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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不死那贱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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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不死那贱龙

魔龙厌恶沈云意以这种方式, 来摆脱他的追踪纠缠。

连捅他两剑,剑剑冲着要他命来的,想如此轻而易举, 就被原谅?

主动认错, 不行么?

向他低头服软, 很难么?

求他原谅, 真的很难开口么?

难道, 沈云意真的觉得,自己会杀了他么?

小废物真是太天真了。

该不会真的以为, 投靠其他男人, 就能摆脱他了吧?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要让沈云意连晚上做的噩梦里,也满是他的身影!

短短十几步路,沈云意硬是走出了十万八千里的错觉, 每一步都如踩在刀尖上, 走得非常艰难。

双股颤颤, 水波潋滟。腿脚更是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似乎被人抽去了骨头,仅剩下来的皮与肉根本无力支撑他的身体, 他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 硬是咬牙强迫自己站稳了。

里衣早就被汗水打湿,他的额头也满是细密的汗水, 连鞋袜也被汗水浸透了,幸好大氅够够也够长, 完全将他此刻的狼狈不堪,尽数掩藏。

衣衫下的藤衣生出了无数只细密的触角, 像是爬山虎一般,爬满了他的全身, 进了驿站内后,迎面就是一股热浪,险些没把他当场热晕过去。

他的身形一晃,看起来弱不禁风的。

但凡看见他的人,都难以将目光收回,下意识追随着他的步伐而去。

沈云意的意识都有些模糊,死死咬着牙齿,才不至于当场喘出声,紧握着的拳头,指尖都泛白了,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知道,这是魔龙对他的惩|罚,虽然难以启齿,但总比砍杀他要强罢?

也就是他不知廉耻,若是换成了哪个贞洁烈妇,在人前这般受辱,只怕当天晚上就得在房梁拉根麻绳上吊了。

可沈云意才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廉耻二字笔画太多,他学不会,他就是这样的人,明明做尽了恶事,却还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垂怜。

等对方放松警惕时,再毫不留情地背刺。

终于,他见到了传闻中的昆仑宗宗主。

沈云意已然无暇分心去看对方的神情,顺势拜倒,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可他身上缠绕的荆棘藤,根本就不准他做出拜礼,死死缠住他,将他往上拉。

要他受辱,屈节,寸寸打碎他的自尊心,还折他本来就不存在的傲骨,却又在这种时候,拼命将他往上拽,似乎在捍卫他的尊严。

简直是可笑。

沈云意觉得魔龙真是太自以为是了,想当他的主人,把他当宠物养么?

想玩打狗还得看主人那一套,也得先问问沈云意有没有那个兴趣陪他玩。

不过好在,虞宗主也及时出手,一股力量袭来,将沈云意搀扶起来。

虞宗主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而后吩咐一旁的弟子,给沈云意看座。

沈云意坐下的那一刹,突然觉得,还不如让他站着,更踏马深了……他差点就忍不住当众喘出声来,眼泪也一下就涌了出来。

“莫哭。”虞宗主示意众人退下,这才同沈云意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受了很多委屈。”

沈云意自然是受了很多委屈,但此刻,他已经无暇费心思编故事了,他既得牢牢扒住好不容易才接近的虞宗主,又得分心去应付死缠烂打的荆棘藤。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泪却哗哗往下淌,这让他看起来有苦难言,更加楚楚可怜了。

虞宗主微微蹙眉,很显然面对这种场面,也有些尴尬,且不知该如何应付。但更多的是震惊,因为他发现,这个少年默默无声流泪的样子,就更像那位故人了。

但他又知道,此人与自己那位故人,绝不可能有什么关联,唯一有关联的人,不日后,就要与自家男扮女装的儿子结为道侣了。

看来不过只是巧合。

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美人总是会有诸多相似之处。

“你莫哭了,你放心,那些坏人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了。”顿了顿,虞宗主又道,“你若目前无处可去,大可与我们一道同行,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沈云意就想听这句话,但听到虞宗主说,自己不是坏人的时候,心里暗暗补充一句:可我是坏人啊。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藏在大氅中的手,死死捂着肚子,能清晰感受到,肚皮弹跳得剧烈,似乎下一刻就要炸开了。

强忍着身体的异样,沈云意抹了抹泪,轻声道:“大恩不言谢,此恩来日必报。”

他倒是没有直接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这种话,男人就是贱,轻易就得到手的,反而就不珍惜了。

再者,虞宗主的原配夫人还没死呢。沈云意可没想给老男人当妾。

“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虞宗主问。

“我不过只是个无父无母,又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姓名于我而言,所代表的含义,非身份,而是耻辱。”

他这么一说,虞宗主就大致猜到他有难言之隐,也就没有多问,出门在外,谁也不会自曝真实身份,便说,自己不过是小门小户的家主,姓吴,若是沈云意不嫌弃,可以唤他一声大哥。

这句话一出口,虞宗主自己先愣住了,他本意并不想与此人有太多牵扯,但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不知为何,就生出了几分亲切感,忍不住就想同他亲近。

许是年纪大了,近来越发怀念起年少时的光景。

那时,他与表妹文婧,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原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幼就互许终身,只可惜终究是有缘无分。

原想着,既然上一辈有缘无分,那缘分留到下一代,也未尝不可。

所以,当虞宗主发现宁长泽就是文婧唯一的儿子,以及虞绫想与宁长泽结为道侣时,他当即就同意了。

哪怕宁长泽在他看来,不过只是修真界的后起之秀,才貌资质人品确实都不错,但同虞绫其他的追求者相比,家世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哪怕宁长泽是逍遥仙府的首座弟子又如何?

昆仑宗可是中州最大的宗门,乃一方巨擘。更何况,虞绫的亲舅舅,可是药王谷的谷主。一直视虞绫为亲子,将来,不出意外的话,药王谷也是要传给虞绫的。

沈云意听见此话,心里暗乐,想不到这个虞宗主看着挺古板冷漠的,但实际上面冷心热,还挺平易近人的嘛,自己根本没有太费心思,就能和他以兄弟相称了。

他刚擡头,想面带笑容地喊一声大哥,却恰好撞见虞宗主复杂的眼神,心里顿时一咯噔。

难不成,虞宗主在透过他,看什么人?

可他长得像谁呢?

沈云意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从未见过,之前听说宁长泽长得比较像宁家主,可沈云意同宁长泽却是半点不像。

如此一来,那沈云意倘若不像宁家主,那就只能是像宁夫人了?

他倒是不知道,虞宗主跟他母亲还有什么瓜葛,但这并不影响沈云意好好利用自己这张无辜清丽的脸。

“那么,就多谢大哥了。”沈云意微微一笑,“大哥往后叫我阿云就可以了。”

他和虞宗主称兄道弟,不知虞绫和宁长泽知道了,要作何感想呢。

当天夜里,沈云意在马车里睡觉,外面有人巡逻,他却在黑暗中,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口鼻,死死压在马车里,就在那张虎皮褥子上,强要了一次。

他又不傻,立马就知道是魔龙。

可他却又无力摆脱,在黑暗中瑟瑟发抖,还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惊动了马车外的人。

从那之后,沈云意就不敢离开虞宗主身旁半步了,他知道虞宗主即便不是魔龙的对手,但修为也不容小觑。魔龙若是不想和昆仑宗结怨,应当不会出现。

进入黑水城后,为了引人耳目,每个人都需要套着黑袍子,将能辨别身份的所有特征,尽数遮掩起来。

沈云意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他坐在马车里,早早把黑袍子套上了,脸上还遮着黑布,就露出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掀开车帘,好奇地往外打量。

这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很像是被大炮轰炸过,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但街道上聚集着不少人,每一个人都不茍言笑,凶神恶煞的,或三、五个人站一起秘密交谈,或围在某一个小摊位前,挑选着货品。

沈云意注意到这些人随身携带的刀剑上,还有未干的血迹,看样子不久之前,才在哪里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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