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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第一百零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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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君澜只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明慕的额头,不疼,反而激起一阵痒麻。

除了这个,对方就再没说过话。

明慕的眸间闪着疑惑,问道:“只是这个?”

任君澜嗯了一声:“只是这个。”

轻描淡写,甚至算不上补偿的“补偿”。

明慕心中的愧疚在这一刻到达顶峰——

若澜哥真提出什么要求,他能心安理得一些。可现在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要,反而让他产生淡淡的亏欠感。

就算怕虫子,也可以不进去暖房,难道不能在外面等一会吗?现在的天气已经不那么冷了……

他蹭过去,勾住恋人的手心,想主动提出补偿的措施。

前世的情侣多会做什么?约会?旅游?

他们天天腻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像在约会。旅游……燕都内外已经走遍了,大大小小的节日活动更是一个不拉,没什么有意思的。

若是想离开燕都,也得提前几日说,让宫内和朝堂安排,才能离开……可宫内又是澜哥一手负责,先蚕礼在即,这不是给他增加工作量嘛。

这又何必?

若是古代的恋人,大多会写诗互赠,以示情谊。已经成婚的,会亲手做一些东西?

对了,做手工!

明慕眼睛一亮。

精致的绣活有难度,也不需要他做衣服。但其他的手工,编个同心结什么的,应该不难……吧。

明慕从来没有做过,但他挺相信自己的手工能力,之前毛笔字写不好,还专门刻了一些印章,现在写得也颇有风骨了!

再难,还有练字难吗?

想到这里,他充满了信心,浑然忘记能在短短一年多内练好字,有一半的功劳,应该归功于恋人。

此时,他完全不清楚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只是心情逐渐好转。

他虽没有透露自己的计划,但是声音轻松了不少,一听就知道心里在准备什么。

任君澜摸了摸恋人的发梢,倒是很满意自己的以退为进。

本来也只是随便的借题发挥,在他的引导下,一步步演变成他希望的样子。

最后只要勾起小囝的怜惜,就能在以后的某个时刻,获得截然不同的惊喜。

这个套路他很少用,但每次都很有用。

短暂的亲昵结束,两人都有事情要忙,暂时分开。

等到字典的命令下发完毕,其他的政事也都有了处理的眉目,明慕这边暂时告一段落,转而对阚英道:“是不是有那种,打络子的书?”

阚英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宫中藏书极多,涵盖多个方面,出现这种也不足为奇。

只是……

“陛下,您想要什么花样子,直接吩咐织造司就是。”阚英有些好奇。

陛下不喜欢繁杂的装饰,不怎么佩玉,这络子于他无用。

有陛下带头,宫内乃至燕都,都减少了身上的配饰,一切从简。

若是想要,直接吩咐人就是,何必特地找来书?

“不是,我想给澜哥亲手做。”明慕摇了摇头,“越快越好。”

阚英:?!

陛下居然想亲手做?

“陛下……您……”他有心想劝,但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论提出什么,对方一定能找到角度反驳,可是这种事,的确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哪有陛下亲手给皇后殿下做东西的?这不是倒反天罡吗!

皇后殿下不会手工就算了,现在、现在……

“我只做这一次。”明慕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无非是自恃身份,觉得这么做不好。

说到底,又有什么不好呢?剥开皇帝这个身份,他只是个普通人。澜哥的确不会女工,但给他做过印章,写过字帖……反观自己,好像一直没有亲手做过什么。

他倒是没想强行扭转近侍的想法,反正这个皇帝也不会当很久,等到自己退位之后,这种想法应该会改变。

阚英拗不过明慕,只能认命地去找书,还是自己亲自去的。

拿了书之后,他又去了一次织造司,取了些彩线。

皇后殿下对宫内的掌握很深,每一次变动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不能出征,他便将所有的精力用在了管理内宫上。

不得不说,相较于前朝,皇宫内的看守堪称严密,每个人都循规蹈矩,不会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除了宣政宫。

宣政宫是让阚英管理,上到文件,下到一个洒扫宫人,如果不是明慕的要求,任君澜绝对不会主动伸手。

所以,当阚英行走在宫内的时候,所有宫人都清楚,对方是在为陛下做事。

其中内容,便不用告知给皇后殿下。

明慕清楚这点,所以才叫阚英或者宣政宫内的宫人去做,如果直接找上织造司,澜哥很快就会知道,就缺了惊喜的部分。

等到书和彩线拿到手之后,明慕立刻开始翻看教程。

书拿来了好几本,从入门到精通都有,他随意抽了一本,信心满满。

三页之后,他茫然地合上书页。

这都是什么?

这个线怎么绕起来的?

但凡是他看中的花纹,再去看过程,一定复杂非常。

而那些简单的花纹,明慕又觉得太普通,不够特别。

他浑然没有自己是新手的自我觉悟,跃跃欲试地想要挑战高难度。在通读几遍之后,信心满满地觉得自己学会了。

然后彩线几乎绕在手上,一点样子都没有。

“……我不是按照教程来的吗。”

明慕嘟囔着解开了线。

实际上,能够放在皇家藏书库的书,就算内容是打络子,也绝不是普通的络子。

可以说,是聚集了盛朝手工业匠人的智慧,总结出来的、超凡脱俗的打络子!

明慕这样的粗浅新手,简单的都不一定能搞定,还想上超高难度,简直是痴人说梦。

失败了不知道多少次后,阚英拐弯抹角地劝道:“陛下日理万机,每天能空出的时间不多,全都耗费在打络子上,难免可惜。”

意思就是让明慕换一个简单的。

明慕想到这几日的经历,终于打算放弃,沉痛地点点头。

人还是不能太过自信。

——

盛朝的种种事项都在往好处发展,他们好了,自然有人不好。

金圣教的名声从差强人意到人人喊打,几乎就是几年的功夫,将近百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几乎叫人发狂。

为了不被地方县衙抓到,他们只能委屈地蜷缩在深山老林之中,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动手,偶尔去村子里换一些粮食,都提心吊胆,害怕突然来个人把他们举报了。

没有路引、没有身份证明,也说不出自己的来历,只要多问几句,就是被关到地牢的下场。

可偏偏,百姓的警惕心里越来越高,见到来历不明的人就要举报。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哪来的闲心!

本来,为了潜逃,核心教众能跟着离开的就不多,大多数人分散开,引开官府的注意,让教主、副教主等人逃得更加顺利。

等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也就寥寥十几人,几年下来,除去被举报入狱的,居然不足十人。

银两逐渐废弃不用,越来越少的地方愿意用银两换物,他们手上拿了不少银子,偏偏用不了。

教主再也维持不了往日仙风道骨的样子,越来越焦躁,心中将盛朝骂了千百遍。

原先还能在教众的帮助下找个地方落脚,买一处宅院和田地,就算从此金盆洗手,不再收纳教众,也能过得很好。可那个皇帝拆穿了他们的骗局,大部分不够诚心的教众,对他们有所排斥,甚至配合朝廷的行动,要将他们追捕!

而田地买卖格外困难,不再是贿赂些钱就能解决的。

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极为陌生,分明前后才不到五年,整个盛朝却有天翻地覆的变化,让人难以接受。

副教主听了他的话,只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没有搭理。

“你怎么不说话?你没有主意吗?”教主忍不住问。

明知道接下来会是一场剧烈的争吵,可是争吵也比两个人死寂沉沉地面对面好!

核心教众是不敢靠近这边的,尽管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他们还是坚持上下有别。

“我能有什么注意。”副教主的语气并不尊敬,甚至有些尖锐,“之前说了,叫你不要大手大脚地乱用,你不听;我叫你多买些田地宅院,你也不愿意,反而将大部分银两都耗费在赌场里。”

“逃亡之前,我跟你说,归还一部分银两,先稳住一部分人,也不至于叫我们现在走投无路,你也不愿意。”

副教主似在冷笑,道:“沦落到现在的局面,完全实力咎由自取,我有什么主意?”

教主哑然。

对方说的不错。

可是、可是……那么一大笔钱放在眼前,能忍住欲.望的才是少数。

他只是凡世中的大多数,将部分银两挪用,用以享受,导致当年的回账就有些不稳,还是副教主出主意稳住教众。

但教主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以至于资金链逐渐有了崩塌的迹象。

“……那点钱,也没什么作用。”教主自知理亏,不敢多言,可他早就享受惯了,如何能接受这样遮遮掩掩的生活?

“你那么恨盛朝,主动来找我合作,难不成甘心这样的下场?”

副教主猛然擡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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