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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中见底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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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中见底清

戎狄已败, 萧重已死,后面是战是和,都要等草原消息。中间光景, 唐越只要勤学苦练, 便能补齐往日之缺。何况凭她的武艺,有几人伤得了她?前日战场, 罗松挡那一箭,多是占了靠近萧重的便宜, 哪里称得上护她?

祝逢春微微摇头, 身后唐越停了动作, 哂道:“我护不住逢春,难道要你这个伤残之人来护?还是要苏公子这不通武艺的人来护?”

苏融轻咳两声, 道:“东风武艺超群, 原本也不用谁来护她,唐侍卫只是面上担一个侍卫之名, 实际做什么我们都清楚, 何必以武艺二字强求于她?唐侍卫, 东风这几日军务繁忙, 时常误了吃饭歇息,你看一看她, 到了点便把公文收走。”

“不看完军务,哪里有闲心用饭?”祝逢春抿一口酒,转身抓一缕唐越的头发,在指尖绕了两圈,笑道, “何况你那话错了,唐越是俞指挥的学生, 生来是学刀的人。只因我光芒太盛,令她没有多少用武之地,真论刀法,她丝毫不输罗松。”

罗松灌一气蜜水,他看得出来,唐越不愿他们接近东风,也知道徐子京问她,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只是身为东风最亲密的人,他理应为东风说话。

便道:“岂止是不输,那天险些将我搠死,若非东风及时出手,我连尸首都烂了。唐越,而今该死的都死了,你也没了牵挂,应能压得住杀气罢。”

“还不曾试过,应该能压一压。”

“可惜我身上有伤,不能同你过招。”

唐越抿唇一笑,坐到逢春身边,任她摆弄头发。她知道,她入狱时,这三人都出了力气,苏徐两位公子为她写了状纸,罗小将军受命去了江都,查清江都知府种种罪过,临去时,还潜入死牢,让那纨绔做了无根之人。

这样大的恩情,论理,她不该阻拦东风同他们亲近。东风的青云之路,离不开文人墨客的协助,也离不开勋贵子弟的帮扶。

相较起来,她能做的,实在是少得可怜,便是没有唐横之事,她也只能为东风端茶送水。

“不若我来过上几招,试一试你的武艺。”逢春取下她头上的柳环,道,“随手编的东西,你怎么一路戴到这里?”

“看着好看,便戴上了。”

“好看么?”

祝逢春拿起那环看了两遍,着实看不出同往日编的有什么区别。苏融戴这东西,是为苏融爱她爱得发狂,她无论做点什么,都能被他视若珍宝。她一个清秀可爱的少女,戴这些是为了什么?

若是换做花环,兴许还能有几分兴味。她本就生得白皙,又在牢里闷了一月,此刻散了头发,愈发显得她肤白如玉。加一个花环在头顶,既衬了皮肤,又添了颜色。

“我偏爱这些素雅之物。逢春,你若想试,我们便比上一场,也让你看看,我在牢里领悟了什么。”

“你除了看律法,还领悟了刀法么?”

唐越腼腆一笑,道:“这样长的光景,自然要寻些事做。何况前面那十多天,一直有陶教头陪我。”

“那便试试,看你长进了多少。”

祝逢春抓着她便要起身,罗松道:“唐越那个路子,你能试出什么?上回切磋,她看我像猫见了耗子,只怕杀得不净;看你像耗子见了猫,连提刀都不敢。”

祝逢春看向唐越,见她低头,当即想起往日切磋,她只顾防守从不进攻的模样,便道:“既然如此,便等明日寻陶希夷过来。”

“何用明日,我来试便是。”

说话的是祝青,他抿一口酒,望唐越道:“唐侍卫,为你这条性命,东风舍了安抚使之位。你若学艺不精压不住杀气,头一个对不起的便是东风。”

“祝帅放心,唐越定不负逢春救命之恩。”

“那便比上两招。”

祝青拍了拍手,便有侍卫送腰刀过来。祝逢春忙取下腰刀递给唐越,望父亲道:“既是切磋,这刀便不该出鞘,以免收刀不住伤及性命。”

“也好,你提了枪旁边看着,以防你这侍卫杀得兴起,伤了你的父亲。”

“父亲多虑了,唐越经此一难,定能看清正道所在。”

祝逢春握一下唐越右手,起身到t架上取了花枪。唐越把刀放上桌面,取一根布条紧紧扎了头发,提起腰刀,向祝青拱了拱手,道:“劳烦祝帅赐教,唐越感激不尽!”

“算不上赐教,本帅刀法平平,只是与你做个桩子。”

祝青走到院里,众人疾步跟上。待诸方人员站定,祝青一刀抢出,直望唐越胸前砍去,唐越翻身躲过,反手去砍祝青双腿,祝青挥刀抵挡,两把钢刀撞在一处,铿锵之声响彻云霄。七月光景,秋风飒飒,十五时候,明月高悬,一长一少持刀相抗,来来回回,竟过了二十余合。宝刀虽未出鞘,亦有鸣啸之声,所过之处,几可裂石断金。

祝逢春看这两人相斗,情知父亲不喜唐越,招招要取她性命。所幸唐越长进不少,不曾因杀气外露留下破绽,勉强挡得住父亲攻势。细看下来,她的刀法已不似往日那般大开大合直来直去,而是多了不少迂回转折,有那么几次,父亲几乎要被引入绝境。

可惜纸上谈兵,终究不敌数年苦练,五十余合下来,父亲抵住唐越胸膛,道:“还算有些本事,只是青涩了些。”

“父亲,唐越才正经学了半年,中间又坐了一个月死牢,哪里能同你相较?”

“敌人来时,不会问她学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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