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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候蜡烛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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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梨粗粗扫一眼,也知太子的鹤辂,虽是精简过的,却也宽敞豪阔。

两匹汗血宝马拉乘,轻便平稳,舒适快捷。

棠梨虽然很想坐马车,可不想与太子坐一辆马车。

自然婉拒道,“谢殿下仁厚,卑职可以骑行!”

她坐在马上,行了个揖礼,却不想一个趔趄,她身体失重,整个人向下滑。

正待要栽下去,一个遒劲的臂力,撑住了她的肩膀。

棠梨稳住身形,见盛大人一身黑色骑装,立在她的身旁。

“殿下,既已出城,下官要先行一步了,其他锦衣卫护送殿下!”

盛大人显然是来回禀事情的。

棠梨不敢想象,若不是盛大人扶自己一把,从这么高的马上摔下去,该有多丢人。

太子的目光,从棠梨挪向盛从周,眼中神色莫辨。

出发前,盛从周就已经和圣上说过,先带几个人,快马加鞭去益州,以免夜长梦多。

他此举,也有不愿对太子出行,负责之意。

不过,既是圣上同意的,太子自然应下,嘱咐他路上小心。

盛从周却回身望向棠梨,目光严肃,“你随本座一道。”

太子的目光中,多出了几分玩味。

任谁都能看出,魏执笔这个速度,已经有些跟不上,谈何快马加鞭t,先到益州?

棠梨也有些心虚,可这些人中,唯有盛大人可以信任,也就豁出去了。

她点了点头,用力攥紧缰绳,朝着马屁股上,抽了一记鞭子,随着一声高亢的嘶鸣,这匹浑身油亮的黑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激起雷鸣般的马蹄声,朝着前方奔腾而去。

轻裾翻飞,马似流星人似箭,棠梨也觉得自己,恰似那开弓之箭,没有回头的余地。

只能有多远,跑多远,拼命硬撑。

盛从周见她如此,也扬鞭跃马,一路跟了过去。

季风和狄青随行,两人身上装着水和吃食。

棠梨也不知跑了多远,身上实在是脱力了,瞅了一眼身后,大队人马已经不见了,才跟盛大人交底说,“大人,卑职实在跑不动了。”

盛从周见她额头鬓发,皆是大颗滴落的汗珠,整个人都是力竭之相,伸出手臂道,“手伸过来。”

棠梨不知何意,只是盛大人这么说,她便依言伸手。

不想盛大人顺势一拽,她朝着他的方向倾倒,又被他用手掌托住腰肢,用力一捞,带进怀里。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侧坐在马背上,整个人窝在盛大人的怀里。

棠梨脸颊立刻热了起来,有些羞赧的想撑开距离,可咫尺之间,又有快马疾驰的惯性加持,她很难不贴着盛大人的胸膛。

盛从周见她汗如雨下,衣襟湿透,疲惫力尽,手心皆是缰绳的勒痕,以及磨起的水泡,却还在用通红的掌心,试图隔开距离,再想到她几日前,还大言不惭着,‘男欢女爱,本是寻常,自己无需负责,也不觉吃亏’,不由觉得好笑。

以为她本事大着呢,原来只是嘴硬。

“魏棠梨,不要再动了,本座快要箍不住你了。”

他心中涌起疼惜,将她重新固定在怀里。

宽厚的臂湾,将棠梨牢牢箍住。

棠梨越发觉得羞耻,整个人似乎冒着热气,脸颊快要烫熟了,身体也似火炉般燃烧着,却也听话的不敢再动。

盛从周见她如一只鹌鹑般,缩在自己怀里。而她的发顶,随着驰骋的颠簸,不断触及他的下颌,来回的摩挲,让他心里痒丝丝的,只觉整个鼻尖,都萦绕着她的发香。

一连几日的郁结、不快,想不通的事情,似乎都如冰山消融般,咕噜噜流淌着,心里蕴着一汪水,柔软的不像话,清澈的照见对她的全部爱意。

“魏棠梨,你不是说,本座姿容样貌尚可,便是和本座发生什么,你也不吃亏吗?”

棠梨不知盛大人,为何此时提起这件事,捏着一角衣袖,将头藏在他的手臂里,只想做一只鸵鸟。

“说话呀”,盛从周越发得寸进尺,“既然你不觉得吃亏,那你躲什么?”

棠梨只觉无语,这是吃亏不吃亏的问题吗?

可她只能在心里腹诽,却不敢擡头,只觉双颊红透了,若是让盛大人看到,更要笑话自己。

盛从周的目光,沿着她白皙的耳朵,一路窥向侧脸,只见一抹酡红,含羞带臊,娇艳欲滴,心里翻涌着满足感,仿若她完全属于自己,而不似那日误会那般,她可以属于任何人,任何男人。

念及此,他心里涌起万般轻怜痛惜之情。

手上力度却没有半分柔情,硬生生掰正棠梨的脸庞,正如她那日撑开手掌,将二人相扣的手指,大白于审视的目光中一样,盛从周也残忍的将她的害羞、娇妩、忸怩、难堪,全部摊开在天光中。

棠梨细腻的脸颊,被盛大人粗粝的指掌,捏得有些痛,只觉他在恶意报复,索性停止扭动,自暴自弃,攥着盛大人的胳膊,稳住身体。

却输人不输阵,咬牙硬撑道,“卑职...卑职不是怕,大人会吃亏嘛!”

盛从周看着她唇红齿白,伶牙俐齿,只想咬她一口。

“本座确实吃亏!”

他一只手攥着缰绳,一只手将棠梨往怀里一按,擒着她的脑袋,勒马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所以,从今日起,你要对本座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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