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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点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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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原因。”云木香接过她的话继续说:“跳舞,特别是芭蕾,需要保持身材,你不打算放弃舞台,短时间内就没生孩子的计划,可跳舞伤身,随着年龄的增加,你不确定未来自己还能不能。”

袁秋楠擡起头,“跳舞会伤身!”

前面确实如她所想,可后面真是她所不知道的。

她内心只是选择迟几年再生,却没打算不生。

云木香轻嗯,“你体脂比常人都要瘦,过胖或者过瘦的人都不太容易生产。”

这话讲袁秋楠给吓到,立刻起身走到吊床旁,将手伸出去。

“你帮我看看。”

云木香搭脉,袁秋楠身体不太好。

前两年大悲伤到身体,内里是亏空的。

回到舞台后又一直勤加练习,落下不少暗疾,不调整老了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但云木香同样清楚,让她停下来调养身体,这几乎不太可能。

袁秋楠说:“我没打算迟太久,就两三年,等文工团的情况好起来后,我会慢慢减少的。”

两三年?

还真是个糟糕的时间。

云木香看到她眼底的认真,内心斟酌再三。

“秋楠姐,要听听我的建议吗?”

袁秋楠猜到点什么,咬咬牙,最终还是点头。

“你说。”

“我建议你尽早结婚,尽早生。”

袁秋楠听完就皱起眉头。

云木香解释,“年轻身体恢复比较快,你也可以利用怀孕坐月子的时间把身体的旧伤给调理好。”

“你也清楚文工团经过去年一年的内耗,短时间不太可能起来,这期间你们能做的就是训练训练,拿不到上台的机会,不如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让自己后顾无忧。”

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

两三年后真有地震。

那时间怀孕太危险,可早早把孩子生出来,到时候就可以有无数理由将孩子送出去。

两人娘家都在上海,这是天然的好理由。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身为医生的建议。”

生孩子会亏损,可月子期间身体几乎跟重组一样,也是调理的最好时间。

袁秋楠经历过开头,后面倒是没那么生气。

“其实我回来之前,已经做好决定跟他说,我答应结婚。”

话里的他,明显是指詹成刚。

云木香不知道该不该笑。

“那你们下午吵什么?”

小情侣的热闹?

袁秋楠愤愤不平,“不是我想吵,是他先开始的。”

云木香现在不太关心这个,她更想知道袁秋楠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袁秋楠沉默两秒,提及这次下乡的事情。

“经过一个村庄,当时队长家里有空房子,我和另外几个人是安排住在队长家的。”

队长和支书家住门对门,家里膝下都有好几个孩子。

这其中老小年龄相仿,队长家是女儿,支书家是儿子,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两家商量着,等十八岁成年就让两人结婚。

村子里人口杂乱,早年北下逃难的路上走不动,便就地选择留在村子里,家家户户上面两代几乎没关系,倒是三代,也就是现在这一代年轻人结成不少亲家。

而队长家就是逃难落户的人家,当初靠支书帮忙才当上的生产队长。

两家未来,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

云木香说:“让我猜猜,肯定里头有一个人看上知青了,应该是那位女同志。”

“神了,你怎么猜到的。”

“很明显啊,我家要是落难跟着逃荒来到乡下,没见过繁华还好,见过之后内心肯定有比较,成立来的斯文知青,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哥,你选哪儿?”

“我选对我好的。”袁秋楠想也不想。

云木香笑笑。

那是因为被伤过了。

秋楠姐前头那个齐天明认真说起来,不就是斯文知青那种配置。

袁秋楠继续说:“你猜对了。”

队长女儿对知青一见钟情,队长想要棒打鸳鸯,态度强硬地逼他和支书儿子结婚,可惜队长女儿不觉得这是为她好,她直接跟人知青无媒茍合。

气得队长直接不认这个女儿,知青点补办的简单婚礼,是支书儿子送嫁的。

“十几年前,最早一批知青属于自愿申请下乡支援农村建设,你知道吧。”

“这事是十几年前发生的啊?”

“我没说是现在啊。”

是现在她哪里能看得到结局。

知青来时意气风发,可他日复一日地磋磨,将时间全部浪费在地里面,根本没有来时想象的那样大展拳脚。

加上他和队长女儿在一块儿,生产队干部全部针对他,让他日子更加难过。

熬了没两年,在队长女儿生孩子,他打介绍信去城里买奶粉的机会,偷摸回城了。

十几年前下乡回城的人还很好操作,不像是现在这样强制要求,人数太多不好安排。

“然后呢?”

“然后队长女儿自己养起孩子,队长还是心疼女儿,慢慢开始原谅她,又各种帮忙重新介绍了个好人家,带着女儿二嫁了,嫁在隔壁生产队,男人闷了点,但疼她,对她女儿也不错,小日子过得挺好。”

她住在队长家的时候,知道生产队有表演,生产队长女儿回来了,三十多岁的年龄,笑起来脸上皱纹不少,可精神状态很好。

偷听到身边人询问她和詹成刚的事情,对方无意听见,说了两句。

有一句她记得特别清楚。

“你自己心里没底,就听父母的,把孩子往火坑里推的父母总是少数,我一看你的面相就有福气,家里人肯定对你也很好。”

云木香眨眨眼。

和她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就这样,秋楠姐你之前一直坚持不要结婚的心思就动摇了?”

“当然不止,这只是个开头,算是撬出了一条缝隙,我这段时间走了十一个生产队,大大小小都有,我看到好多人结婚后的状态。”

有好的,有不好的。

好的日子过得也就一般。

可不好的日子各有各的不好。

“我当时就不太确定,未来还能不能找到一个比詹成刚对我更好的,谁知道这人一回来就要闹分手!”袁秋楠磨着牙,现在想想还是来气。

气完,发现没人回答她。

她擡起头看向云木香,趴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眼睛,整个人蜷缩在吊床上小小一块儿。

袁秋楠缓缓吐出一口气,起身喊醒人。

“进屋里睡吧,外面蚊子多。”

“蚊子?没有蚊子。”云木香嘟囔,“秋楠姐你说完了?”

“完了完了,回屋里睡觉去。”

袁秋楠等人起来,推着进屋时没忍住在笑。

云木香这态度,忽然让她觉得自己纠结一堆全是在做无用功。

一觉睡醒,睁开眼睛看着房梁,回忆着昨晚上做的梦。

她已经许久没再梦到过齐天明。

结婚失败的那段日子整天整天地梦到,都是他和别的女人恩爱的画面,不要她的画面。

可昨天久违地梦到两人前几年在谈对象的一幕幕。

如今梦醒回想起来,才发现好多场面她都有点不记得了。

梦到的时候还很疑惑。

我来过这?

我还干过这蠢事?

袁秋楠重新闭上眼睛,深深将胸腔内的浊气吐出来,才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

云木香对陌生动静很机敏。

几乎是袁秋楠脚一落地她就醒过来,看清楚人才放松身体。

“几点了,起这么早。”

她还没听见起床号呢。

刚说完,就开始嘟嘟嘟地响起。

云木香坐起身,将散乱的头发理到脑后去。

“起床。”

在与木箱还慢吞吞地洗漱时,看到袁秋楠背上包。

“?”

袁秋楠笑着摸摸云木香额前睡翘起的头发,“我先回家了。”

“现在走?”

“我怕叔叔担心,我昨天回来的消息他们肯定已经知道。”

“……”

现在担心是不是有点晚。

袁秋楠心里也清楚不合适,以至于站在叔叔家门口徘徊着,举起的手一直没落下。

屋里已经有人起来,交谈声在清晨显得格外明显。

“秋楠的婚事,你跟你姐说过没?”

“还没,不知道怎么开口,压着婚事不问,外人知道还以为我苛待侄女。”

“秋楠也是被吓怕了,我总觉得上次结婚没成给她心里留了阴影,反正现在不流行办婚礼,不如让两人直接领证,实实在在过日子最重要。”

“那多没面子,搞得我家姑娘像倒贴一样,不行不行。”

“也不能就这么耗着,我们愿意,詹师长那边能愿意?陶参谋长这次可是铆足劲催着尽早结婚。”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詹师长上次出面已经给了准话,只要秋楠不点头,他家不会再催婚。”

“陶参谋长那……”

“她也一样,我打听过,是刚子私底下使劲儿,还偷偷来找过我,专门来表明态度,被我晾在外面晒了两个钟。”

门口,袁秋楠心头一惊。

婶婶的声音紧随其后,“也去找你了?”

“也?你是说……”

“就是你想的那样,来找我的时候各种解释,想让我帮他跟你姐那边通通气,就让我对你姐说,现在还在考察期,不着急,女怕嫁错郎,现在就是不知道秋楠怎么想的。”

“你可不要催,家里几个孩子也叮嘱下,以后秋楠在家不要再问婚事,孩子都吓得躲出去了。”

“不是说回来了?我有看到隔壁那家在文工团的姑娘,昨儿半下午就回来了。”

“秋楠去给木木帮忙去。”

一阵沉默。

真相如何谁都没戳穿。

袁秋楠难受地捂了捂胸口。

寄人篱下,遭白眼会难受,被人太好地对待更不安。

袁秋楠整理一下情绪,故意踩重脚步,两三下后擡手敲响门。

“叔叔,我回来了。”

“我听着像是秋楠。”婶婶的声音由远及近,直到门打开,看到她欣喜地拉进屋里,“你这孩子还知道回来。”

袁秋楠笑着进门,“婶婶,叔叔。”

“下次詹家再来说提亲的事情,就答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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