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2)
白勉成两朝元老,佑成财也是从城都易地而来,不可能没听过。
虽不知佑闵浅到底哪里惹到了这尊大佛,但他总归是把儿子押在地上让他道歉。
佑闵浅想过他官职大,也未曾想过会是左相之职。
他独揽六部大权的事情早就传到了唐城,还有人说他心狠手辣,嫉恶如仇,对待他人更是不留情面。
他跪在地上不停的道歉,白风誉将剑鞘抵在他额头上。
“你欺辱我的账日后再算,如今有更急切的事情,你千金赌是如何将外邦人放进来的。”
苏词措去城门口要了近日出入关门口的登记册,跟千金赌那的登记册相匹配。
白风誉带着人去牢里将登记在册的人都放行了,唯独在关口无登记但是在千金赌有登记的人还留在牢里。
押回了二十五个人,放行登记的还有十二人。
在外形上实在看不出什么变化,身旁的佑闵浅和佑成财也都捏了把汗。
莫于池打了盆水端进来:“梅阁有一奇药,易形丹,食之可换形五日,如遇血水便无效。”
说着,他将水放在地上,里面有一股腥臭味儿。
闻着像是牲口的血。
莫于池擡手给人浇了一瓢,平凡的面容瞬间变化,露出不同于元丰国本地的长相。
不是西境,也不是硫国。
是北田。
北田长相与元丰国最大的区别在于脸骨,他们许是居于高地,肤色也较黑,脸上的骨头也更为突出,眸色不是纯黑的,还带着点黄。
一群人被浇了满身的血水,脸都换了样。
佑闵浅在一旁都看傻了。
他千金赌的生意做的大,但也是在管辖之内,可通其他地域,但不通外邦。
如今他若不给个说法,那只能是他与外敌私通,佑家都会完蛋。
身后的佑成财罕见的没替他儿子狡辩,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淋了血水的那群人也不敢吱声,大抵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都准备让人给个痛快。
白风誉拿不准,还是写了封信,让人快马加鞭交给皇上。
他只好将佑闵浅也扣在牢里。
白风誉见势头不对,把佑成财也拦了下来。
“佑老爷,事关重大,恐怕旁人也是不能幸免,多有得罪。”
他堆着笑应了白风誉的话。主动把府邸交付给莫于池,还把家仆也安顿好让他们来查。
白风誉刚走出佑府,暗四就来报说白二小姐如今也到了唐城。
白妍女一身劲装,快马拴在醉月楼的马厩里,正在跟老鸨扯皮。
老鸨不放人,她在外面急得没办法。
苏词措率先出声:“白老二!你怎么来啦!”
白妍女转头看向他:“苏二哥!有些事要同哥哥商议,他们人呢?”
苏词措把人带回楼里,身后的宋堰也跟上。
“在衙府呢,现在应该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你饿不饿,我去带你吃点零嘴,唐城你还没来过呢。”
他给宋堰使了个眼神,那人就乖乖去后厨拿东西了。
苏词措把她带到白风誉的房间,两人坐在桌旁谈着最近的事情。
白妍女见苏词措神情轻松,似乎真没什么大事,才放心下来。
“这样,苏二哥,我这般冒昧前来多有叨扰。”
苏词措摆摆手:“之前一直招呼着你们来,阿誉总拒绝,他说你年岁尚小,不易奔波,现如今你来了才更好玩呢,也不知道怎么养的,他性子闷得很,你们两个一点都不像。”
白妍女也同他很多年没见过面,房门被人敲响,宋堰端着盘子走进来。
苏词措给两人介绍起来。
“这位是白风誉的妹妹,白妍女。”
“这位是宋堰,也是个将军。”
白妍女点点头:“常在城都听闻宋将军和苏二哥的事迹了。”
苏词措好奇的偏过头:“我俩的事迹?我俩什么事情?”
“醉月楼苏老板和宋将军......兄、兄弟情深,感动众人。”
苏词措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不懂她那个停顿是怎么回事。
白风誉也回来的快,他手上还捏着剑鞘,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
先是转了个圈把白妍女身上看了个遍才放下心:“听暗四说你着急忙慌的就赶来了,身边也没带护卫,有什么急事?”
白妍女吃着甜食,也将白风誉打量了一遍。
“又梦魇了,所以过来瞧瞧哥哥。”
她的话可信度不高,白风誉全当她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开口。
他又问了她和五皇子的事情。
白妍女瘪瘪嘴:“我本意是同他交好,谁知他存了那样的心思。”
白风誉走的那日,晏雾仪找上她,跟她讨要说法。
她直言,自己从未有过儿女长情,如若五皇子不想合作那便断了。
当时白妍女正在胭脂铺试着新上来的东西,她坐在角落将那些东西装好,晏雾仪直直蹲在她面前。
他擡起头望向白妍女,吐出来的字似乎下过决心。
他说:“不能断,我愿意做你的棋子。”
这一番话也够绝决,吓得白妍女好几天没搭理他。
她跟白风誉随便略过这个话题,又谈了些北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