回神的莫正涵,委屈地看了柳文安一眼,期期艾艾地从怀里摸出一枚白色圆玉:“这是二姐出生时雕刻的平安佩,每个莫家子仅有一块,权作定亲礼罢。”
接过一面雕有‘春’字,一面花草的玉佩,柳文安坦荡地朝莫正涵拱手,大大方方地道了声:“岳父”
迟来的岳父没有给莫正涵带来丁点逾越,怏怏地颔首离去,只声梁统与柳文安在厅堂。
“结亲莫家也是门好亲事”梁统撚须慢慢道:“莫家是随太祖打江山的老人,封为郡公,在军有亦有人望,五年前谢世,如今当家的是莫正晟,任兵部令,其子任书朗校尉”
“谢大人言”柳文安微笑着对他拱手谢礼,心里却想的是兵部令作什么的?文职还是武职?书朗校尉又是个什么官职?
不管怎样,这桩婚事正如梁大人所言,是门好婚事,算起来是她高攀才是,柳文安悠悠叹气,为何结亲?是她想差了啊,她连朝廷官职都一知半解,还想投入朝上官职漩涡,怕不是未经几周便烟灰飞灭,落个担雪塞井的下场。
下一步该怎么走呢?柳文安敛眉静思,起身推门望天,霞光铺天,橘色光芒染出半空,澄莹莹的,煞是好看,火烧云呐,她不舍地眨眨眼,好久好久没见到如此漂亮的天空,仿佛走了许久的隧道,终于见到出口般的感动萦绕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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