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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区28号街(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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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顾凌的房间门被关上,阮言的嘴角抽了抽。

其实这样的顾凌也蛮可爱的。

阮言回到房间,边换衣服边问:“他这种情况大概会持续多久啊?”

【最多三天。】

好吧,可爱修勾三天限定款。

阮言换了一件简单的白卫衣,配上黑色直筒工装裤,再戴上一顶黑帽子,看上去勉强算得上是普通了。

现在才早上七点,他打算先去贫民窟寻找一些线索。

临走前,阮言问刘姨要了几件小孩子的衣服,那些衣服的吊牌还没摘,应该都是顾凌新买的。

这些原本是28号阮言要送去贫民窟的衣服,但因为阮言的信息素失控,所以这个月还没有去。

“奇怪……”

阮言翻看那几件衣服,疑惑道:“送衣服哪天都可以送呀,又不是像端午节必须吃粽子,元宵节必须赏花灯一样,为什么一定要在28号送?”

除非这件事必须要在特定的日子里做才有意义。

衣服被刘姨装进了袋子里,一共装满了两个购物袋。

阮言一手提着一个,边穿鞋边说:“刘姨,您帮我盯紧哥哥,他如果出了那个房间,您就立即给我打电话。”

刘姨笑道:“知道啦,其实今天我还是第一次见上将这么听话。”

“下次记得帮刘姨唠叨两句,叫上将他工作再忙也别忘了吃饭,不然早晚会得胃病!”

“好好好。”阮言戴上帽子,比了个六,贴在耳边,“记得帮我盯着哥哥哦!”

刘姨愣了一下,说:“小少爷,您说的电话是那种触屏智能手机吗?”

阮言歪了下小脑袋,不明白刘姨为什么这样问。

刘姨比他更觉得奇怪:“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通讯方式了,现在的人都用智脑代替手机。”

她试探问:“您不会……没有智脑吧?”

虽然阮言知道刘姨只是好心一问,但这句话的感觉像是在问阮言。

你该不会没有脑子吧?

阮言戴上鸭舌帽,又戴上了卫衣帽子,他压下帽檐,尴尬道:“有啊,当然有。”

0612可比你们的智脑高级多了。

“那就好。”

临走前刘姨还担忧道:“真的不需要通知叶上校吗?往常都是叶上校陪您去的。”

阮言背对刘姨摆摆手,一开门就捧着两袋衣服冲进了悬浮车里。

坐在悬浮车上向星,最上面的那一点是军队基地,即便是在白天也仍散发着璀璨光芒。

阮言没想到的是,贫民窟竟是在六芒星最中心的位置。

而那点唯一的灰暗,是这颗星星灼伤的伤口。

下车后,阮言特意叮嘱司机:“我想陪那些孩子多玩一会,请您晚上八点来这里接我。”

司机有些犹豫不绝,为难道:“小少爷,这不合规矩。”

他哪敢把小少爷一个人留在这种肮脏的地方。

“不可以吗?真的不可以吗?”

那双漂亮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司机,任哪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司机的耳垂微微变红,移开视线,连连答应:“可以,当然可以,那我今晚八点来接您。”

阮言满意地弯了弯眼睛,刚走出两步,又回头甜甜对司机挥手:“记得不要告诉哥哥哦!”

“好。”司机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将手贴在胸前,感受自己的心跳声。

太可爱了!

怎么会有如此甜美的oga!

春心萌动的司机决定一直守在这里等着小少爷出来。

可这时,他的智脑拨进了一个未知号码。

十分钟后,顾家的悬浮车在贫民窟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

阮言跟着0612的导航向教养院的方向走去。

看上去没多远的路程,他却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十里地。

因为贫民窟是由两堵高墙而隔绝出来的空间,两墙之间的缝隙仅足够三人并排行走,每隔不到半米,地上就会坐着或者躺着一个穿着破烂的人,有妇女也有老人。

她们个个都是面黄肌瘦,双目呆滞无神,盯着阮言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仿佛随时就会冲上来将他扒皮活吞。

阮言有些庆幸自己出门前贴了三层腺体贴,还打了一管子抑制剂。

尽管空气中满是食物腐烂和下水道的臭气,但还是能闻到那些没有收敛的alph息素,就连口罩都遮挡不住这些难闻的气息。

有铁锈味,有泥土味,稍好些的就是烟草味了。

阮言两只手都拿着东西,没能腾出手捂住鼻子,所以只能轻轻呼气,尽量减少呼吸频率。

他悄悄对0612说:【这些信息素的味道好奇怪。】

虽然顾凌的冰川信息素也很奇怪,但闻起来是特别舒服的那种味道,清清凉凉的,好像能冰冻住内心最深处的焦虑与烦躁,让人感到心安。

【低等级的信息素就是这样,拥有高等级信息素的人也不会留在这里。】

阮言心尖微微一颤。

出身决定一切,这哪有什么人权可言?

阮言捏着袋子的小手微微发白,脚步也加快了许多,落脚的时候仍会小心翼翼地观察地面,有没有多出来的手或脚,生怕踩到人。

两堵灰白色的墙挡住了阳光,阮言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前进。

然后,他果然踩到了人。

落下脚的那一刻,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倒在他的面前,来不及收回的脚轻轻擦过他裸露的上半身。

阮言惊呼一声,连忙放下袋子,扶起地上的人。

少年脏乱的刘海被阮言轻轻撩起,露出那张小巧清纯的脸颊。

他紧闭双眼,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你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阮言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少年没有睁开眼睛,仍然在重复着嘴里的话。

阮言让少年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搂住他的肩膀,艰难地站起身:“我带你去医院,你再坚持一下!”

少年比阮言高了半个头,整个人都挂在阮言的身上。

站起来的那一刻,少年忽然睁开眼睛,他呆呆地看着阮言,清澈的眼睛里流下了一滴眼泪。

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他的声音已经听不出音调,但这次阮言听清了。

他说的是。

“罂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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