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2）

“舒然，你一切都还顺利吗？”

叶舒然抓抓额前的头发：“回家挺顺利的，回家以后遇到点麻烦。”

曲清萸神色一凛：“怎么了？”

她就知道，这么匆忙把人叫回去肯定不是好事。

叶舒然斟酌了一下措辞，把刚才的事复述了一遍。

曲清萸的心情更像是过山车，一口气连着经历了好几个大反转。

到最后，她也沉默。

“清萸，耿家不声不响跑来南溪搞事，应该还是针对曲氏。我们家在南溪只能算小有名气，他们犯不着劳师动众成这样。”

曲清萸却摇头：“舒然，我觉得不全是这样。”

“嗯？”

曲清萸昨天和曲廉优闹得不太愉快，昨晚又住在华林没回去，今早更是把会议改到下午。曲廉优以为她闹情绪，在她下午刚到公司的时候就把她叫去了。

“叶家不简单，绝对不是普通的小商贩。普通生意人，我还没见过哪一个对那么多钱，一点不动心的。”

嘴上拒绝倒也不是特例，但那由心而生的笃定和淡然才是最让人震撼的。

曲廉优把他对叶家的看法说了一遍，曲清萸其实也被说服。她早就觉得，叶家不简单。

但她不要用这种方式认识叶家。

“舒然，虽然爸爸的做法很无礼，但他有些话我觉得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你可能会不太高兴，但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你说。”

曲清萸深吸了口气：“舒然，我觉得，关于你家的事情，你自己可能也不是全都知道。”

叶舒然蹙眉，她想反驳，但想起今天的事便又咽了下去。

“你的天赋确实很出众，可是你的本事并非全部来自于天生的。你的观察力，你的判断技巧，还有你对那些古玩的鉴赏知识，都是从小被有意培养的。”曲清萸看了看她，“而且，有很多都是学校里没有的。”

是这样吗？

叶舒然也有些恍然。她知道自己确实比其他同学要厉害些，老师们夸她时也都好奇问过她家里的情况。

她从没觉得被刻意培养过，但曲清萸这么一说后，她有些动摇了。

“我小时候，叔公就喜欢和我玩游戏。给了我一堆破烂东西，让我点评它们……”叶舒然回忆起过去，“后来那些破烂慢慢变了样子，变大，变好看，变完整。质地也从最初的铜增加到了有木有玉还有瓷……”

她一直觉得那些是父母收回来的货，叔公就地取材逗她玩的。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曲清萸看见她越来越沉的脸，担忧道：“舒然，我也是猜测而已。也许……”

“你说的挺有道理。”叶舒然擡眸勉强笑了笑，“我不会那么容易被刺激的。我只是在想，以前到底忽略了多少细节。”

曲清萸不方便多打听她家的私事，但看这情况，叶舒然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她总觉得这次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可一时间发生的事太多，曲清萸也确定不了究竟哪方面的最大。

“你后天还回西北吗？”

“嗯，计划没变。而且凝菲一个人在那边也吃力。”

“我这次真赶不过去了。”叶舒然仍有些沮丧，但家里这情况，她不可能一走了之。

两边都重要，她左右为难，可哪头都放不下。

曲清萸笑了笑：“你没有缺席。”

叶舒然扯了扯嘴角，知她是安慰自己。

“舒然，你看着我。”

叶舒然擡眸，凑近屏幕。

曲清萸坐直了些，将镜头下移。叶舒然看到她漂亮的下巴，她完美的天鹅颈，然后是……让她爱不释手的柔软包裹。

曲清萸的指尖轻轻放在心口：“你在这里。所以，你一直都在陪着我。”

叶舒然脑中旖旎被瞬间冲散，她却一点不恼，反而被一股更强劲的感动震撼。

她嘴角动了几下，眼眶也有点热：“你……”

她发现什么言语都表达不了此时心情。

“舒然，先吃点水果。”谢栀薇的声音和敲门声同时响起。

曲清萸敛了下情绪，认真道：“南溪的事我会让公司的人盯紧的，你别担心。”

“嗯，这边我也会帮忙看着的，有任何进展我立刻告诉你。”

敲门声再次响起，叶舒然不想让谢栀薇等太久。

“那……”

曲清萸体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乖乖去吃水果。有空再聊。”

叶舒然贴着屏幕亲了一下：“爱你。”

曲清萸嗔她：“快去。”

叶舒然开了门，谢栀薇打量道：“在睡觉？”

“没有。”

她侧身让谢栀薇进来，床铺看着挺整齐，确实没睡觉。

“那刚才怎么不应声？”

叶舒然看了眼手机：“我刚和曲总通了个话。”

谢栀薇放果盘的手抖了一下，落在桌面动静有点大。

她不着痕迹把滑到边缘的苹果挪回去，这才转头：“先过来吃点水果。”

叶舒然洗完手走了过去，叉起一块苹果丢进嘴里，心情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不少。

谢栀薇坐在旁边，等她慢慢吃。

“妈，你不来一块？”

“我减肥，你吃吧。”

叶舒然舔了舔唇，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

今天曲清萸还摸着她的马甲线说喜欢，看来也要注意保持才是。

她放慢了速度，变得斯文起来。

“舒然，你和曲清萸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