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准备（2/2）
“咱们正经租，费用年底拿粮食抵消，就是价格要的成本价。”
这个就虚了。
还是要有自己的粮仓。
不过就这一季度也能接受。
“这个价格，粮仓钥匙要给我们拿着。”
张秋桂记下，“你不是说定好要去看看吗？现在过去正好要钥匙。”
云木香最后在水壶里泡了浓浓一壶茶，靠着茶水提神醒脑。
不想费劲，云木香还是骑得侉子。
来到两粮店，余光看到隔壁排长队的肉铺，有些意动，只是看了眼队伍的长队，当场放弃。
人太多了。
等她出来再去排队，应该什么都不剩下。
粮仓和粮店距离不远，就前后位置，绕过前面街道往后走，几个露天高高的圆柱仓就很明显。
云木香检查了租借的那个仓，里外里看了两遍，确保没有渗漏、破损、返潮一系列现象。
底部还有零星一点小麦粒。
检查完，张秋桂就去要钥匙。
过程有点扯皮，好在结果还不错。
趁着他们在扯皮，云木香偷偷在粮仓里动了点手脚。
虽然肉眼检查没问题，但万一呢。
她在几根梁柱上，用指甲刻下符文，淡淡的光亮一闪，很快恢复正常。
离开粮仓，张秋桂第一时间将钥匙递出来。
“这个给你拿着。”
“给我做什么？”云木香倒退，“你不是想收割的时候让我去帮忙吧！”
想都别想。
谁知道张秋桂还嫌弃上她。
“你乐意我还不乐意，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下地的料子，别到时候再给我粮食收坏掉。”
“……”
云木香气哼哼的，决定不帮她们做农具了。
原本看山上竹子茂盛，还想学着帮帮忙呢。
现在……哼！
该提醒的云木香没忘，现在生产队人多，到时候上山收割因为工具不够导致劳动力剩余时才闹笑话。
不过在那之前，小学先迎来期末考试。
这次出题的人不是学校老师，是潘校长从市里找来的重点子弟小学的期末开始卷子。
他要来一份，带回来喊老师一起抄卷子。
一年级里。
淼淼正跟江河掰手腕，听到外面有人喊他。
他回过头，就瞧见宋画眉趴在玻璃上的大脸。
一个分神，江河将他的手臂压在桌上，得意洋洋地跳起来。
“我赢了！”
淼淼甩甩手，“不算，我姐姐找我。我分神了，下次重来！”
他跑出教室，仰头看着宋画眉。
“画眉姐姐。”
“今天放学是不是还跟姐姐回家？”
淼淼点头，“妈妈在抄试卷，暂时不能回家。”
不是为了保密试题。
实在是几个年级几百号人的试卷，写到想死。
“好呀，可这才第一节课，你来好早。”
“怕忘记跟你说。”
宋画眉这看看，那看看。
淼淼歪头，“姐姐，你不对劲！老师说，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别瞎说，坏事没有，但是有一件需要淼淼帮忙的事情。”
“什么？”
“姑姑现在能见人吗？”
“可以啊。”
“她傍晚是不是还要加班，我做了饭菜一会给她送过去。”
“就这事呀，那我们现在去。”
“不急不急，放学再说。”
淼淼觉得奇怪，可宋画眉坚持放学，他也没拒绝，说完转身就跑进屋里。
傍晚放学，淼淼磨磨蹭蹭没动。
王坚强背着书包路过，“周栕，你还不回家吗？”
“我在等人！”
“今天又不用跟你妈妈回家呀，真好。”王坚强羡慕死了，“怎么我妈不忙呢。”
淼淼反驳，“妈妈忙又不是好事情，我一点也不希望她忙，都没时间陪我。”
“你跟你姐姐一块儿，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跟妈妈在家就不行吧。”
“谁说的。”
淼淼觉得妈妈比姐姐好。
念头刚闪过，宋画眉就来到教室外面喊人。
“淼淼，走了。”
“我姐姐来了，我走啦。”
淼淼摆摆手，背着书包跑开。
王坚强觉得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转弯时看到江河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包。
“你这包里装的什么？”
“没什么，你闪开别挡路。”
王建强被勾起好奇心，追上去，“这不是回家的路。”
江河纠结后说道，“你保密，我就带你去。”
“我保密！”
“那走！”
淼淼余光看见两道风跑过去，看清楚是同学，喊了一声。
两人好像没听见，一股脑儿就跑没影。
淼淼这时候也被云木香给拉到大会议室。
试卷都在这抄。
淼淼和宋画眉刚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住。
“里头不能进哦，找谁啊？”
其实是明知故问，想逗一逗淼淼。
淼淼踮起脚尖，透过窗户看向里面，一眼就瞧见坐在讲台上的妈妈，伸手指过去。
“我找妈妈！”
“那是你妈妈呀。”
淼淼震惊到瞳孔放大，“万老师你真不知道啊。”
“噗，大了一点都不好逗，去吧，从前门过。”
“好~”
会议室没几个人了。
一摞摞的手抄试卷叠放在桌上。
云木香已经放下笔，正在揉着手腕。
她歪头看着走进来的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很疑惑。
“你们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过我这两天不回家。”
云木香准备一鼓作气忙完！
淼淼扑过去，可惜被嫌弃地抵挡住。
“是姐姐找你。”
“姑姑，直到你晚上不回去，给你带了饭菜，中午做的，在井里吊了一下午，肯定没坏。”
宋画眉放下，云木香接过来就摸到一层冰凉的水汽。
显然里面包了层碎冰。
云木香察觉到其他人的打量，笑着说：“我有口福了，等我收拾收拾东西，直接吃饭，晚上我早点回去，淼淼自己留在家里怕不怕？”
“妈妈，你几点回来？”
“嗯，九十点左右，你都睡了。”
“那我回家等妈妈，还要喂小黄。”
淼淼数着回家的事情，以此想要来表示自己非常的能干。
宋画眉主动道，“姑姑，我帮你，不然晚上我留家里。”
“那剩百灵自己在家可以吗？”
“没关系，正好她也锻炼锻炼，等出去外面上学，我妈也不可能成天在家里陪着她，她总要自己学会家里只有自己。”
宋画眉手刚拿起试卷，目光落在上面时，一只手覆盖上来。
“这个我自己收拾就好。”
宋画眉对上姑姑那双看穿一切的眼睛，心头一颤，立刻放下。
“那，那我就不帮倒忙，姑姑你自己整理知道自己放在哪里，好找。”
“我也是这个意思。”
云木香笑着将试卷翻过来，神情看起来没有丁点变化。
可宋画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偶尔直觉还挺准的。
于是没多磨叽，等云木香打开饭盒后，她就主动带着淼淼回家。
到家看见院子里亮着灯，宋画眉还没回过神，淼淼已经先冲进去。
会议室里。
同在抄试卷名单内的小严老师，她看着宋画眉离开，借着休息起来活动手脚的时间，走到云木香身边。
“云老师，我刚刚看到宋画眉在偷看试卷。”
小严老师皱着眉，“宋画眉压力一直很大，挺聪明的一个小孩，心思就是不放在正经学习上了。”
她扫了眼饭盒，“我怀疑她是有预谋地来偷看，你给她下的死命令，我其实也知道一点。”
那意思，笃定宋画眉百分百来就是怕成绩不好，想要走歪门邪道一样。
“不会有影响，放心。”
“可是……”
云木香翻开试卷，“我试卷从他们进来就没怎么大动位置，你看看。”
小严老师低头，目光落在擡头上。
《重点小学二年级期末考试卷》
“……”
入夜。
清点好数量。
当众封入牛皮纸袋里，一沓沓放入木箱子里，一个年级一个箱子，最后上锁。
箱子搬进云木香办公室内，窗户从里面锁上，门离开的时候也挂上铁将军。
云木香收拾好一切，转身就被手电灯晃了下眼睛。
“谁？”
光柱缓缓定格在脚前。
云木香皱着眉头，顺着走过去，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个朦胧的影子，和耀眼的光柱来源。
“不说话我动手了。”
“妈妈！”
淼淼从光源后面跑出来。
云木香大吃一惊，“这个时间你还没睡，明天上学还起得来哇。”
“我来接你回家，还有爸爸。”
“？”
云木香朝光看去。
她开始还以为是宋画眉。
走进，压下手电灯，避开灯光，发花的眼睛总算看清楚周以臣的模样。
和离开时好像没什么两样。
她抓住手电灯也晃了他两下，“问你不吭声，还晃我，把我眼睛晃出问题怎么办。”
周以臣勾唇轻笑，带着她手把光线打在脸上。
“那下次我这样？”
“啊啊啊，爸爸好吓人，像鬼一样！”淼淼惊声尖叫。
“听到没，你吓人！”
“你小子过来。”
“不要！”
两人围着云木香开始秦王绕柱。
声音从上到下，全方位环绕。
云木香想，这两个人真吵。
可太闹腾了。
云木香带着笑到家，锅里是烧开的热水。
周以臣兑了冷水，自觉带着儿子去洗澡。
等收拾好回来，就看到云木香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周以臣打量着老婆一脸倦色，拉着儿子进他房间小声问。
“妈妈最近有没有说身体不舒服？”
“没有，但是妈妈最近好累，经常一个人在家睡觉。”
周以臣皱眉。
把人丢上床，“赶紧睡觉。”
“我还不困！爸爸，你难道不想知道你走之后妈妈都做了什么？”
“想。”
淼淼小表情丰富，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但不是现在，妈妈在外面睡着了。”
“你要把她抱回屋里吗？可妈妈还没洗澡，她肯定嫌臭。”
“是啊，所以我还要去帮忙洗澡。”
“我也要去！”淼淼双眼一亮，就要跳下床。
周以臣一只胳膊把人给压在床上。
“闹呢，你去给我老婆洗澡，男女授受不亲教过你多少遍了。”
脑壳被敲了一下。
淼淼捂着脑门，小声嘟囔。
“你还不是男的。”
周以臣听见，据理力争。
“我是男同志，可外面那女同志是我这位男同志的老婆，一个户口本上，能睡一张床的，你就不行，这就是夫妻和母子的区别，夫妻不用避嫌，母子要。”
淼淼噘着嘴，“哼，你等着，等我长大以后，肯定从你手里把我妈妈抢过来做老婆。”
跳起来的人再一次被镇压。
周以臣说：“我发现你妈妈这老师做得不太行，你怎么什么都不懂。”
“你才什么都不懂，我明天要告诉妈妈，你说她坏话！”
“臭小子。”周以臣一巴掌打在屁股上，“睡你的吧。”
“哼哼哼。”
周以臣转身离开，关灯闭门。
站在次卧门口，垂眸视线正好落在靠着扶手睡着的云木香身上。
他蹲下，心疼地摸了摸脸，总觉得脸上肉都掉没了。
望着蹙一块儿的眉头，大拇指经过一点点给揉开。
他忽然想到什么，伸出手放在小腹上。
夏天衣服单薄，隔着衣服周以臣都能感觉到小腹往外冒着的寒气。
他松开手，起身去书房，从零食架子里头找到两个冬天用的盐水瓶。
锅里正好有热水，放进去烫一下，擦干水分，装了大半瓶热水，瓶塞堵上，找来一块儿毛巾包着，拉开她衣服放在小腹上，用草垫子在
放好后，顺手往下摸了下，什么都没有。
估摸还没来。
周以臣找来木盆，将剩下的热水都盛出来，锅里重新倒了两桶水，借着灶底残留的余火重新点燃，烧开。
厨房的柜橱刺鼻的味道，估着以前的分量，掐两把装进纱布包里，丢进水里浸泡。
手摸着热水滚烫，放不了一秒周以臣就拿出来。
端到外面，拖着脚腕把鞋袜褪去，撩着水适应温度。
同热水相比，那一双小脚如同寒玉。
脚整个放进去时，云木香醒了。
肚子热烘烘的，脚上更是烫。
她咪蒙地睁开眼睛，扶着沙发坐直，枕了没一会的胳膊就动弹不了，密密麻麻如针扎一样的感觉蔓延了整个手臂。
云木香只好支棱着，看到周以臣还没回过神。
“老公。”
“嗯？”
“你怎么在家。”
“这是睡傻了。”
周以臣坐在对面小马扎上，双腿大开大合地分在两边，将木盆连同人包围住。
胳膊撑在膝盖上，身子前倾。
“困得厉害？你月事带还没换。”
“我又没来。”
说话的人眼睛都睁不大开，软乎乎的声音几乎全是气音。
周以臣见此也就没再念叨。
他把人扶好，靠着沙发别乱倒，起身去找了衣服。
算着泡脚的时间，以前五分钟兑好洗澡水，抱着人去了后面。
云木香没睡死，感觉到动静撑起胳膊。
“去哪儿？”
还没直起腰，就被周以臣给扶着背，按在肩头。
“你眯你的，不是困？”
“嗯，难受。”
给安静的人洗澡很快速。
夏天本身只洗个汗气，过一遍水，擦干，周以臣便把人用毛巾毯裹着抱回房间里，套衣服时怕提前来，月事带提前给绑在腰上，又额外给套了长裤。
他总觉得自家屋里有点阴凉。
收拾好，回客厅把盐水瓶里的水倒掉重新换了半瓶，路过淼淼房间时，打开门看了一眼。
小人儿嚣张地横在床铺中央，一张床都快要放不下他。
他伸手摸了摸手脚和肚子，不凉，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来，关门关灯，回到卧室再将盐水瓶塞进老婆怀里。
隔着毛巾源源不断的热意往外散，周以臣真真觉得是种折磨。
一觉睡醒。
云木香仿佛昨夜在梦里进行了八十公里的军训拉练，浑身上下的肌肉都是酸的。
浑身汗津津的，衣服黏在皮肤上十分难受。
不舒服地动了动，小腹一阵热流涌动，让她瞬间浑身僵硬，当即用最快的速度从床上跳起来。
只要她速度够快。
经血就跑不过她！
拉开梳妆台下的小抽屉，找出月事带，拿上小裤子还不忘回头看眼床上。
很好，没染上。
只是身体内汹涌的情况让她低头，瞧见了长裤上染红了半边。
天！
都不打算生了，要不想法子绝掉经期。
云木香苦着脸，直接给自己来了个隐身术。
直奔厕所，掀开帘子看到在嗯嗯的儿子，面无表情地转移去洗澡间换洗。
转身的同时，身后传来儿子大惊小怪的声音。
“哇，今天风好大！门都吹起来……哎？风呢。”
“小黄你来，快帮我压着门帘，不然我要被别人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