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2/2）

和宗律通完话，叶听辞把手机丢给叶渲漠，继续把玩自己的茶壶。

“如果真是耿家，你准备怎么办？”

叶听辞眯眼看他：“那要看耿家想干嘛了。”

叶渲漠意味深长：“如果只是想抢曲家生意呢？”

“那我们继续当看客，把凳子往后挪点就是了。”

“那要是……想揭我们的底呢？”

叶听辞眸光一冷，露出温和了几十年的狠绝：“那就要看耿家有没有这么硬的命了。”

**

秦凝菲看着优雅补妆的人，抱臂笑道：“你现在贤惠成这样，我都不敢认了。”

曲清萸把东西收回包里，又抿了抿唇：“怎么了？”

“不过是个电话而已，你用得着特地走开吗？”

曲清萸倒不觉得是刻意：“我只是正好要补妆，顺便而已。”

秦凝菲一脸你看我信吗的表情和她走出洗手间。

“我看啊，你就是魔法面条吃多了。”

曲清萸看到叶舒然静坐的背影，嘴角勾起：“专供的，你想吃也没有。”

她们走到桌边，叶舒然早就收拾好了。

“今天可能会忙挺久的。”曲清萸在正式出发前特地对叶舒然解释了一句。

一方面是告诉她，有可能要加班到很晚。另一方面是说，今天也许会“冷落她”很久，因为保镖是不可能全面参与业务讨论的。

叶舒然却很是期待，完全不在乎话外音。

“只要能赢下这仗，再忙都值得。”

曲清萸弯了眉眼。

她心爱的人，全心全意都希望她能赢。这种被全力支持的感觉，真好。

有了总部来的骨干，分公司的人被晾在一旁。被曲总这么全体架空，换谁心里都不爽，可差点把新渠道给弄砸是不争的事实，谁也没底气去争辩几句。

在交接会议结束后，几个经理和分公司负责人在角落抽烟，满腹牢骚。

“谢总，这摆明就是不打算用我们了。就算这次是我们不够警惕，但做生意本来就是有起有落的。西北这种人情世故排第一的市场，不是说建个新渠道就能完全变成新的。”

分公司负责人不停吸烟，不说话。

“谢总，你好歹也帮我们说几句话，求个情。我们在曲氏也干了好多年，现在房贷养娃都靠这个了。扣罚奖金我们认了，真把我们辞了那可是要命啊。”

西北分公司成立的时间不短，不少人都是当初刚成立时就加入的。这里一直没有大发展但胜在稳定，加上曲氏待遇不错，这些人也就越来越没有上进心。

曲清萸大刀阔斧建立新渠道的时候，他们就觉得变化太大，不是好事。现在看来真没猜错，伤筋动骨是免不了的，但谁也没想到曲清萸魄力大成这样，直接就空降一个团队完全接手。

现在他们是真慌了。

“谢总，我是一万个后悔上次给曲总汇报的时候不够用心。”

“行了，都别啰嗦了。现在知道混日子难了吧！”谢总掐了烟，也很烦躁，“先把这关过了再说。曲总如果把局面稳住了，我们都还有转机。如果这次曲总失败了，大家一起卷铺盖！”

他们之前是悠闲惯了，加上西北的业务一直都是靠着耿氏吃现成的。新渠道对他们来说是完全独立的第一步，太难也太累，他们下意识里还是希望能摸鱼。

现在被曲清萸的较真和利落吓到了，个个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口气都不敢松。

曲清萸在分公司待了一整天，快十点了才离开。

午饭和晚饭吃的都是外卖，味道一般不说，还很腻。

叶舒然看她不时拧眉的样子，提议：“我们散会儿步，走着回去？”

曲清萸眸光一闪，但还是先观察她的情况。

叶舒然摊手：“我好得很，背你都可以。”

曲清萸勾唇：“我才不要。”

秦凝菲听说她俩要在月光下漫步回酒店，惊得连连摇头。

“我好累，我要坐车回去，电灯泡这角色不适合我。”

叶舒然主动伸手：“包给我，你负责散步就行了。”

曲清萸把包递过去，却没松手，包在两人手里晃着。

“那你不累吗？”

叶舒然笑着把她手拿开：“这点重量算什么。”她轻松掂了几下，“哪个保镖有我这么轻松，力气没出多少，挣那么多。”

曲清萸笑了下：“有的老板就喜欢这样的保镖。”

她们挨得很近，有时肩膀还会轻轻碰在一起。

手背也偶尔会在摩擦中交换着温度。

这个时间街上的人已经不太多了，但街边灯光敞亮，小动作无所遁形。

明明无数次想要牵起身边的手，但又被现实一次次提醒。

曲清萸在西北市场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尽量别制造。

清醒，克制，却阻挡不了汹涌热烈的爱意。

倒影里那两个人依旧靠得极近。

叶舒然发现两人脚步渐渐变得一致。

她暗笑了下，故意走快了两步，没想到曲清萸很快就调整过来，又维持着相同频率。

这样的使坏，叶舒然只做了一次。

剩下的，便是深情的眼神。

曲清萸得意地擡擡下巴：“我节奏感不错吧？”

叶舒然想起她们牵手跳竹竿舞的画面，曲清萸的节奏感确实很好。

曲清萸见她只顾着笑，却不回答，追问道：“怎么，这表现还够不上一句表扬吗？”

叶舒然欣喜于她的转变，曲清萸愿意这样直白表达自己的想法，是她求之不得的。

“你的节奏感，是我见过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