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2)
要是她也是野男人就好了,她和妈妈加起来也是二,就能留住爸爸了。
许小真抱了抱她:“以前爸爸不知道宝宝在,所以才没有回来,宝宝在爸爸心里最重要了,以后爸爸会一直陪着我们小留长大的,再也不走了。”
许留高兴极了,踮起脚尖,狠狠亲了一下爸爸,和爸爸妈妈挥手拜拜。
原来爸爸是因为不知道有她,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家。
自己是爸爸最爱的人。
许留快乐之余,又不免很心疼妈妈。
原来自己是妈妈背着爸爸偷偷生下来的。
班里的甜甜说她也是妈妈背着爸爸偷偷生下来的,妈妈带她很辛苦,后来甜甜的爸爸找到他们,才一家三口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许小真直到注视着许留走进楼里,才依依不舍转身,回到车上,摘下口罩。
陈奕松都要睡着了,被许小真推醒了,对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说了一句:“谢谢。”
“别客气,拴住你的手段而已。”陈奕松一点也没跟他客气,随手抽了本杂志出来。
如果说许小真是奢侈品,那许留就是配货,拿到配货才有获得这个难得的奢侈品的资格。
许小真对他仅存的一点感动点到为止。
“你为什么让孩子叫你妈妈?”
世界分化成abo三种性别之后,男女结合之后,无论是女oga还是女alpha或者女beta,都会被称为母亲,或者妈妈,男性则是爸爸,或者父亲。
如果是一个男性alpha和男性oga结合,称呼就要细分了,一般会将oga称呼为爸爸,不严谨一点会叫妈妈,alpha则是叫做父亲。
陈奕松一个alpha,另辟蹊径被叫妈,许小真脑花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那不然呢?”陈奕松一摊手,很坦然,“她要叫我父亲,我就容易想起顾延野,犯恶心,叫爸爸你是她亲爸。何况我亲手带大的,花了那么多钱,叫我声妈怎么了?”
好神奇的逻辑,似乎没有问题,又让人忍不住沉默,许小真点头:“没问题,但是她和你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是怎么瞒住你父亲的?”
“要验血来着,但她当时血管太细,抽不出来,等能抽出血的时候,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陈奕松说的时候很平静,好像死的只是个陌生人。
陈奕松说着,好像恍然似的合上杂志:“我想,除了权色交易,你现在应该更需要另一个交易。”
许小真头痛地捏了捏眉心。
不可否认,世界上如果论起有谁最了解他,或者说最知道他想要什么,这个人大概就是陈奕松。
许小真即使对他没有感情,觉得他是个神经病暴力狂,但不妨碍他觉得陈奕松是个聪明人。
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会为之不择手段,也懂得别人需要什么,以此来拿捏。
“是的,但我没有什么可以跟你交换的了。”许小真说。
他什么都没有,除了这具身体,但已经被用以作为权力交换。
许留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希望孩子健康快乐成长,他没有过的东西,也希望能尽力弥补给孩子,比如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对关心疼爱他的父母。
孩子很依赖这个“母亲”,即便是虚假的,许小真也搜肠刮肚,想要找个一个陈奕松需要的东西,与他交换,帮许留换取一个疼爱她的母亲。
许小真忽然发现,一开始这场交易,主动权掌握在他手中,而现在,这份权力已经转移到陈奕松手中了。
他没法离开对方,为了许留。
权力和亲情,把他死死绑在了陈奕松身边。
真是一个聪明有耐心的男人,许小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值得对方替他养孩子养了将近六年。
也许和顾延野一样,觉得他是个新鲜的玩具,在没有彻底得到并腻了之前,可以不计成本的试图占有。
陈奕松对他身体的兴趣可能更多,他不知道这种兴趣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陈奕松勾起许小真的下巴,打量了一会儿:“你的婚姻,和我结婚……”
许小真扭过头,打断他的话:“这不可能。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会给我带来无数的麻烦,这个建议像一个阴谋诡计,你肚子里的黑水最好倒一倒再跟我说话。”
陈奕松的身份半黑不白,即使现在黑色地带的人通常都会拿写放在明面上的生意掩盖,帝国不仅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与他们合作共存,但只要有心,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瞬间就能被捅破。
许小真一个底层beta的身份已经举步维艰,再加上一个黑.帮的丈夫,他政治生涯没走出两步估计就得回归家庭。
政府官员中和这种黑色势力来往密切的比比皆是,但许小真要把他和陈奕松的身份摆到明面,录入到政府的系统里,除非他的脑子蒙上猪油,往别人手里递把柄。
陈奕松原本半阖着的凤眼睁开了,里面写满了许小真看不懂的兴奋。
许小真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陈奕松会这么像一条发情的野狗,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对方产生肮脏的欲.望。
他把杂志扔到陈奕松大腿上,眼不见心为静。
陈奕松扣住他的脑袋,热切地和他接吻,安静的车里响起激烈的搅动水声,中间的挡板升起,司机像个死人一样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座椅被放倒,许小真被陈奕松压在上面,对方像狗一样解开他的扣子,把头从他宽大的领口钻进去,细细密密啃咬他的皮肤。
两个人用的都是同一款沐浴露,味道相似相融,被皮肤的热气一蒸腾,荡漾成暧昧浓稠的艳香。
许小真唯恐司机听到,手指死死插进陈奕松的头发里,往外掰他的头,小声骂他:“神经病,你有病啊?还有人呢你发什么情?是狗吗?傻缺,你长没长脑子?”
陈奕松咬了下他的手指,许小真指尖下意识瑟缩,他伏在许小真身上,手臂撑在他两侧,舔掉许小真唇上的水光,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许小真,真高兴你的脑子没在和顾延野上床的时候也丢掉,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太喜欢你识破我的诡计,骂我坏种时候那种冷漠的嘴脸了……”
许小真和顾延野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担心那句话踩在雷点上,又惹得对方不快;和陈奕松进行一段单纯的交易,他也要每天担心,自己的哪句话一不小心又踩在他的兴奋点上,让他大庭广众之下发情。
他这辈子,好像没经历过一个正常的alpha。
“公狗确实会经常不分场合的发情,没办法,你最好高兴一点接受,不高兴的话我可能会强迫你,到时候你就得忍一忍了。”
陈奕松说着,拉开了他的拉链,不过他嘴上说的很过分,做法还是比许小真想的本分多了,原本-50都没办法接受的人,如果一件事有-100分的预测,它只达到了-80,似乎变得好忍耐多了,再回头看-50好像都不是什么问题。
陈奕松的体温比许小真的还低,和顾延野简直是两个极端,手掌也微微发凉,他用自己微凉的大掌包裹在一起,上下攒动,粗糙的珠子隔着皮肉,摩擦的时候产生刺激,尤其车还行驶在街上,司机还在前面,这已经超出了许小真以往所做过的一切。
他躺在被放倒的皮质座椅上,死死抓着皮革,雪白的皮肤半遮半掩,渗透出胭脂一样的秾丽粉色,浑身软得动弹不了。
大概是人都是爱对比的,许小真也会忍不住对比陈奕松和顾延野,他以前总以为这种事情不是很让人高兴,和陈奕松做了之后才知道不是,单纯是顾延野技术差,但他至少有一个优点,老实,绝对不会像陈奕松一样做这种出格的事情。
“为了奖励你这么聪明,所以这个交易我可以赠送给你。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不会干涉,回到家,我们在你女儿面前假扮成恩爱夫妻,我也会尽量给她一点关心,但你知道的,我对这种事情不太擅长。不过夫妻要做什么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我说了算。”他一边说,一边喘得厉害。
许小真真想把自己耳朵割下来,或者把陈奕松的嘴缝上,陈奕松的叫声真的很大,吵得他几乎神经抽离,灵魂外放,但他没做不到,只能像只离水的虾子一样绷紧身体,腰也突突地痉挛发跳,眼前炸开烟花之后又变成一片白。
陈奕松用舌尖舔了一下手上的东西,过来亲他,问他要不要尝尝自己的味道的时候,许小真实在没忍住,擡起手扇了他的脸,手臂虚软,对方脸皮又厚,一点印子竟然都没留下。
车停下,到了地方,许小真不想面对他,抽了几张纸擦干净身上的水渍液体,跳下车,换好昨天洗的衣服,去上班,临走时候陈奕松已经倒在床上,看起来准备补觉,许小真退回去两步,说:“就按照你说的办,但是我不能经常和许留一起出现在人前,你注意遮掩我们的关系。”
他未来会树敌不少,即使现在不会有人关注,为了许留的安全,以防万一,还是要谨慎。
陈奕松懒洋洋擡起手,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他提出结婚建议的时候,其实很想看看许小真会怎么选择。
如果许小真因为而女儿失去理智,做出错误判断,为了这种不是唯一交换条件的事情和他结婚,那他真遗憾,许小真惨了,这种蠢脑子搞什么政治?
他擦屁股估计都擦不过来,乖乖被人搞下来之后留在家里做他的禁脔得了。
其实想想也有点兴奋,但还是算了,一直鼓着劲儿往上爬的许小真才像活着的许小真。
他第一眼看到许小真的时候,就知道对方和他是一样的人。
陈奕松的前面有八个姐姐,十个哥哥,后面有六个弟弟三个妹妹,二十多个人里,只能活下来一个。
他爸想要个alpha,所以那个人,要么天降横运分化成alpha,其他人自动失去竞争机会,要么大家都是beta,踩着其余人的尸体成为最强的那一个。
陈奕松一直做的,都是后一种选择。
他分化失败,也只是流放十八区,因为他爸舍不得杀了他,他即使是beta,也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如果只等待别人的垂怜,来获取渺茫的翻身机会,那和等死差不多,不如主动把机会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是这种人,许小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