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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一一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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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太傅听到这里,又是一声冷哼,“触霉头?陛下违背祖制,那才是触霉头!”

“爷爷,祖制不都是历代君主定的?”辛琰说,“而且祖制也没说不能让异族女子住长乐宫。”

辛太傅用力闭了闭眼,“你们两个是铁了心要站在新主那儿?胡闹!简直胡闹!”

程君顾道:“爷爷,我心里也疑惑。可您先消消气,动气伤身。”

“怎么能不生气?你们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辛琰:“不就是说明陛下看重她么?还能有什么?”

“你啊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阿顾,你来说。”

程君顾也摇了摇头。

辛太傅吸了一大口气,“你也不知道?”

程君顾还是摇头。

“罢了罢了,那老夫来说。你们应当知晓长乐宫过去都住着什么人罢?”

两个小辈点头。

“除当今太后因养病缘故,迁居更为僻静的千秋宫外,其余的后宫之主皆居住于此。不是不能让非后位居住,可一旦入主,便是向天下投出讯号。”

“什么讯号?”两个小辈忙问。

辛太傅道:“还能是什么?准王后啊。”

“啊?”

与此同时,听过宫侍介绍的缇雅发出同样惊呼。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外头通报陛下驾到,赶忙出去迎接。

进得内殿,容煊道:“这里大多是祖母旧物,你要是不喜欢,孤命人换了。”

缇雅忙摇头,让人来上药茶,接着屏退左右问道,“你在干嘛?是想拉我当挡箭牌吗?去堵那些老臣的嘴?”

“孤的命令皆t经过深思熟虑,这里离孤的寝殿近,方便你来回。”

缇雅道:“我听他们说了长乐宫的故事。”

“那孤倒省了一番工夫。”

“你怎么想的?”

容煊饮下一口药茶,“孤需要能够共进退的伴侣,你很合适。”

“我是九羿族人,不符合南朔的规矩。”

容煊笑,“孤都不计较规矩,你怎的计较起来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孤既为君主,便是制定规矩的人。缇雅,你是要遵守规矩,还是遵守孤的命令?”

缇雅略微思考,回道:“我们九羿一族的荣耀都是陛下给的,臣遵陛下之命。”

“既如此,你就安心在这儿住下罢。至于旁的,不在你考虑范围之内。”

“为什么是我?”

容煊道:“为什么不是你?”

“你对我……”缇雅有些困惑地看着他,“看不出来。”

“那你以后可以慢慢看。时候不早了,先歇息罢。”

缇雅道:“我今天就侍寝吗?”

“孤只是留宿,不做其他。”容煊摁了摁酸胀的太阳xue,“去准备罢。”

“是。”

*

饮月停在一间看上去还算大的砖房前,“是这里吗?”

突勒点头,上去敲门。

屋里很快来了个人应门,见是突勒,赶忙请他们进屋。待客人坐定,问道:“这位夫人是?”

突勒:“这是饮月,我的王妃。”

那妇人急忙行礼,又想到什么,问道:“王妃可是来自南朔?”

饮月点头。

妇人又问:“那我婆婆的遗物是在你手上吗?一个长命锁。”

饮月听过突勒翻译,诧异不已,连连点头。妇人见状,陡然滚落几行热泪,很快发觉失礼,便用衣袖随便擦了擦,说了句失陪。

“怎么回事?”饮月纳闷地看向突勒。

突勒道:“等会儿也许就能知道了。”

过去一会儿,妇人跟她的丈夫一道回来,突勒道:“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额利玛的大儿子阿吉。”

紧接着,他起身给阿吉一个热烈的拥抱,抱过之后,阿吉看向饮月,用不大标准的南朔语喊了她的名字,之后又说了一串话。

“他夸你很漂亮。”突勒说。

饮月笑着感谢。

阿吉走上前,把手里的红木盒递给她,叽里咕噜讲了一堆。

突勒听着,神情不住变换,最后对饮月做出解释,“他说这是额利玛留给你的遗物,但之前被小偷偷走,前几天才找回来,让你收下。”

饮月用狮月话跟他说了谢谢,这是她这几天在这儿学到的少有流利发言。

“我可以直接打开看吗?”

“他说可以。”

饮月端详着盒子,“这好像是个机关盒。等等,这个凹槽……”

她拿出装在荷包里的长命锁,小心地嵌进凹槽,就听咔得一声,盒子开了个小缝。

她取下发钗,谨慎地挑起盖子,只见盒子里头装着一枚并蒂梅花银钗和三块金饼,银钗之下还有一封信。

突勒接过盒子,好让她专心读信,信上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南朔文字,篇幅不长,很快就能读完。

“上面写了什么?”突勒问。

饮月愣了小半天才回神,“这枚银钗,是我娘的遗物,金饼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额利玛还说,我娘名叫小梅,我爹是个游商,他们相识在初春,那时梅花还未谢尽。后来,我爹就为我娘亲手制作了这枚银钗,作为他们的定情信物。”

“那有提到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我娘难产而亡,我爹,走商时被埋进了雪山,尸骨无存。”

突勒伸手揽她近身,轻声安抚几句,饮月道:“别担心,这对我来说是好消息,起码我终于知道自己的来处。”

她摩挲着仍旧崭新的银钗,“额利玛把它保存得很好,她一定跟我娘是很好的朋友。”

突勒把她的话翻译给阿吉夫妇听,阿吉的妻子又簌簌落下泪,阿吉眼睛也红了。

在阿吉家吃过便饭之后,饮月让突勒带路,前去祭拜额利玛,即突勒的奶娘。

额利玛的墓用石头堆着,周围生长着好几朵明黄色的小花。狮月城祭拜先人不信奉上香,饮月就依照突勒之前教她的,在额利玛墓前放上一块小石头和几束野花。

“突勒,额利玛的南朔名字是什么?”

“好久了,有点想不起来。”

“那你好好想,在我们回去之前一定要想出来。”

突勒啊了一声,妥协般开始倒腾回忆,过去大半晌,说道:“好像是叫三心猪。”

“什么?哪有人会取这样的名字。”

“怎么不会?你看,三个心,不就是三心,猪,她说是女孩子常用的,猪宝的猪。在我们狮月城人眼里,猪不就是宝贝吗?还有野猪神。”

饮月似笑非笑地看他,然后拉过突勒的手,用手指在掌心一笔一画地写下这个名字,突勒咦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写的。”

“这叫蕊珠,什么三心猪,你就知道吃。”

突勒嘿嘿笑了两声,“额利玛说这是个很美的名字。”

“花蕊的蕊,珠宝的珠。如花朵般美丽,又如珠宝绚烂,的确是个好名字。”

两人在墓前站了好些时候,见日头越发毒烈,才相携离开。在他们离开不久,周围的经幡倏然动了动,连同墓前的小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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