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 > 第71章 去接他

第71章 去接他(1/2)

目录

第71章 去接他

沈嘉禾一行人快马加鞭往回赶, 刚进上阳郡就遇到了徐管家等人。

“爹!”徐成安眼尖,他忙策马上前,“您怎么会在……世子?!”

沈澜从马车内探出头来, 他先是叫了声“徐叔”,又看见徐成安后面的沈嘉禾后,他的小嘴一憋就哭起来:“爹爹!呜呜……”

孩子看起来是被吓到了,卷丹和洛枳忙又抱又哄。

沈嘉禾本来想过去抱他, 目光一瞥居然见了陆府的祝管家,她倏地一僵, 下意识问:“京中出什么事了?”

徐管家有点懵:“我们不知道啊, 不是将军您突然回来要我们什么也别收拾就出城的吗?将军您怎么会……”

沈嘉禾和徐成安对视一眼,立马想到了辛衣舒。

徐成安扫视了眼, 辛衣舒并不在这里,他的脸色微变。

沈嘉禾看向祝管家:“祝管家?”

祝管家沉着脸:“宫里应该是出事了, 但具体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东烟突然回来要我马上走,说是公子的意思,我也只来得及打发了府上下人。”

沈嘉禾没多说, 留下十人护送他们西行, 刚策马要走,她又想起什么,猛地看向卷丹:“夫人呢?”

卷丹红着眼睛道:“夫人说有点事忘了办,让我们先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都天亮了她还没赶上来。”

沈嘉禾咒骂着抽下马鞭往郢京方向赶。

“侯爷!”卷丹没叫住她, 哽咽看向洛枳, “怎么办呀?夫人不会出事吧?我……我不应该先走的!”

洛枳哽咽给她擦眼泪:“夫人那么好的人一定会平安的,快别哭了, 你一哭世子哭得更厉害了。”

“卷丹姐姐。”沈澜挂着眼泪擡头看她。

卷丹忙吸了吸鼻子:“世子不怕,奴婢会好好护着世子的。”

-

“将军!”徐成安追上沈嘉禾安慰,“祝云意和东烟还在后面,说不定此刻他们也正在来的路上,祝云意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有分寸,有他在不会让夫人出事的,您别太担心!”

沈嘉禾沉着脸没说话,祝云意向来有分寸,但他的分寸从来只对身边人,他对自己……她加快了速度。

赶了小半天,远远听到前面弯道后传来了马蹄声。

沈嘉禾牵着马缰绳的手倏然收紧,一手握住身前的镇山河,目光如炬看向前面,轰然马蹄声终于近了,第一匹马自弯道冲出来。

徐成安的眼睛一亮:“云道长!将军,是云道长!”

坐在他身后的人是……

“夫人!”徐成安驱马迎上去,一面扭头朝沈嘉禾道,“将军,祝云意他从不骗人,他把夫人从郢京带出来了!这下好了,我们所有人都能一起回豫北了!”

沈嘉禾悬起的心终于放下,她含笑迎上去。

跟在小道士身后的马队也全都拐过弯道朝这边直奔而来,沈嘉禾快速扫了眼却没看见陆敬祯,也没见东烟。

“云道长!”徐成安笑着朝小道士挥手,那人却像是根本没看见他,策马自他面前狂奔过。

马驹直冲沈嘉禾而去。

沈嘉禾见那匹快马在她面前突然被勒停,小道士从马背上跳下来,朝沈嘉禾马前跑了两步,开口叫了声“沈将军”就没绷住哭起来:“公子……公子……”

沈嘉禾垂目盯住他,一字一句问:“他怎么了?”

“公子被他们杀了!”小道士“扑通”跪坐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你他娘的在胡说八道什么!”徐成安脸色大变,他忙看向沈嘉禾,“将军你别听他的,陆大人他……”

沈嘉禾什么也没说,大喝一声要往前赶路。

“侯爷!”易璃音狼狈从马背上摔下来,她顾不得疼痛爬向沈嘉禾,张开双臂挡住了她胯/下马驹,“不能入京了,侯爷若执意要回去,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吧!”

沈嘉禾握着马缰的手绷得太过用力,指关发白,青筋可见。

祝云意若还活着,这小道士不可能会在这里。

沈嘉禾其实都清楚的!

“侯爷。”易璃音站不起来,半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她,她的眼睛通红,哽咽道,“陆大人是为了救我才……他是为了救我……”

徐成安按着佩刀的手倏地收紧,夫人从不说大话,那些用来呵斥云道长的话突然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他又看向沈嘉禾。

将军的脸色煞白,她似要说什么,徐成安见她张口吐了口血,一头从马背上栽下。

“将军!”徐成安脸色骤变,他借着马镫飞身过去接住了摔下马背的人。

“侯爷!”易璃音哭着爬过去,从徐成安怀里接过人紧紧抱在怀里,“你、你别吓我!你不要吓我!你说离开郢京我们一家人就要永远在一起的,你答应过的!”

小道士愣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徐成安一面扣住沈嘉禾的腕脉,一面扭头看他:“东烟呢?”

小道士的三魂六魄似终于回来了些,他哭道:“我师兄……师兄守着城门让我们先走,后来他被关在了里面……我不知道……”

郢京守卫众多,还有金吾卫,东烟便是功夫再好也难以抵挡。

徐成安的声音微哽:“那……舒姑娘呢?”

小道士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半瞬才喃喃:“我……我们到城门我就没见着她……她兴许和祝伯他们先走了。”但这话他其实也很不确定。

徐成安沉下脸,辛衣舒没和祝管家一起走,他悄然握住颤抖的手,很快调整了情绪,小道士没看见辛衣舒也不能说明她出事了!

兴许她早就换了脸,只要她不想,这世上没人能找得到她的!

-

沈嘉禾是在凉州府衙东厢房的床上醒来的。

彼时,陆首辅行刺天子的事已天下皆知。

她的耳朵“嗡嗡”,这几天她虽昏迷不醒,可周围人说话的声音却都听得见,她听了很多次关于祝云意的死。

易璃音亲眼看着金吾卫指挥使的刀刺中了他的心脏,亲眼看着他被甩出马车,看着那些人将毫无反抗之力的他围起来。

她很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梦,如今梦醒,她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又明白全都是真的。

“将军,您醒了?”徐成安在桌边打了个盹就见床上之人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他疾步过去,“感觉怎么样?”

沈嘉禾有些木然,她清楚太后为何要杀陆敬祯,因为那部律法。

沈嘉禾直视看徐成安问:“欲加之罪也有人信吗?”

徐成安面色难看,他挣扎片刻,才咬牙道:“慎御司当年曾是天家的刀都能因欲加之罪被清算,陆首辅出身寒门,宗亲世家能给他按的罪名有千千万。”

沈嘉禾垂下眼睑。

当年祝大人蒙冤而死,如今他的儿子还要被逼走他的老路。

片刻后,她一言不发掀开被子起身,抓起衣服套上,拿了桌上的镇山河就要往外走。

徐成安忙拦着:“您要去哪?”

她道:“去救他。”

徐成安拧眉拉着她:“祝云意他已经……已经……”

“他没死。”沈嘉禾冷静道,“他被人围起来不代表他就死了,只要没见到他的尸体……”

“见到了。”徐成安脸色惨白,“许多人都见到了。”

沈嘉禾的神色终于变了:“你说什么?”

“郢京城门上。”徐成安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声音也抖得厉害,“他的尸首已在城门上挂了三天三夜。”

话至最后,他哽咽得几乎说不出来,他无数次想把陆首辅从府上掳出来挂到城楼上去,可现下他真的被人挂在了城楼,徐成安恨不得把挂他的人找出来千刀万剐!

沈嘉禾缄默良久,突然推开他往外走去。

“将军!”他追上去。

沈嘉禾没有回头,她坚定道:“我要去接他。”

“将军!”徐成安拽着她的衣袖跪在了她面前,“他死了!您若去,只会被以同党论处!”

“那又怎么样?”沈嘉禾垂目冷冷看着他,“他是收了我婚书的人,便是要死,也要埋进我沈家祖坟!”

“将军……”徐成安拽着她袖子的手没松,却一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沈嘉禾一脚将人踢开,刚往前走了两步,正好遇到易璃音端了药走进院中,她一看沈嘉禾这样子就猜到她是要回郢京去。

易璃音的眼睛红肿得厉害,叫了她一声“侯爷t”。

沈嘉禾不欲在这里同她解释,只打断道:“我们沈家不做忘恩负义之人,他把你和澜儿带出郢京,我就要他带回来!”

她步子飞快。

云深处又换上了那一身道袍,他低头坐在前头花坛边上不知在想什么,听到这边动静,他擡眸看来。

“若陆大人也不想你回去呢?”

身后传来易璃音的话,沈嘉禾的步子倏地一顿。

易璃音吸着鼻子走上前:“他当时上马车是想扶我下车,他亲口和我说,若他有事,不希望侯爷回去做无谓的牺牲,只有活着,侯爷才能继续做陆大人没有完成的事。”

沈嘉禾握剑的手在抖,这很像祝云意会说的话,她若有难,他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同她死在一处,可轮到他自己,他只会想方设法将她推得远远的。

沈嘉禾在原地驻足半瞬,终于忍不住哭道:“可他答应我的都没有做到!他说过若计划不顺利就会带着定乾坤去豫北找我的!他食言了!”

“公子没有食言。”小道士徐徐站起来。

沈嘉禾倏然一阵,下意识扭头看去,见他探向侧腰,一点点抽出环在腰上的软剑,薄如蝉翼的剑刃在阳光下泛着银白寒光。

他往前走了一步,红着眼直视看着沈嘉禾,“定乾坤,公子让我带出来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

易璃音的眉眼微压,怪不得陆敬祯被她从车上推下去被包围那个瞬间,他把手里的软剑甩向了这小道士。

徐成安从地上爬起来,不可置信看着小道士手中的软剑:“这是……定乾坤?定乾坤是把软剑?”

他下意识看了眼将军手里的镇山河。

镇山河持重锋利,光是握在手里便十分威风,与它齐名的定乾坤却是把软剑?

他还以为只有姑娘才用软剑呢!

青衣小道朝沈嘉禾走去,他的手腕轻甩,被内力震颤的剑刃在空气里发出嗡嗡的声响。

他徐声道:“将军秣马厉兵,以战功平天下,所以镇山河锋芒逼人。圣人不仁,天子需软硬皆施治理天下,故而定乾坤坚韧如丝,又陵劲淬砺。”

他将定乾坤递到沈嘉禾面前。

沈嘉禾颤抖握住剑首,虽是软剑,但因其同镇山河一样的材质铸造,分量果真比寻常软剑重上不少。

她想起来了,她当初潜入陆府行刺陆敬祯那晚,手里的佩剑就是被这把剑拦腰斩断的,她当时还以为是自己伤势未愈内力不济,从未想过她那把假剑对上的是定乾坤。

陆敬祯一直知道定乾坤在哪里。

她提剑的手抖得厉害,凝视看着面前的小道士,颤声问:“你到底是谁?”

少年直视她开口:“我叫李训。”

“你……你……”徐成安指着他,错愕至极。

李是国姓。

沈嘉禾还记得她很早前就问过他叫什么,他半开玩笑地告诉她说出来会吓死她,她当时以为他只是夸大其词,并未放在心上。

现在一切想不通的地方都能想通了。

先太子当年没有将定乾坤托付给祝聆,是因为他有个儿子。

子承父业,他把定乾坤给了自己的儿子。

“我是遗腹子。”李训笑容惨淡,“我连我爹一面都没见过,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公子,我今日把定乾坤交给将军,为了公子,将军想怎么用它我都没有意见,但你不能毫无意义回去送死。”

李训的尾音发颤,“公子要我无论如何也要活着,他对将军必然也是同样的要求。”他退后半步,跪下道,“求将军好好活着!”

沈嘉禾心口一颤,见他跪下,忙跟着一跪:“殿下不可!”

徐成安和易璃音也跟着跪了下来。

李训捂了下眼睛:“身份于我无甚意义,我也不是什么殿下,我和公子只是想把先人未尽之事做完。”

未尽之事……

沈嘉禾垂目愣愣看着握在右手的定乾坤,然后又看向另一只手上的镇山河,片刻后,她将定乾坤还给李训。

李训错愕擡头:“沈将军?”

沈嘉禾含泪坚定道:“持镇山河之人必效忠于手握定乾坤的人,即日起,镇山河有新的主人了。”

李训忙道:“可我不是……”

“陆大人为何找李惟,是他一个人不愿做吗?”沈嘉禾冷声打断他,“是他一个人做不了。这件未尽之事,臣子做不了,太子做不了,唯有天子可做。如今他们连天子都敢迫害,这样的皇室不配受万民供养!”

沈嘉禾将人扶起来,睨住他,一字一句道:“你若想要成事,就做这天下之主!”

她要反了这天下,杀光所有害死祝云意的人!

-

郢京皇宫。

太后看着横七竖八堆放在眼前的这一堆兵刃,脸色越来越难看。

每把刀刃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缺口,这些金吾卫的兵刃都是先祖皇帝在时就找人专门锻造的,每一把兵刃的硬度都极高,绝非一般兵器能毁。

那天晚上局势混乱,太后压根没注意过这个,是前两日无意间得知金吾卫要大批量换兵刃她才想起来看了眼。

云见月见太后的脸色变了,她蹙眉问:“母后,有什么问题吗?”

太后靠着扶手的手微微颤抖着,她想到了陆敬祯握在手里的那把软剑。

“是定乾坤!”她倏地站起身,“那天晚上陆敬祯手里的软剑是定乾坤!”

她是见过定乾坤的,但她根本没往那处想!

加上那天晚上光线昏暗,她一心记挂着被陆敬祯挟持的瑛贵人,更没心思去关注那把软剑了。

云见月神色微凝。

太后忙把金吾卫指挥使叫来,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陆敬祯当晚手持的那把软剑:“那是他从宫中盗走的定乾坤!”

指挥使脸色大变,忙差人去找。

但所有人几乎翻遍了城门也没见到那把软剑。

“剑必然是被带出去了。”云见月冷了脸。

太后狠狠拍桌,他们找了那把剑那么多年,没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再次丢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