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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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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

江不宜纳闷道:[大玥这个大总管是怎么当的?常少祖灵脉尽断的消息都不知道捂一捂, 就叫人这么趁虚而入?]

江了:“你是觉得全世界只有你自己长脑子了吗?”

江不宜:[……嘁。]

江了手中系带一拉,腰封收紧,勾勒出掌下窄瘦挺拔的腰身, 隔着衣料,仿佛能触到那片滑腻温热的肌肤, 他睫毛颤了颤, 抽回手,引常少祖到梳洗台前坐下。

江了捧起常少祖半边黑发,拿起玉梳一下下轻梳着:“这不是趁虚而入,这是来问责的。”

江不宜更想不明白了:[问责?问什么责?常少祖惹事儿了?不是, 常少祖现在这样子怎么见人?让他一边挨骂一边抹着眼泪喊娘亲抱抱?]

比起江不宜的着急上火, 江了显然淡定得多,早有预料般, 动作不疾不徐:“焰天剑失窃一事拖太久,问责是难以避免的事。”

江了给常少祖束好发冠, 刚欲转身去拿外袍时, 常少祖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常少祖扫了眼紧闭的房门,皱起眉头:“不想出门。”

他又擡眼看向江了,琉璃眸中除了缺乏安全感外,还多了几分厌烦,抓着江了的手更加用力:“你不能走。”

江了抿唇笑了笑,蹲下来伏在师尊腿上, 气血透支严重,让他脸上呈现一股灰败的苍白,看着愈发脆弱单薄。

常少祖眉尖微蹙, 忍不住抚上他颈间那鲜红的刀口,生怕弄疼了他般, 动作极轻极轻。

“不会很久的,”江了眨着眼睛:“我会在旁边一直陪着您的。”

常少祖望着他平静的黑眸,眉尖沟壑被渐渐抚平,点了下头,松开了紧抓着他不放的手。

江了为常少祖理平衣袍褶皱时,字字叮嘱道:“无论他们说什么,您都不需要听,也不需要说话,如果真要您说什么的话,您只要说个‘滚’字就好了,不必感到恐惧……”

常少祖打着哈欠点头,擡手止住他接下来的话,竟是先江了一步,擡脚迈出门去。

冬天的天空又高又蓝,今天的阳光格外好,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一片枯叶被微风吹落,晃晃荡荡的落在他脚边。

常少祖仿佛第一天看到这净方阁般,驻足呆望着院中光秃秃的柳树。

江了拿着齐踝的狐绒披风追出来,就看到这幕。微风吹起师尊的长发,分明是恬淡静好的一幕,却让他感到一股近乎萧瑟的孤独。

他轻轻上前,将披风系在他的颈间。

“以后,我还能看到这柳树长出新叶来吗?”

江了指尖一顿,缓缓抽回,抿唇扯出一抹笑:“师尊说什么胡话?是累了吗?”

“……”

常少祖扭头看向他,半晌,点了点头。

江了拂去他肩上落叶,道:“师尊醒得早,这会儿也快到午休的时辰了,等回来,弟子就陪您休息好吗?”

常少祖眼瞳微晃,似乎想说什么,江了别开眼道了句“走罢”,他也就又咽了回去,点了点头,转身朝议事堂走去。

江了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听到识海中响起江不宜的声音:[常少祖刚才是不是想说什么?你没看出来吗?]

江了神情平淡,用灵识回应道:“我没瞎。”

[那你还——]

“告诉我,师尊会后悔的。”

江不宜皱起眉。

“师尊的控制欲很强,我想待在师尊身边,就必须保证自己完完全全在师尊的掌控之下。”

江了一瞬不瞬的视线,近乎贪婪地黏在那袭月白上,眸色黑到发沉:“有些事情,师尊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能知道。”

江不宜深吸口气,觉得他太过执拗顽固:[常少祖今早又是要我毒,又是要我血,整整要了十瓶!你知道他要去干什么?谁知道哪天突然就找不到人儿了?!]

江了闻言却十分淡然:“上次在万兽林,我能找到师尊,以后也是一样,无论师尊在哪儿我都能找到的。”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江了轻松地笑了笑:“我说过会一直一直,陪在师尊身边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议事堂。

大玥正给座上人上茶,见来人唤了声师尊,江了则不动声色打量了一圈来人,低头拱手行了礼,常少祖却连眼皮都没擡一下,径直往上座而去。

上头坐着的,正是玄武宗大长老。

常少祖停在距离座位半步的位置,低垂的视线盯着座位,视线没有任何攻击性,却叫在座所有仙君都绷直了脊背。

大长老握着权杖的手用力,花白的眉毛下,炯亮而沉稳的眼眸掀起。

他缓缓起身,几乎是屁股离座的那一刻,在座所有仙君弟子唰地站起,齐齐望向那挺拔白衣,目光愤慨而威严,仿佛竖起的道道囹圄高墙。

无声胜有声,大长老未有言语,周遭的态度已说明了一切。

常少祖也没说话,始终盯着他身后座位。

大长老:“……”

常少祖:“……”

对峙半晌,常少祖眉心轻皱了一下,忽然擡眼朝面前人看去。

大长老眉头一压刚欲言语,常少祖突然擡手把他往外扒拉了一下,大长老没有防备,被他扒拉地一趔趄,常少祖趁机一屁股挤走他,灵活的鱼儿似的坐在了软座上。

“放肆!”

几乎同时,刀剑出鞘声不绝于耳,闪着白芒的剑尖与灵器齐刷刷对准了他,而大玥闪身将常少祖护在了身后。

大玥微微欠身,神情一如往常冷硬而挑不出错处:“师尊身子单薄娇弱,坐不惯冷座,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诸位前辈念在往日‘情分’上,多多海涵。”

情分?什么情分?

是削弱其他六宗,袒护天衍剑宗成一家独大?还是滥用私权,使整个修真界人人自危,怒不敢言?这哪是求人海涵?威胁俩字儿都要贴人脑门儿上了!

众仙君忆起往昔,一个个脸色黑如锅底,偏偏嘴巴上像缠了布,一个字也没人说,眼中满是忌惮。

“……”

常少祖好似浑然未觉,空旷而陌生的环境叫他感到不安,他左右搜寻着江了的身影,迷茫地眨了下眼,从大玥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

目光锁定在被挤于人群之外,半垂着头的乖顺人儿身上,动作难掩急切地招了招手。

江了抿唇一笑,迈过门槛,穿过剑拔弩张的长长过道,在众仙君惊疑不定的视线中走上前。

而常少祖目光始终紧随着他,甚至在江了靠近时,主动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力气很大,仿佛要将人紧紧铐住般。

“师尊。”

江了轻轻唤了声,紧贴着椅背站在他身后,不顾另一手被攥得青紫,擡起右手安抚般落在常少祖肩上。

常少祖箍着他的手指松了松,整个人松懈下去,倚靠进了座椅中。

举止暧昧,眼神亲密,不肖多言众仙君心中已有所猜测,各个瞪大了眼,甚至有刻板教条的仙君手指着江了那低眉乖顺,娇艳近妖的脸,怒不择言:“大胆孽障……!”

“都坐下。”大长老厉声打断。

众仙君闻言,再未多看这伤风败俗的场面一眼,一一落座。大玥也是微愣,随后眼皮一垂,退到一旁。

经常少祖一搅和,局势比之方才的尖锐,平添了几分微妙,问责才刚刚开始。

清规戒律念起来繁杂而冗长,常少祖开头还竖着耳朵听着新奇,末了脑袋一歪就要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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