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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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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父当即一万个不愿意,骂他个温骥平不安好心,为了稳这在港的项目,早早将他的女儿给困住,转头再骂梅梳月:“读书全都读到了肚子里。”

平日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宝贝女儿:“被男人三两句花言巧语就哄得摸不着北,白瞎了一双眼。”

他指着梅梳月珠宝二小姐的身份:“你只要招招手,多的是男人排着队等你挑。”

“你倒好,偏要上赶着给人当后妈,说出去,就是全港城人的笑话。”

这话梅梳月可不乐意听,由小就被家里惯着长大的娇小姐:“我追求爱情有什么可笑的。”

“而且,他除了离过婚,还有哪点不好?家世还是样貌?你就是对人家抱有偏见!”

“冥顽不顾,他品性不好,你以为人家还真跟你谈爱情。”梅父气极,倒也舍不得再说重话,只命人停了梅梳月的卡,把她锁在房间,“你给我在家里好好反省反省。”

可梅梳月向来任性,她所在的房间不过两层楼高,说着推窗就要往下跳,梅父当即一个跳脚,说你今天要是敢从我眼皮子底下往下跳:“以后我们梅家,就当没你这个不中用的女儿。”

这话她听得多了,梅梳月不管,真就当自己长了一双硬翅膀,人“噗通”往下一跳,扭伤了脚,歪歪斜斜上了出租车,转头就往温骥平家里赶。

得知女儿跑走,梅母气得直接被推进了医院,躺了好大半个月都缓不过劲来。梅父闻着那氤氲了整个屋子的消毒水味道,发了话:“以后我们梅家,就当没她这个女儿了。”

话虽这么说,两个月后,接到了梅梳月即将要和温骥平结婚的消息,梅父还是心软,在她手握的经营权之上,又再分了她一处码头。

确保她有钱在手,不会被温骥平强压一头,他给了梅梳月最大的体面,直至他们婚礼结束,梅父才彻底铁了心,指着梅梳月说:“由今天开始,你和我们梅家,就真的没半点关系了。”

以前惯会撒娇的梅梳月双眼含泪,这次偏要做个倔脾气:“没关系就没关系。”她心里堵着一口气,似一定要给家里证明,她梅梳月没看错人,她一定会过得很好。

夫妻和睦了大半年,梅梳月自然怀孕,隔年,她生下了温誉文。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自妈妈肚子开始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小小年纪迷上了赛车,眼看儿子喜欢,梅梳月大手一挥,五岁的生日礼物是亚海湾一处独属于他的私人赛车道。

开的就是他那儿童版的小小卡丁车。

然而这一切落在温骥平眼里,纯属玩物丧志,坐拥家里极好的资源跑去玩车?脑子抽了。

为此,梅梳月和温誉文三天两头就要吵上一吵。

即便温誉文年纪再小,也还是能敏锐察觉出家里的气氛不对,他作了保证,玩赛车的同时,他一定不会拉下功课。

这就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花费更多的时间。梅梳月心疼儿子,她没温骥平那么宏伟的大志向,她只希望温誉文能简单快乐的成长。

时间又过了几年,温誉文八岁,真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功课一点没拉下,他甚至还能抽出时间,完成温骥平额外给他附加的课程。

梅梳月真真心疼儿子,心一横就做起了全职太太,和温骥平夫妻几年,她放宽了心,手上只留一个码头,其余的事,她全权交由温骥平负责打理。

坏就坏在了这。

温骥平这人利益蒙眼,心里落得一个贪字,暗地里背着梅梳月做了好些事,等梅梳月发现时,一切已为时已晚。

两人理念不合,又爆发了一次极为激烈的争吵,温誉文嫌她妇人之见,当年那朵娇滴滴的解语花,一下就变成了黏在手臂上洗不掉的蚊子血,招人嫌。

家里的花闻着不香,温骥平很快就在外边又招了一朵,因为梅梳月,他跟着看温誉文也越看越不顺眼。

玩物丧志的家伙。

没多久,他开始在外边开枝散叶,那没办法跟着姓温的孩子,总归是好拿捏的。

没曾想,纸终究是包不住火,12岁那年,温誉文意外撞见了被温骥平养在外室的私生子,他急急上前,追着温骥平讨要个说法。

温骥平却似看狗一样的表情问他:“你配吗?”你现在,身上还配流着我的血吗?

温誉文被他反问得说不出话,当晚晚餐,他看着梅梳月,没忍心告诉她温骥平出轨的事情,却免不了回忆过往,父母因t他而起的争吵,他开始对他的热爱产生了动摇。

他泄气地对梅梳月说:“妈妈,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喜欢赛车?”

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眉头一皱梅梳月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陶瓷羹往餐桌上一搁,梅梳月严肃起一张脸:“温誉文你给我听好了。”

“我梅梳月的儿子,想喜欢什么就喜欢什么,没有应该和不应该的道理。”

“不管你今天看到了什么还是听见了什么,在我这里全都不值一提,你记住,你才是妈妈最重要的。”

或许真要感谢梅梳月一路给他的底气。当晚,温誉文在心底暗暗起誓,总有一天,他会再次站在温骥平面前,让他好好看看,他根本就不屑流着他身上的血。

然而在那一天到来前,梅梳月出事了。

没了爱情做支撑,温骥平完全不讲情面,那交由他手上的事物,没几年,就彻底由梅改姓了温。

梅梳月被逼入困境,挣扎了好些天,最后不得不拉下脸,低着头回家求和。可她和梅家断联断了快十几年,再亲的血缘也都被时间冲淡。

梅父淡着嗓:“你走吧,这是你选的路,你就该承受这点苦。”

梅梳月终于受不住,整个人已彻底丧失了斗志,她或许是认命了,遣散了家里所有的佣人,沉默地坐在房间,换了一身漂亮衣裳,再化了最美的妆,而后她整个人躺在注满水的浴缸,慢慢回忆起过往。

想起了温誉文,该怎么办呢:“妈妈要先走了。”

“你别怪我。”

不出半晌,她在腕上留下一道鲜红色,一如当年温骥平送她的玫瑰般红火。

可惜啊,她脸色已成铺了墙灰般蜡白,实在是衬不上这朵玫瑰。

梅梳月摇头。

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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