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技重施(七)(2/2)
这鸿门宴的计划瞬间就被破了,除了这些真是因为貌美出众被徐公公选来观色的人以外,没喝酒的全是暗线,楚寻欢刚刚早就观察了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
他们本就计划用岛上四周栽的花用以辅佐催情,之后再在酒里掺毒和花香中和,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能诱人生欲,徐公公慢慢“欣赏”再让炼火堂和工部的人趁机用这“软香玉”的毒迷惑楚寻欢,让他一边沉沦一边说出重生之法的藏身之处,等他吐了出来,就把他除掉。
可眼下,这计划全泡了汤。
任其飞和金乐颜从刚刚的神情迷乱一转瞬换了脸色,一脸冷淡又正经地起身分别整理了一下衣衫,冷眼瞧着他,金乐颜问:“如何知道的?”
楚寻欢庆幸自己之前看千问卷轴的时候还读到了不少八卦,里面就有关于这些世家公子的隐秘之事。
比如任其飞根本就不喜欢男人,而“金乐颜”是金家的独生女,根本就不是男的,这人借了马甲过来,定是有问题。
他笑笑,只道:“二位公子刚刚好像也没喝酒,既然如此,又何必演得逼真。”
二人面色铁青,徐公公阴沉着一张脸,只冷笑一声:“楚公子,听说你武功高强且攻于心计,本宫还以为是江湖谣言,看来这些并非空xue来风,是本宫小看你了。”
“公公谬赞。”楚寻欢慢条斯理地答,“我不过一介布衣,擅长点木匠活罢了,让诸位高看了,这世上哪来的什么重生之法。”
“呵。”金乐颜冷笑,“有没有不重要,反正今日将你请到这美人庄来,大家各取所需,若得不到我们想要的,你休想离开!”
“哦?”楚寻欢问他,“金公子是……?”
既然被他识破了,金乐颜也无心再装,直言道:“我是韩速大人的暗卫,你那千机堂炸伤了大人的幼子,这件事你忘了?”
“韩速大人爱子心切,既然觉得那件事是我所为,又为何不亲自前来与我对质?”楚寻欢反问。
“这……韩大人日理万机,我来替大人问罪,不行吗!”金乐颜道,“总之,你要给我们工部一个说法,要么,赔偿幼子的伤药费,要么就在今日与我们签下契约,答应以后若朝廷有令,命偃门和工部一同造器物时,交货要比我们晚。”
楚寻欢忍不住轻笑一声:“金公子,当日在医馆我命我的神医朋友替那幼子免了诊金,这件事可是当着韩大人面说的,事后也并没有反悔,何来赔偿伤药费一说?”
金乐颜一愣。
“再有,工部与偃门本就各凭本事,故意延期交货,朝廷怪罪下来都算是小事,若是误了战事,大颖战败,难道你想让你家大人赔上脑袋么?”楚寻欢目光一冷。
“我……”金乐颜说不出话来。
楚寻欢继续道:“眼下外邦人欲要卷土重来,正是仙凡合力击溃他们的时候,你却由着徐公公把我邀约此地,不让我走,这件事……我该如何向太子殿下交代?”
“这……”金乐颜皱起了眉,陷入沉思。
楚寻欢又看向神色平静的任其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任公子应该是炼火堂的门中弟子吧?”
任其飞没说话,目光如鹰地看着他。
“那日,我故意放炼火堂守在医馆的那两个弟子走,想必他们只是告诉了你们,千机堂的背后的确是我,不过应该还没告知堂主,他们的符牌已经丢了吧?”楚寻欢看着他的眼。
果然,任其飞神色一变,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江湖各大门派丢符牌都是一件大事,往往丢了的弟子轻则严惩,重则丧命。
“你……”任其飞看着他,目光生狠。
这时,楚寻欢将随身携带的那块符牌拿了出来,拎在半空给金乐颜看了一眼道:“金公子有所不知,江湖门派,对于丢失符牌一事很是忌讳,怕被人拿去做文章,这两块符牌是当日我在医馆外从炼火堂的弟子那里获得,他们为了引我出来,在医馆外守株待兔,所以,不惜在千机堂的偏殿惹事,不小心伤了你家韩大人幼子的……是炼火堂。”
“什么!?”金乐颜瞪眼大怒,很快看向任其飞,“他说的可是真的!?”
任其飞矢口否认:“一派胡言!楚寻欢本就是偃门弟子,最擅长造这些木头疙瘩,区区一个假符牌,在他眼里又算得上什么?”
楚寻欢冷眼瞧着他,忽然假笑一声:“那罢了,既然炼火堂不想承认,就算了,那这符牌也没用了。”
说着,他很快使出内力将两块符牌狠狠地抛之远处,欲要扔进海里,就在这时,任其飞快速踩着案几,腾空翻身,一把将欲要掉进海里的符牌紧紧抓进了手里。
他心里一阵庆幸,刚平稳落地,就见楚寻欢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