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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一一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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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

被点名的贴身宫侍赶忙靠近,等候自家主子命令。

兰美人正对镜画眉,习惯性看了眼四周,这才问道:“方才那些话,你都听见了?”

“是。”

“你如何想?”

流苏摇头,“奴不知。”

“本宫问你,若你见着有人与你佩戴了一样的东西,你会如何说?”

“自然会说,此物奴也有。不过,得看此人与奴的关系如何。”

兰美人:“你瞧着昭华夫人与本宫如何?”

“虽说都是在宫中争宠的,可昭华夫人显然对主子您颇为照拂。奴看着,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那好。要是昭华夫人那儿有与此一模一样的手绳,你觉得她会说吗?”

流苏细细思索,“过往几回,奴听昭华夫人提过花瓶、花朵、胭脂等物,着实不太可能会刻意隐瞒。”

“照你之意,是可以怀疑昭华夫人很可能没有这样东西?”

流苏忙福身,“主子,奴人微言轻,您随便听听就是,莫要当真。”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的话,我信得过。”

流苏舒出一口气,继续道:“主子,有或没有,真的有影响么?”

“本宫也不知道。”

傍晚时分,君主驾到,满宫出迎。

君主免过他们的礼,一把抱起咧着嘴笑嘻嘻的小儿子,“重了。今天吃了什么?”

容璃毫不犹豫地把他今天吃过的东西都给报了一遍,引得身旁的兰美人及宫人轻笑。

君主听过,朗笑着在他圆滚滚的小肚子上揉了两下,“你这张嘴啊,也不知道像谁,这么能吃。”

“父王说过,能吃是福嘛。”容璃响亮地回应。

君主笑得更开,抱他进屋,落座后,宫侍忙来奉茶及瓜果,见儿子的眼神落在果盘上,便让他坐到自己内侧敞开吃。

兰美人拿出手帕擦了擦儿子嘴边溅出的汁水,说道:“妾身先前听传话内侍提及陛下绕道去了王后娘娘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孤只是顺路去瞧瞧罢了。你若得空,多去她那里走走,陪她说说话。”

“是。”

“孤听回禀,你今日去了昭华那儿,你们聊了什么?”

兰美人道:“不过是聊些女儿家喜好的玩意,昭华姐姐还问了银龙集市的事,妾身便把知晓的都与姐姐说了。”

“王后也提到这事,还说你送了她好些民间有趣物什。”

“妾身只是觉着有趣,能得娘娘喜欢,是妾身的荣幸。”

过去些时候,吃完能拼成一整个大红苹果切片的容璃开始间断性地打哈欠,兰美人见状,向君主请求带儿子去偏殿歇息。

君主应允,她快去快回,说时候不早,要侍候君主更衣。擡手解外衣时,君主倏然握住她手腕,“这是?”

“妾身见程司业戴着好看,便学了来。”

“阿顾?”

君主端详片刻,摩挲着笑道:“你的手艺比素素好多了。”

“妾身谢陛下夸奖,妾身只是觉着这元宝花纹颇为喜庆,便擅作主张复刻,还望陛下恕罪。”

“元宝?”君主笑得脸又皱了两分,“阿顾跟你说的?”

兰美人摇头,“是妾身瞧出来的。陛下您看,这不就是一个个上下交叠的元宝么?”

“若孤说这实际上是麦穗,你如何想?”

兰美人咦了一声,“麦穗?可看着不大像。”

“素素那手艺,像反而才奇怪罢。只是孤倒是头一回听到有人将其认成元宝,等她回来,你定要把这事与她说道说道。”

兰美人点头,继续为君主更衣。双双躺下后,君主又重新开始观察那条手绳。

“孤记得,灵泉观有祈福用的手绳罢?”

“是。”

“你会编么?”

兰美人道:“回陛下,妾身会,有段时间灵泉观向外流通的手绳还是出自妾身之手。”

像是意识到什么,她慌忙谢罪。

“祈福的事,孤不会怪罪。只是那些香客恐怕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自己手中的红绳居然会出自宫妃之手。”

兰美人道:“若是知晓,会否供在自家香堂中呢?”

“说不准。”

君主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手绳,“要是得空,也为孤编一条罢。”

“陛下?”

“怎么?不愿?”

“妾身不敢,只是妾身忽然想起今日还答应昭华姐姐要为她做点小玩意。”

君主道:“你倒是会给自己找事做。”

“老人家说,手上常有活,脑子不容易笨。妾身想试试这话是不是真的。”

君主笑,轻放下她的手,又拍了拍她那儿的被子,“睡罢。”

宫侍又来熄了两盏烛火,满宫静寂。

王后宫中。

王后娘娘放下手中的书,云慧姑姑忙上前问是否要就寝。

“陛下睡下了么?”

“回娘娘的话,陛下和兰美人娘娘都已睡下。”

王后点头,将手中的书交给云慧姑姑,继而躺下,睁眼看床顶,“云慧,你说煊儿现在睡下了么?”

“刑部事多,只怕二殿下尚在忙碌。”

“本宫至今还没回神,年年去九州观见的那个竟然不是我儿。云慧,你说他跟他师父在外那些年,有吃好穿好么?他虽说师父把他照顾得很好,可本宫怎么想都觉着心疼,他可是我南朔朝的皇子啊。无法在宫中承欢陛下与本宫膝下已是憾事,居然还流落民间。”

云慧姑姑道:“书上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奴想着二殿下能见见这广阔山河或许也不是坏事。”

“多些见识自然不是坏事,可本宫就是心疼,他可是从本宫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云慧,你也是当母亲的人,应当能理解本宫的心情。”

云慧姑姑点头。

王后娘娘又道:“你命小厨房再想些新菜式,务必让我儿吃得开心。”

“是。”

王后娘娘又嘱咐几句,才渐渐睡去。待得呼吸声起伏平缓,云慧姑姑悄声退下,向小厨房转达王后娘娘的命令。

*

自白天把话跟容煊说开后,程君顾只觉心里有块大石头霎时落地,入睡前,她按照惯例,跟辛琰一起复盘前世那些记忆。

“每次与你聊完这些,我总觉得自己还在军营。”辛琰调侃。

程君顾好笑地看他,“我们如今这情势与打仗又有什么差别呢?只是你们打仗时,刀尖朝向敌人,而现在,朝的是里,仅有此差。若不是事先与狮月和喀沙交好,照现在这样子,他们必然会伺机挥戈前来。”

“他们敢来,我们就敢打,有什么好怕的?”

“说起这事,我有段记忆一直有些模糊,当时进攻的西域联军里有狮月城吗?我印象里没有,可最近又开始觉得不确定。”

辛琰道:“如果有,你认为饮月这段姻缘能这么顺利么?”

“不t像狮月的性格。”

“狮月当时忙着重建,而且我记得当时是突勒帮着找到他们国家的细作,我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被人蒙在鼓里。那时跟他们勉强和平,但关系定不会回归从前,更不提像现在这样还能高高兴兴地通商甚至联姻。”

程君顾叹出一口气,“我们当初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好在给了机会重来。”

辛琰摸了摸她的头,“时辰不早了,睡罢。”

程君顾顺势环住他的腰,嗅着他身上似有若无的檀香气。

*

容煊用力闭了闭眼,试图驱散因长时间伏案产生的些许迷蒙。

“殿下,有发现。”

他曲起食指敲了敲额头,“直接说。”

说怕是没法说,那说话的官员将两本册子送上前,回道:“殿下请看这两条记录。”

容煊低头查看,眉头皱起,“怎么是不一样的名字?”

“同天同份额,只是名字不同,下官想着有可能是同种东西。”

容煊又检查账册上记录着的接收人,快活林那儿写的是内务局,而魏家的则是写了个名字。

“永禄?我记得此人在内务局任职,待宫禁结束,召此人前来问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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