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检查（1/2）

第53章 检查

十年前，贺子墨还没有现在这么辉煌，那时候他只是个私生子，被同学霸凌。

转学到另一所学校后，霸凌更严重了：午饭被倒进垃圾桶；书被人丢进厕所水池；有时候校服也会不见，上课的时候只能硬挨老师的骂。

他不敢跟家里说，因为他母亲早死，家里兄弟姐妹本来就多，父亲更是看他不顺眼。

转学后的第二周，贺子墨发现自己桌子上经常出现一些零食。

悄无声息的，不知道是谁放下的。

有时候是饼干，有时候是牛奶，看上去像是谁省下来的口粮。

虽然不足以果腹，但却足够给被孤立的贺子墨一丝温暖。

贺子墨试图找过是谁放的，但对方隐藏得很好。

他大概也猜到对方可能不想露面，就留了张纸条请对方留一个小东西给他，以后会报恩。

一开始，对方没有搭理，但在贺子墨日复一日留纸条的坚持下，留下一枚纽扣，还有一张字迹歪歪扭扭的纸条：

【我不需要报恩。】

那枚纽扣，是统一发的衬衫，贺子墨仔仔细细放进口袋。

后来有一天，他被同父异母的哥哥毒打一顿后丢出家门。

那个狭窄的巷子里，他奄奄一息。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光线，有人撑着伞走到他面前，朝他露出天使般温柔的笑意：“贺子墨，我来救你了。”

那个人就是顾眠。

顾眠穿着白色衬衫和西装裤，像天使般，没有丝毫嫌弃他溃烂的伤口，细心给他包扎。

回去的路上，贺子墨忍不住问：“我桌子里的东西……是你放的吗？”

贺子墨盯着对方，眼神炽热，口袋里的手握住那枚纽扣。

那时候，顾眠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有些疑惑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些事情，我们就让它成为秘密吧。”

也是从那天开始。

贺子墨的心里有了一个秘密。

他下定决心，要守护纽扣的主人。

所以这么多年来，顾眠有什么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他来经手。

他希望顾眠一如初见般纯洁干净。

这个想法几乎已经成为他的执念。

可顾南州现在说……纽扣的主人，不是顾眠？

这……这怎么可能？

贺子墨失声惊叫：“不可能！这是顾眠给我的！”

纽扣不可能是顾南州的！

南州笑了笑，缓缓说：“那些吃的，是我从自己的早饭里省下来给你的。那张纸条，是我用左手写的。那天晚上，是我打电话让顾眠救你。”

贺子墨瞳孔震颤，心狂跳到难以控制的地步。

他……从来没有和顾眠说过纸条。

他觉得顾眠那么善良，那对顾眠来说也许只是小事，早就该忘记了。

但为什么……顾南州会知道？

难道真的是他？

像是察觉到他的疑惑，南州将原主的想法缓缓道出：“我被霸凌了很久，见到同类，于心不忍而已。”

其实贺子墨可能忘了，原主以前是贺子墨的前桌。

两人都是被霸凌的对象。

南州的语气没什么起伏。

在面对除了傅时渊以外的人时，南州的情绪一直相当稳定，连波动都很少。

反观贺子墨，却久久呆滞着，回不过神来。

他甚至陷入了一种茫然。

如果那时候救他的是顾南州，如果帮了他的是顾南州，如果是顾南州……那他这些年来为顾眠做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贺子墨只觉呼吸困难，眼前涌起一阵阵黑色，直接晕了过去。

南州将刀丢在地上，直接拨了电话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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