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2/2)
结果方眠说完这句,士兵的表情更加见鬼了。
“院子…院子里,没有尸体啊?”
嗯?方眠目光微闪,那具尸体明明昨天还在啊,刚被扔下去,还是新鲜的。
难道被赵芳流吃了?应该不会吧?它只吃脑子的。
而且如果赵芳流下了楼去到院子里,她没理由不知道啊。
一个想法在脑海中升起,方眠的眼神都跟着亮了一下,也就是说,这栋楼里出现了新的怪物?
哈哈,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方眠懒得再理门外的士兵,她说了句:“我们要收拾东西了哦,失陪。”
就立刻关上了门。
她迫不及待开始寻找着那种感觉,想要感应一下那个新来的家伙到底在哪里,如果也能像赵芳流一样把它叫来,给这些人添添堵,那该多有趣啊。
她可不想离开这里,她和贺言深可是刚刚找了一大堆物资呢,而且那张床睡起来刚刚好,谁知道这些人把他们带走会安排哪种见鬼的环境。
万一床很窄很脏呢?万一男女分寝呢?万一根本没有现在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
让这些人都去见鬼吧。
就在方眠正打算寻找的时候,她的手腕被贺言深握住。
“眠眠,我们真的要开始收拾东西跟他们离开吗?”
方眠道:“你想这样吗?”
贺言深说不好,现在看上去眠眠好像是有能力自保的,但是怪物这种东西谁说得清?万一又遇上什么危险呢?
但是跟着这些人走就一定好吗?也不一定吧?
“我听你的。”贺言深道。
方眠摇了摇头,表示她一点也不想去那个鬼地方。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贺言深问。
方眠凝视着他的眼睛,忽然靠近,一步步走向他,将他推到了墙上。
“当然是继续刚才的事啊,阿深哥。”
贺言深一怔,他虚握住方眠的手腕表示阻止,但根本没用什么力气。
“外面还有人,眠眠。而且……说不定去楼上的那些人也会很快就回来了。”t
会很快就回来吗?这还真是不好说,这些人看上去有两把刷子,肯定比普通人强多了。
可现在赵芳流还活着啊,只要它还活着,他们就有时间,不是吗?
方眠握住他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我会尽量很快的,阿深哥,我们刚刚才进行到一半,那我要怎么办呢?”
屋内,窗外无法看到的阴影的角落,一条雪白的蛇尾勾住了贺言深的脚踝,一点一点慢慢往上爬着。
他的肤色很深,五官深邃而俊朗,一看便是那种性格很强势的男生。
然而他现在的神情却带着放纵和柔软,他注视着方眠,握着她手腕的手也缓缓松开。
“好,那我们去……”贺言深正要转身换个方向,到房间去,然而蛇尾却紧紧盘住他的一条腿,并不让他动。
“不要。”方眠抱住他的腰,开始断断续续吻他的耳垂,“我们就在这里。”
她擡眸:“好吗?”
……该如何拒绝呢?
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吧?今天本来就是要这样的。
贺言深的牙齿颤了颤,上下的牙齿互相碰撞着,他看向窗外,天色有些暗了,但并没有昏黑,阳光依旧能照进屋里。
他甚至能从这里,看到那个士兵的身影。
与此同时,脑海中又忍不住浮现出方眠刚才那个笑。
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当兵的男人……?
贺言深很想知道,但又不知道怎么去开口问,这样显得他很傻,因为眠眠刚刚好像在开玩笑。
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就因为这些不确定,让贺言深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都没办法舒服下来。
眠眠今后会移情别恋吗?
贺言深闭了下眼睛,转身慢慢解开裤子上的绳结,他听见自己应承下来:“好,就在这里。”
阳光的色泽很温暖,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了,但是外面的太阳晕出了一抹红色的日光,透过窗户照在贺言深麦色的皮肤上。
他绷得很紧,他在紧张。
方眠在欣赏。
这种色泽,这种阴影,这种光点……
她并不是多懂艺术的人,但她足够明白眼前这幅场景有多漂亮。
蛇尾,巨大到需要拖在地上的蛇尾,轻松就能将他举起,粗壮的模样在少女身后显得惊悚又格格不入。
贺言深尽量逼迫自己去忽视这些。
那也是眠眠的一部分,他应该要去接受。
尽快这条蛇尾已经快要和他的腰一样粗了。
他被顶在墙壁上,后背紧紧贴着墙面,他下意识伸手去扶住方眠的两肩,半闭着眼睛。
这次要轻一点呢。
方眠在记着这件事,因为她看到了,贺言深还没有恢复好,状况有点糟糕。
但也不是不能继续。
也许是贺言深从小留给她的印象便是如此吧,不论受了什么伤,他总是毫不在意地随便包扎一下,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就算是被这样粗糙地对待着,但是伤口好像每次都能好。
那为什么这次就不能一样呢?
再来一次,方眠发现自己比昨天得心应手多了,昨天是她第一次长出尾巴来,她使用得还不是很熟练,而现在,这条尾巴已经完全变成了她自己的东西。
真是不错的感觉。
贺言深深呼吸着,他好像什么都不能做,能做的只有深呼吸这件事。
就现在这副样子,他连抱着自己都不能,他下意识看向窗外,觉得窗外的阳光太过刺目。
他看向屋内,又觉得屋内的光线太过黯淡。
他其实最想看着眠眠,但是这样的他感到十分难堪。
中间的时候,楼上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听上去像是在逃命,还有大声的叫喊声,但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是外界的刺激让贺言深没办法不去理会,他紧张地颤了下身体,下意识一把抱住了方眠的肩膀,抱了她一个满怀。
然后他发现自己始终不安的心好像平静了很多,他没有松手,而是带着些微沙哑的哭腔询问:“我就这样抱着你,可以吗眠眠?”
方眠还能拒绝吗?
她更方便了,贺言深像是把自己送上来了一样。
“当然可以。”她回答着,又很轻地吻了一下贺言深的耳垂。
赵芳流仍然存活着呢,它真是很不错啊,方眠喜欢顽强的生命力。
而她在尽情的愉悦中也逐渐感应到了另一只,原来真的存在啊,爱吃尸体的家伙。
方眠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想起大学的时候,她因为性格原因,总是被寝室的人莫名其妙孤立。
当然,方眠不会承认这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隐约记得,那个时候,寝室的人们都在玩一款网络游戏,叫什么来着……方眠不太记得了,因为她没有玩过,每次听到游戏的声音都是她们在玩的声音。
但她清楚地记得,那款游戏里面有一个角色有着特殊的身份,那就是负责清理游戏内死亡玩家的尸体。
一连吃够多少具尸体,这个角色就胜利了呢。
多么有趣的游戏啊,画风也很可爱,音效也很不错……可是没有人和她一起玩。
人年少时的遗憾,总是要弥补的,不是吗?
方眠埋进贺言深怀里,轻笑出声。
那就请楼里的所有人,陪她补上这个缺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