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秋冬（2/2）

熊辩贱兮兮地说：“领导，我们是不是可以躺一个月了？”

确实，外国佬12月过圣诞，哪有人上班。

“那就准备年会节目吧。”寻欢刚收到行政部发布的年会邮件，要求每个部门报一个节目。

“我们也没什么才艺呀。”商敌第一个露怯。

“单灵，你张罗。咱们今年业绩这么猛，尾牙宴上不风光一把，怎么对得起这一年的辛苦？”寻欢，有另外一个名字，叫甩手掌柜。

“得令。”单灵立即跟宫美美嘁嘁喳喳地讨论起来。

十二月。霍氏进入预算月，公司从上到下，着手拟定明年的年度规划。

霍云天进入全年最忙的一个月，团队头脑风暴，过会，推演，修改，定稿。吃住都在滨海国际。

期间，乐悠暴雷。

国内近百家供应商上门讨债的新闻，满天飞。网上还有老贾被围攻、暴揍的视频，云天看后，五味杂陈。

幸运的是云芯没有待结货款，不幸的是云天失去了一个朋友。

欧洲项目部全体，开始死磕年会的团队舞。一伙人在舞蹈老师的摧残下，各个手脚无措，龇牙咧嘴。

调到家族基金后，阮竹如鱼得水，成了霍老太太的小棉袄。她得空就来给项目组送饭，这伙人吃得风卷云涌，势同饕餮。

熊辩窝在阮竹怀里，哭唧唧：“竹竹，好辛苦，哪有让大熊学跳舞的道理。”

“要不，你给表演个站球，或是骑自行车。”阮竹说：“杂技团里黑熊都表演这些。”

“讨厌~”熊辩娘里吧唧，就差甩手帕了。

月末，霍云天搬回盛世豪庭。次日，常歌来敲门。

“来了。”云天疑心他又受了什么挫折，跑来哭诉。

“寻欢没在吧？”常歌偷感十足，谨慎如鼠地问。

“没在。电话里不就说了？这两天，他回家陪老爸住。”

“那就好。”说完，就拉开客厅的橱柜。

云天用防贼一样的眼神看他：“你干嘛？”

“堂哥，你就不想知道寻欢最想却又怕的事情是什么吗？”

云天这才想起他们曾玩的麻将游戏，和那个火漆信封。

只见常歌此时正用火机融开其中一个信封的火漆。

“喂。”云天皱眉，寻欢要是发现了，不得炸毛？

“放心，出不了事儿。我很有经验。”眼见着火漆化成一摊，常歌用湿巾蘸去，将信封里的卡片展开——上面赫然写着“霍云天”三个字。字迹是寻欢亲笔。

为什么？云天心生疑虑。寻欢既知他们并非真正的堂兄弟，也就没什么芥蒂。

为什么会想做而不能做呢？

“上半年，我打开过一次，当时信封里的名字还是麦栗。”常歌坏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我就猜，他一定变心了。不然，怎么会跟你住在一处。”

“堂哥，你要对他好一点儿啊。”常歌拍拍云天的肩膀，亲哥俩似的：“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曾怀疑，寻欢是受你要挟，才被迫同你一起。还有啊——”

云天心虚，任他壁虎一样扒拉着自己的肩头，默默听着。

“如果最近收到自杀小队的信，一定立马撕掉。立马撕掉，明白吗？”常歌做了个徒手撕扯的动作。

“自杀小队？干什么的？”

“类似于一个不要命的野外探险组织。寻欢是其中一员。他们每年或者间隔一年，就要组织一次野外探险。危险系数极高的那种，随时会死在外面。堂哥，你懂？”常歌语气夸张，表情狰狞。

“不想寻欢死掉，就——撕掉。OK？”他又做了一遍徒手撕扯的动作。

“好。”云天这回听到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