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cp|纹身|告别|真相|我的爱人(修)(2/2)
好像并不是。
秦庚川二十多年存在的唯一浪漫幻想就这么被虞夏璟轻飘飘的几句话给粉碎了。
等他回过神来才现在自己对于虞夏璟,既然如此天真。
甚至于是天真到了愚蠢的地步。
“别说话,也别喊。”
虞夏璟的刀抵在秦庚川的脖子上,他的力道不深,但刀锋太锋利,镶嵌到血肉后,很轻易的就渗出了血,顺着刀身一点一点的下滑,落在刀尖上。
秦庚川好久没有受伤过了,他感受着冰凉的刀把贴在自己冰凉的皮肤上,又痒又疼甚至被疼痛侵袭后还有点莫名的快感,让他止不住笑出来。
他的牙齿碰撞,发出了咯咯的响声,低声到:“虞夏璟,你这是找死。”
他没有愤怒,也并不是恼羞成怒而上头的话语,即使此刻自己处于劣势,但秦庚川依旧自负的觉得自己可以轻易将虞夏璟的性命攥在手中。
虞夏璟并没有将刀身移远一些,只是平静的阐述:“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秦川,我不想杀你。”
秦庚川感觉虞夏璟是一只折断了翅膀的蝴蝶,可尽管如此他也从来都抓不住他。
药效总是一阵一阵的,秦庚川感觉上一秒恢复体力能掐住虞夏璟的脖子,下一秒又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散了。
虞夏璟就没有打算对自己手下留情过。
他下的药量再多一些都能够直接把人给药死了。
药效让秦庚唇不在说话,变的安静了很多。
过去他沉默不语的时候总会让虞夏璟想到他的爱人,如今在看,虞夏璟已经能将两个人分得很开了。
他们除了相似的面容,没有一处是相同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
秦庚川刚要开口,虞夏璟纤细的手指就抵上了他的唇,示意他安静。
他的动作很慢,落在秦庚川的眼眸处就像是在播放慢动作的默片。
而在他的瞳孔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他这一个主角。
虞夏璟脱下了单薄的里衣,解开最上层纽扣的时候露出了几个小时前秦庚川留下的暧昧的痕迹。
他的目光停在虞夏璟暧昧的吻痕上,几乎马上就要烧起来。
他的动作慢而缓,比起要脱下这些衣物,接下来要说的话,倒是更觉得难以启齿。
一颗又一颗的解开纽扣,露出了黑色的纹身。
上面有三个字母的缩写。
Q.G.C。
上面秦庚川留下的咬痕还没有消除,昨晚还能作为他们调情的三个字母,此刻就像是赤裸裸血淋淋被扒开的真相。
“这个纹身是我刚来H市纹上的,那时候没有钱,去的是小黑街道里没有牌照的纹身店,伤口处理不当发炎了。”
虞美人停顿了一会儿,对于这段难以启齿的往事述说时再也不能用几乎冷漠的语调来阐述了。
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发抖,可能是因为上半身只有一件半披着单薄的衬衫有些着凉了。
有些不太熟练的点起了一根烟,他做这个动作像是拙劣的掩饰自己想到逃避掉秦庚川的目光。
虞夏璟没抽过几次烟,很轻易的就被烟给呛到了,呛得他直咳嗽。
他的声音有些哑。
“每次伤口瘙痒的时候,我才能清晰的感觉到我活着,我爱他,我要努力活下去,我要去找他。”
秦庚川没有想象中的暴怒,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可能又是因为药物的原因,他面无表情的听着虞夏璟说话。
那个他。
秦庚川思考着,他不善于处理这些问题,只能知道这个他不会是自己。
虞夏璟的眼神忧伤而又脆弱,像是回到了初见时那一双小鹿般水雾弥漫朦胧的一双泪眼。
秦庚川很久没有见过了。
三年的时间,羔羊混迹在狼群里早已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甚至比他们更狠,那一段虞夏璟深藏了三年。
秦庚川深挖多年的往事,在烟雾缭绕下,少年才是有些颤抖的述说。
话语单薄,让他变的像是即将融化等待冰块般易碎。
他回忆自己和虞夏璟的三年,那三年里除了最开始的几面,虞夏璟从来就没有对自己提过爱。
爱。
其实秦庚川野不太懂,只觉得那是一件很麻烦的东西。
是他并不需要的东西。
可他不要,却无法接受虞夏璟不给。
秦庚川以为这三年来虞夏璟都是爱着自己的,他只是在自己的一次又一次嘲讽和挖苦中将爱都收起内敛了。
在虞夏璟离开后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算不上痛苦,甚至秦庚川都不愿意承认那是爱。
他只是觉得既然你虞夏璟都爱了我三年了,那我就大发善心施舍你一点爱吧。
我大发善心的去找你,用更好的条件和你谈判,将你找回来。
我大发善心的在你手刃了我的父亲后处理好一切事宜。
我大发善心的让你离开,监视你的一举一动,确保你没有被仇家追杀。
我大发善心的分一点自己的血喂给你,就是为了让你能活下去。
秦庚川在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都归结为自己的大发善心,所以他不能接受虞夏璟不爱了。
更甚至于虞夏璟没有爱过他。
“可能你不太相信,我不是这个世界的秦庚川,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有自己的爱人,他长着和你一样的脸,你们甚至连名字都是一样的。”
烟雾呛着虞夏璟直咳嗽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哭还是笑了。
总之是很沙哑难听的声音。
他是他给秦庚川最后的告别,以一段真挚的对话来结束他们的三年。
秦庚川并不是什么蠢货,虞夏璟没有再多说,但他能从这短短的一段话中知道虞夏璟纹的纹身是为了记住那个男人。
而他刻意喊自己秦川就是为了分清他和自己的爱人。
在虞美人平静的阐述中,秦庚川出乎意料的更冷静的接受了这个消息。
他看似冷静,其实已经死了一会儿了(划掉)
秦庚川没有体验过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被迫的摁在冰凉的手术室里,为了父亲荒诞的长生梦的时候是愤怒,恐惧和绝望。
在母亲死后的第二天父亲就带了其他女人回家,还将他从二楼推下去的时候。
是记恨,想要让他承受痛苦。
看着虞夏璟,秦庚川觉得他只是一句波澜不惊的话语就能将他的呼吸给剥夺,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