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2)
他刚到军妓帐就看见一群人撕扯自己同伴的衣服,他受不了如此便请求见将军。
莫于池:“说吧。”
那人低着头道:“不清楚背后的人是谁,只说让我们刺杀宋将军破了唐城的主心骨就可以闯进去了。”
“他说莫将军若长久坐镇唐城便派人去江州挑唆,反正你们两位必死其一。”
莫于池道:“一城失手便能治罪。”
宋堰站在身侧心有所想:“那你们总是见过下达任务的人吧?”
“不曾见过,只留了封书信,说事成之后赦免罪行可在两国之间自由来往。”
莫于池不屑的轻嗤:“他自己都不敢露面如何保证你们。”
“将军!小的都说了,不要……”
他反复磕头希望莫于池放过他,然话音未落便被身后的一剑刺死。
“杀人不过头点地,谁说留得你了?”
莫于池走到军妓帐的门口对里头道:“玩了人的自己去场地跑圈。”
这里的汉子本就没那么饥渴,也是得到了指示吓唬人家,把人拖进来之后也只是脱光了衣服上刑。
莫于池见宋堰身体恢复的不错:“明日我回城都,有些兵要整顿一下。”
一群人留着他吃饭,说是要喝酒践行,不过就是想沾口酒。
莫于池当晚把所有酒水都换成了清水:“军中不可饮酒,践行也不可。”
一群人哀嚎不已但依旧就着清水喝。
莫于池在军营外怅然若失,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循声望去:“苏公子?”
苏词措手里拿着急报:“将军既要回城可否帮在下带封书信回去?”
“给小相爷的?”
“是,他的暗卫今日传信给我说阿誉受了重伤正在修养,腾不出时间与我会面,所以明日我就不去了。”
莫于池这几日的心慌似乎在此刻被证实:“他怎么了?”
苏词措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阿誉去东禹遇刺,当日带着一个暗卫快马加鞭赶回相府,因为此事谨慎所以不敢找医师。”
他接过苏词措手中的信:“跟宋堰说改日再叙。”
他朝外跑去,在马厩里套了最快的马便直直挥鞭北上。
苏词措转身走向军营遇到出来透风的宋堰。
“莫将军回去了,说是日后再叙。”
宋堰轻点头:“我这好友到底是栽白相身上了。”
“那是,阿誉可好着呢。”
苏词措跳起来揽过他的脖颈往下压:“倒是你,怎么不见栽谁身上。”
宋堰眼眸微动,顺着他的力气往下弯:“为时太早。”
“啊呀呀,这话都听了好几年了。”
莫于池快马加鞭,次日丑时到了城都。
“辛苦了。”
他将马匹拴在客栈的马厩处。
左相府有人守着,见是莫于池便放人进去了。
丑时五刻,莫于池站在白风誉的房门口徘徊。
守夜的暗卫从屋顶落下:“莫将军,主子还未歇下。”
莫于池轻叩房门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便推门而入。
白风誉只着里衣,面色苍白,两只手都被包扎着。
他上前替白风誉翻了一页书:“这个时段怎么还不睡?”
莫于池身上都是冷气,虽踏进了房里一时半会也热不起来。
他也觉得自己手有些冰冷,举在半空也还是垂了下来。
白风誉嘴唇有些干裂:“想喝口水。”
莫于池去桌子上给他倒水,看着他的手还是自己喂了进去。
“还要吗?”
白风誉摇摇头:“睡不着,你怎么这么晚赶回来了?”
莫于池背对着他给自己倒茶润喉:“听闻你受重伤又不愿找医师。”
他转身搓了搓手坐在白风誉的旁边,两人在床榻间并排。
“休沐日外出没禀报皇上本就不该,若是再传出我受伤那该起疑心了。”
莫于池的手逐渐温热,他握住白风誉的左手给他暖着。
“那我明日带吴天来瞧瞧,他是我手下的人,用着放心。”
白风誉也没过多推辞,看了一会儿书便躺着休息了。
“你还不回去吗?”
莫于池摇摇头:“怕你伤口发炎,你先睡吧。”
大抵是他嘴开过光,翌日清晨白风誉便发起了热。
莫于池守了他一晚上,也是最早发现他发热的人。
他让手底下人把吴天叫来。
“白风誉,醒醒。”
身下那人面色潮红,嘴里一直念叨着水。
莫于池快速倒了水,将人扶起来把水递在唇边。
小相爷烧的糊涂,嘴也张不开,一杯水喝了好几次还流了出来。
水珠顺势流进他的衣襟,白风誉又偏着头喊冷。
莫于池左等右等不见吴天便自己将人塞回被子里。
吴天进来的时候白风誉已经神志不清了,都准备捏紧右手给自己脑袋来一拳。
“嘶,好热的屋子。”
吴天上前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
“谁上药这么粗糙,纱布和肉都粘在一起了。”
莫于池按住他等吴天上好药,又给人喂了药丸才得以消停。
今日暗四当值,他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
莫于池走到门外问道:“白风誉这身伤怎么回事?”
暗四拱拱手:“回将军,是李秋敛的副手,已经被杀了。”
“李秋敛…”
莫于池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