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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第九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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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第九十九章

“账册?”辛琰诧异接走, 连着翻了几页,而后发出命令,“把地上这些砖都砸了。”

捕快们闻言, 遵循头头吩咐,分成两组,一组砸砖, 一组继续砸墙。程君顾伸手扯了扯辛琰衣角, 两人走到外头安静角落。

“怎么了?”辛琰问。

程君顾让他打开账册,两人头挨头认真读了几页, 程君顾问道:“看出来这是什么账册了吗?”

“有点熟悉, 又有点不熟悉。”

“也对, 你向来不参与内政, 对此感到陌生也正常。”程君顾放低声音, “这上头记录的,是假银票的往来。”

辛琰震惊, “真的?你怎么知道?”

“我当年见过。但当时这起案子, 最后交由四皇子党派的人办理,涉及到魏家的账目都被销毁。”

辛琰面上升腾喜悦。

程君顾也跟着笑, “而现在因着此地涉及青姜花秘密交易,无论发现什么, 都由我娘全权受理。”

“当真是意外之喜。”

“意外么?倒不尽然。”程君顾探头瞧了一眼,“先回去罢,全程监督他们,以防有人做手脚。”

辛琰同意, 跟着她回到原先的库房。

一刻钟后, 卫素素从外头回来,听过女儿女婿所言, 不免吃惊。

“看来这儿比我想得还要复杂得多。”她说。

程君顾问她去了哪里,卫素素说回去换了件衣服,先前那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刮破了不说,还脏得离谱,实在不好继续穿着污大家的眼。

“那您回去的时候见着嫂子她们么?可有大哥的消息?”

“说起来,”卫素素思索着,“画棋突然向我打听了一件事,说是昱恒来信托她问的。可时间太久远,我有些想不起来,丫头,你帮娘想想,小琰也一块。”

辛琰指了下自己,缓缓点头。程君顾茫然不解,问她是什么事。

“这个,”卫素素指了指女儿手腕上的红绳,“你有印象罢?”

“当然,这可是您亲手为我编的,哪里能忘?大哥是想问这个吗?”

卫素素道:“他问的是我编的这玩意儿都送过什么人。”

此言一出,程君顾和辛琰一齐傻眼,两人对视一眼,这可是个大工程。

早年他们这位娘亲不知着了什么道,忽然开始沉迷做手工,上至陛下,下至府里短工,只要是能送的,她都送了个遍。

程元帅那儿最多,一度被大儿子取笑是千手蜈蚣,紧随其后的是程君顾。

老祖母最疼她,总爱带着出门会老友,因着自家娘亲的热乎劲头,她那段时间出门,全身上下只要是能装饰的,都被娘亲装饰一遍。辛琰当时还偷偷笑她是人形彩虹,然后他后来也被抓住,作为程昱恒的‘替死鬼’。

程君顾和辛琰每回提及童年趣事t,总会默契地跳过这一段,因为确实算不上是什么高兴事。

眼下他们娘亲旧事重提,刻意隐藏的回忆一点点回归,闹得他们心情开始异常复杂。

“你们这什么表情?”卫素素忍不住皱眉,“昱恒也奇怪得很,莫名其妙问这个。”

程君顾道:“是不是大哥在外头遇上熟人了?”

“或许吧,我跟你爹在外头的朋友可不少。但这孩子不能回来当面问吗?非要浪费笔墨。”

“万一是什么重要人物呢?算算大哥的行程,应当是在西域往南朔路上遇上的,娘,您有这样的朋友吗?”

卫素素呵了一声,“不少。”

程君顾辛琰:“……”

要不是有所顾虑,程君顾很想抱头蹲在地上痛哭,大哥到底是在为难娘,还是在为难她?

“哦,对了,范围可以缩小。”

小两口眼睛里陡然恢复少许光芒,辛琰忙问范围,卫素素说上几句,留小两口停在原地,自个儿去监工。

经过些时候,疑似石化的程君顾略微动了动脑袋,对辛琰道:“你有印象吗?”

“我只想到我娘。”

程君顾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可,这……”

“这听上去像鬼故事。”辛琰说,“而且不太可能,我亲眼看着她下葬。”

程君顾擡高手拍拍他肩膀,“不过,这个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困难。”

卫素素这人性子好,爱交朋友,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只要是走得近的,几乎人手一条自编手绳,有的还不止一条。

程君顾记得王后娘娘那儿还有七彩的,后来由宫中绣娘再加工,如今悬挂在寝宫里做装饰,听闻曾有妃子见之精巧,还特意派人来程府求同款,可把卫素素乐坏了。

“有的时候发现,人太热情也不见得是好事,起码在这件事上是累赘。”辛琰道。

程君顾无比赞同地直点头。

“所以,阿顾你以后只对我一个人好就行了。”

程君顾哭笑不得地拍了下他胳膊,“你是真的很喜欢上杆子就爬。”

“没这点本事,怎么行军打仗?你难道不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迂回战术吗?”

“这俩是一个东西吗?”

“我说是就是。”

程君顾朝他皱了下鼻子,“说起来,按这个范围来看,现在还在南朔的全都排除。外头的么,应该没那么多。”

“的确如此。”

小两口一齐冲对方点了点头,返身回去继续协助卫素素回想更多的细节,顺道悄悄摸摸抱怨两句发出这个疑问的程昱恒。

*

缇雅状似无意地掩嘴打了个哈欠,鸣沙见了,催她去睡觉,顺手拍拍身边似睡非睡的梵音。

梵音身子摇晃几分,恍若梦中,好一会儿才缓过神,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鸣沙瞧一眼屋里摆着的流沙钟,“亥时一刻,到点睡觉了。”

梵音啊了一声,抻抻胳膊,做个大大的懒腰,“我说怎么这么困。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回房睡了。”

“我没有,缇雅呢?”

缇雅摇头。

梵音掐了把自己的脸,起身往外走,将至门边,想到什么,问道:“要不要去看看葛子朗?”

鸣沙说不用。

“我问的是缇雅。”

缇雅不解,“我又不认识他。”

“他这两天不是有事没事就说这里痛,那里痛吗?鸣沙的人每次给他检查都说没什么问题,要不缇雅去给他看看?”

鸣沙道:“他就是在找死。”

“我去看看吧。”

“你要是去的话,我跟你一起。梵音,还能支撑吗?能的话,我们三个一块去。”

梵音打了个哈欠,“要是在路上睡着了,你能不能背我回来?”

鸣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发疯。”

梵音嘻嘻一笑,跟着她两个小姐妹一道前往葛子朗所在的房间。葛子朗亦未寝,听到动静,试图装睡,然后守卫默然打开了房门。

“我说公主们,你们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这大晚上的闯进男人的房里,你们不怕被人说三道四吗?”

鸣沙率先落座,说道:“传什么?你觉得这件事传出去,是我们被人说三道四,还是你被大皇子带走杀掉?”

葛子朗:“……”

小半刻后,他干巴巴地回应,“公主说的是。”

话音刚落,手腕上就被缇雅绑了条红线,他前两天刚被松绑,眼下见到绳子下意识感到害怕。缇雅慢慢牵绳,坐回原位,说道:“这条线之前出现在南朔陛下的手腕上,荣幸吗?”

“这,你说真的?”

梵音道:“这可是南朔陛下身边的大红人,那个官位叫什么来着,哦,侍医。”

葛子朗大吃一惊,正想恭维几句,忽见越发靠近的大蜘蛛,吓得嗷出一嗓子,“这这这,我真的不想死了,真的不想了。”

缇雅道:“别动,它是治病用的。”

葛子朗想反驳,只觉手背一疼,已然被蜘蛛咬了一口,于是又叫了一嗓子,比先前那声来得还要凄厉可怕,连守卫都忍不住进来询问情况。

鸣沙正打算喊人,结果人自动送上门,便让守卫按照缇雅的要求为葛子朗包扎,接着看缇雅那儿的诊断结果。

“没中毒,没中蛊,没大病,就是心火有点旺,最近没怎么睡过好觉吧?”

葛子朗道:“如今这情势,如何能安眠?”

“也对,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睡。”缇雅说,“不过,我还是会给你调安神香,起码在事情没完成之前,你这条命得保住。”

葛子朗闻言,不作回应。

三人在这儿停留的时间很短,确保守卫替他处理好伤口,她们三人动身各自回房。

回房路上,缇雅开口问道:“你们打算留他到什么时候?就算程将军没回来,先把他交给刑部或者天鹰卫也是好的。”

鸣沙:“不好。我可收到消息,刑部大牢有人给犯人下毒。我们把人交出去,万一他在程昱恒回来前死了,那不是亏大发了?梵音,你说是不是?”

梵音还犯着困,听到自己名字,习惯性点了点头,然后问鸣沙刚才在说什么。

鸣沙:“……”

鸣沙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梵音又点了点头,这回是认可的意思。

“我们两个人可是亲眼看到容骁对他动手,现在要是把人送回去,不就是羊入虎口?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而且,我们每天都找他问话,他已经答应我们,只要程昱恒能带回物证,他就出面指证容骁,这么好的人证,我们不能放过。”

缇雅道:“你们就不怕他反水?”

“不是还有梵音嘛?梵音也是人证。”

“你们还是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缇雅分析道,“我看得出来,陛下还是很中意自己这个长子。如果不能一击致命,陛下或许真会看在姚贵妃和容骁舅舅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他舅舅?”鸣沙冷笑,“阿顾说的那个什么酒肉侍郎?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陛下脑子得多不好,还要看他的面子?”

缇雅摇头,“不是姚侍郎。姚侍郎算什么东西,别说陛下,有的时候我都能给他脸色看,蛀虫而已。我说的是另一个,在外头的。”

“谁啊?”梵音的好奇心驱赶走好几只瞌睡虫。

缇雅道:“冯路明以前跟我提过,他说是姚贵妃同父异母的哥哥,现在驻守在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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