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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理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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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理论

周以臣瞳孔微缩, 伸手要抓住她的手。

稍微一动,牵扯到伤口便疼出一身汗来。

云木香看着心疼,气也没办法继续生下去, 扶住她的手。

“你别乱动!”

“不动。”

周以臣特别好说话,手指勾住老婆手指, 虚弱地道歉。

“那你保证下次不会。”云木香眼底闪过希冀。

“……”

周以臣沉默许久, 才动了动手指。

“老婆, 我不想骗你。”再有一次,他还是会救程明卓。

云木香失望地撇撇嘴,扫一眼浑身都是伤的男人, 最终泄愤似地掐在他手指上。

周以臣也不躲,只时不时抽气一声,就感觉力道慢慢弱下来。

察觉到云木香态度软化,他趁机转移话题, 喊着饿。

算起来, 出事到清醒,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

五脏六腑还在隐隐作疼,饿意并不明显,但用来转移注意力很方便。

他看一眼小桌子上放的保温壶。

云木香顺着看去, “昨天程政委拿来的鸡汤, 你现在情况不能吃,我去食堂看看有没有清淡点的。”

“那你早点回来。”周以臣依依不舍。

云木香摸了摸他的脸, 说好。

去食堂赶上个早饭尾巴, 没什么东西选择,要了份玉米面面条, 面条吸饱汤汁,已经不成样子。

端到周以臣面前, 看他蹙起的眉头,云木香故意送近一点。

“去太晚,没什么能吃的,剩下一些窝窝头饼子你吃了不好消化,别嫌弃。”

周以臣摇摇头,行军在外时什么没吃过。

“你吃过没?”

云木香神情柔软两分,“我吃过来的。”

她弯腰握住手柄,“你别动,我把病床摇起来。”

病床吱呀吱呀升起来。

周以臣目不转睛地望着在床边忙活的人,看着递到面前的筷子。

“胳膊疼,你喂我。”

云木香看一眼面色苍白的男人,心软地点头。

然后从包里掏出笼布裹着的铁勺子。

“幸好我早有准备,想到你伤了胳膊会不方便动,需要我喂。”

“?”

周以臣就见她端起碗,拿着勺子一下一下将面条碾碎。

“老婆,你这……”

云木香勺子一转,装满后靠着碗沿送到男人嘴边。

“来,啊。”

“……”

近距离还能闻到玉米的清香,周以臣盯着那已经看不出形状的食物。

“可以不用弄这么碎。”他也没被崩到牙齿,能嚼。

“啊。”

云木香坚持,周以臣只好缓缓张开嘴巴,刚开口,勺子就被塞进嘴巴里。

“都说老小老小,你还没老怎么就要人哄,我端着碗胳膊也很累,你还没淼淼小时候乖。”

“他小时候这么吃?”

这种弄碎的食物,周以臣上一次见还是在猪圈。

“昂,淼淼六个月开始吃糊糊,一岁开始吃饭……”

云木香轻声回忆着,说起淼淼写吃饭时,一天要换八身衣服,可能早上洗得干了下午就能换上。

特别能折腾。

周以臣脑补着儿子小时候,一口一口很快将一碗面条吃完。

也就三分饱。

云木香却收拾起碗筷,“你刚开始不能吃太多,少食多餐。”

“真把我当小孩子哄。”他吃不饱还能闹啊。

“那谁知道。”

气氛正融洽,病房门被敲响。

是护士长,“云同志,院长那有电话找你。”

“找我?”云木香想不起是谁能打到医院,回头同周以臣说:“我没跟家里说你受伤的事情呀。”

“可能是别人,去看看。”

“那你再睡会。”

云木香暂时将碗筷放下,跟着护士长离开。

她路上问护士长,“院长有说找我的是谁吗?”

“你去了就会知道。”护士长微笑。

云木香带着疑惑,推门进到院长办公室,他正在打电话,看见她来,立马冲话筒那边的人说:“你等的人到了,我先把电话给她,你们自己沟通。”

云木香站在办公桌对面。

护士长已经离开,院长将电话递过来。

“喂?”

“木木,是我。”郎医生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听你爸说,你打算参加考试,有这个想法怎么没跟我说,还舍近求远去找你爸,同样的事情我也能帮你办。”

云木香听到声音是郎医生,还以为是询问周以臣的情况。

“郎叔叔,我也是临时起意,周以臣出事我才发现没证不方便。”她问,“我爸是拜托郎叔叔帮忙吗?郎叔叔跟中医也有交流?”

中西医考试流程好像还不一样。

郎医生暗戳戳告状,“你爸在这边认识的也就我一个,换其他人可不好办,木木啊,你看我们都在军区,你要不要认真考虑一下,认我为师,这样你有什么问题我也能及时帮到你。”

认师啊。

云木香拒绝了,“郎叔叔,我有师父,师门规矩一辈子就只能拜一位师父。”

毕竟玄门也有医。

云木香心里又念叨一句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某人。

心思一不小心又偏了。

天府山上阵法改这么久也没个后续,到底是不是师父干的。

连带隐晦暗示到大哥那边,小东西白仙也没什么反应,总不能说是个意外。

隔着电话,郎医生不知道云木香走神,只当她说的老师是她父亲,只好遗憾放弃。

这才打赌就输,感觉可一点也不好。

唉。

他深深叹口气,“那就算了,以后有问题一样能来问,拜不拜影响不大。”

“郎叔叔,我肯定不客气,那考试……”

“院长会给你安排,以臣的事情我听说了,这事是他们不对,就当作是对你的补偿,不用客气,对于比试,心里有没有底?”

“跟前辈我肯定还不够看,但同龄人里我从来不虚。”

“好,有骨气,那我帮你换个更大的场子。”

“?”

“领导想要中西医相互结合,共同提高,以五年为一期,想通过实践实现主席指示‘创造统一新药学’的伟大理想要求,这事你知不知道。”

“有印象。”

七一年会上提出来的,当时她爸还兴奋地以为中医迎来新春天,那段时间稍稍改善过一点中医的生存环境。

也就稍稍改变,多年的成见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

后来《红旗杂志》特辟《关于针灸与针刺麻醉原理讨论》的专栏,隔年卫生部还在上海举办过全国针刺麻醉学习班。*

她爸偷偷给她也报名,她自傲,没去,把人气个半死,后来就再也不对她抱有希望。

现在提起……

话筒里,郎医生解释的声音徐徐传来。

“现如今西医地位比中医高太多,别的地方不清楚,咱们市里的中医就多次被瞧不起,仅存的中医医院为证明,决定举办一场中医技能大赛,让一些西医见识一下中医的本事。”

在医院待了一天一夜的云木香,丝毫没听过这回事。

“郎叔叔想我参加这个比赛?”她迟疑,“我没资格吧。”

就字面意思,她都不是一名中医。

现在没系统学习的医生,都叫赤脚大夫,她可以往这蹭一蹭。

“中医情况不同,大赛为吸引更多传承人,不限身份,顺利通过终选的人,将颁发卫生部承认的从业证,拿到冠军,中医院将特聘冠军成为医院医生,不论年纪、身份、成分。”

嚯。

魄力不小。

要清楚很多受打压的中医成分都不好,更何况成为医生,妥妥的铁饭碗。

但对她的吸引力不大。

“郎叔叔,你直接跟我说需要我参加的目的吧。”

“目的,你不是要跟市医院的人交流,反正都要比,就去大赛上当着大家的面比一比,不然在人家的地盘上,你赢了也说你输,你去找谁理论。”

老电话机话筒声音大,以至于没离开的院长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还真是不将他当回事。

等看到女同志挂断电话,他主动解释,“我们医院还是很公平公正的,之所以希望在大会上比试,也是想给年轻人敲敲警钟。”

云木香在交谈中明白了院长的诉求。

医院很多人都看不起中医,特别是近几年的年轻医生。

偏偏上面要推行中西医结合,给了医院任务。

于是,在被委托帮她准备考试事情后,院长借着这次的事情,打算把底下的小年轻丢出去遭受一下打击。

云木香很怀疑,“中医落寞这些年,很多厉害的人都被下放,这大会万一来不了多少人,被医院的人看到,岂不是起反效果。”

她都能想到一些人年轻气盛的嘴脸。

看,中医就是不行。

中医拍马都比不上西医。

就该废除中医。

院长哭笑不得,这女同志说话真是一点都不委婉。

看她不是很想去的样子,院长想到郎医生提前给他做的心理准备。

他认真思索后,决定悄悄透露出一个消息。

“中医院跟上面打申请,找回不少下放到附近公社,生产队的老中医,以防万一。”

这么大手笔!

云木香心里有些痒痒。

她虽然对当医生不感兴趣,但是对于老祖宗留下来的一些奇技淫巧特别好奇。

再想想他爸老念叨祖宗即将失传的本事,最终决定答应。

只要靠比赛,一样可以考证,还不用承担人情。

对院长却还要说回去考虑考虑。

回到病房,就见周以臣紧闭的双眼睁开。

“你没睡呀。”

“不困,怎么去这么久,是谁找你。”周以臣好奇。

云木香看他满头大汗,拎起热水壶兑盆水,拧了毛巾给擦擦脸,顺带提起中医大赛。

周以臣避开毛巾,歪头看她,“爸给你的任务?”

“他给我什么任务,我自己想去。”毛巾顺着脸颊一路擦到脖子上,“老话不是说,技多不压身,还是你觉得我不能赢。”

周以臣黑沉沉的眼睛望着她,“只是觉得你参赛的目的不对。”

“哪里不对,我是去给中医正名的。”

“然后呢?”

“?”

要什么然后。

周以臣叹口气,“你觉得一场比赛能有多大影响。”

云木香被逗笑了,“你把你老婆当成什么啦,我就一个人,能产生多大影响,我都想好啦,院长说参赛有年龄限制,同龄中我得冠军的概率很大很大,到时候我赢了那些什么工作都给第二名。”

“……”

“你这什么表情,我说得不对。”

云木香扶着他肩膀离开病床,转身将毛巾丢进水盆里,洗洗拧净,像擦格子似的,捡着周以臣身上的好皮肤擦拭。

“那你说说,我听听看你有什么好想法。”

周以臣还真有。

“你知道吗?”

“不知道,直接说。”

“……”

周以臣无奈地笑了下,“行。”

他说起这次任务。

西南角那片林子挺偏的,但因为当地有零散的生产队存在,成了敌人钻空子示威的地方。

“我当时出事,相邻五个生产队,远一点有三个公社,一路到市里经历好些县城,我情况危急也有部分原因是在路上耽搁太久,我为什么不在中途救治。”

云木香手顿住,“因为医疗不行。”

“对,其实领导说中西结合,这很好,西医有西医的好,中医也有中医的优秀。”

周以臣认真说:“我相信如果当时我出事,你就在我旁边,我肯定能第一时间得到止血,治疗。”

“……我一时之间分不清楚你是不是在夸我。”

“当然是,老婆你很棒。”

“我也觉得。”云木香开心地坐下,也不给他擦汗了,“继续继续,我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中医难道是自己想凋零的吗?

不是。

可能中医门槛高些,但真正造成毁灭性打击的是这个环境。

周以臣看到她脸上的不以为意。

“我说不出什么花儿,就觉得我老婆这么厉害,就该桃李满天下。”

“我现在就是老师。”云木香提醒她。

周以臣垂眸,擡起手握住她手腕,顺着拉开手指。

“干嘛。”

手指划过掌心,痒痒的。

云木香觉得不自在,虚虚地挠了挠掌心。

“老婆,你之前一定要出防灾手册,是为什么?”

“啊?”

话题跳跃的云木香差点没跟上。

她想想,“为了避免更多人牺牲?”

之前只知道自己会死在一场天灾里,为什么死好像也没看到。

万一不是因为灾难,是有病没来得及救治?

不都说医者不自医。

云木香思路打开了。

“老公,我觉得你说得还挺对的,我懂了。”

这么快?

“你懂什么。”

云木香说给他听,“懂中西结合的意义呀,我国现在医疗资源这么差,中医还被打压,领导提起中西结合肯定是想曲线救国,给之前的受害者一个机会,也给潜伏隐藏的中医生一个机会。”

“……”

倒也没想这么大。

云木香乐呵呵的,心里闪过一道道想法。

她眉眼弯弯地笑道,“老公,我真懂你意思,你放心,我绝对让第一批人惠及咱们天府山。”

……

云木香开始积极在医院跑。

她将市医院目前的医疗手段全部熟悉一遍,时不时还会借电话去询问军区医院的情况。

可以说因为性质,整个省内最好的医疗资源都集中在军区医院。

为这个,军区医院没少惹省医院和市医院生气。

云木香听到这,悄悄给郎医生写了封信。

郎医生收到信的时候还有些诧异。

什么事情电话里不能说。

打开一看,一张老脸立马笑成褶子,立马安排人开会,会议上讨论得热火朝天,等结束后,郎医生直接做下决定。

“我要提前去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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