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1/2）

飞翔

小童一大早赶去附近镇子的集市大采购，没留神，金毛也窜上四轮电动车。

还是集市上卖菜大婶先发现，夸赞：小伙子，你家金毛真欢实，毛也亮堂。小童这才发现后车斗里的憨皮狗。

凭着这条摇尾卖萌的狗，小童采买时多收许多搭赠。后来东西实在太多，车厢都放满，只好让狗子跟他挤驾驶室。

刚启动时，狗子倒还安稳。后来，走半道上，遇到路上司机鸣笛，狗子兴奋得上蹿下跳，还不打招呼扑上来舔小童的脸，吓得他没稳住，直接撞马路牙上，车胎爆了。

大太阳地里，一人一狗等道路救援。小童揉揉狗子微金色的脑袋：“小金毛，你口水很臭。知道吗？”

另一头，寻欢二人起个大早。在洗刷台前，寻欢让霍云天低低头，在他受过伤的额角涂上一层凝霜。

这是药剂师阿瑟研制的新品。

他把黑色小罐放在霍云天手心：“以后每早涂一遍。”

粗枝大叶的霍云天还不领情：“这都老伤了，没必要······”

“闭嘴，去做。”

早餐是牛奶面包。出门时，他跟霍云天戴着草帽，沿着摩诘山庄人工湖闲逛。碎石小路上仍泛着昨日雨天的水气，草木蒸腾着雨水浇淋过的土腥味。

湖边，间杂种着些果树。低矮的杨梅树还零星挂几颗晚熟的红果，百香果爬藤爬出一小段绿色的穹顶，山竹如大号葡萄细密地挂在枝头，青涩的菠萝蜜像粘在枝干上的刺猬球，芒果树上坠着沉甸甸比手掌还大的果子。

“青芒熟了没？”云天闻着青芒的香气，凑近果子问。

“挑熟的呗。”寻欢对大块头的青芒不感兴趣，倒在山竹枝下采了颗果子，放到霍云天手心：“这个肯定熟了。”

“谢谢霍庄主。”云天在果树间给寻欢一个壁咚，法式热吻吻到两人腿脚酸软。

“光天化日，你收敛点吧。”寻欢嗔怒地推开他，拾阶而上，霍云天乐颠颠地跟在其身后。

他们路过一棵弓着背展着枝的凤凰树，落蕊红彤彤一片。寻欢指着它说：“这就是小童救活的那棵凤凰树。这是一棵坚强的树。”

凤凰树荫下，绝美青年的笑脸，熠熠生辉。云天心念微动，握紧手里的山竹。

“往上走，看看海。”

寻欢领路向上攀爬，石阶尽头是凉亭，另一侧临海，海的味道更重了，海水刷刷地冲击凉亭的底柱。

两人坐在亭内的长椅上，寻欢让霍云天把山竹剥了。云天掰下一瓣，放在他唇边，寻欢要咬时，他又一缩。

“干嘛？”

“一起吃啊。”奶白色的瓣被云天含在嘴里，带着引诱的意思。

寻欢凑上来，就被霍云天摁住后脑勺，山竹在两人唇齿间滚了一道，也不知进了谁的胃。甜蜜在口腔里化开，霍云天的吻比刚才更霸道，把寻欢逼到亭子边角，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

寻欢板上鱼肉似的挣扎了一会儿，越挣扎越被霍云天箍紧，直到完全动弹不得。

后来自己身体也热了，又以更大的热情回搂他。衣服也被剥掉大半，剥不掉的，直接被扯开。

衣料嘶啦作响时，霍云天彻底占有了他。

寻欢忍不住轻吟，海浪声乘着海风，也来伴奏。偌大的山庄，情欲燎原，青春无限。

寻欢在凉亭台柱上反复摩擦，灼热地痛，凉亭棚顶晃成虚影。他在凉亭的阴翳中，在海风的怀抱里，沉溺。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止一次，在这里跟霍云天云雨。

下午在山庄私人影院的观影椅上，晚上抱在一起透过天文望远镜看过的星空，都让他一次次闪现许多记忆碎片，那些独属于他跟霍云天的，私密的，火热的瞬间。

晚上他看着霍云天睡着的侧脸，发呆。他想将碎片拼凑完整，拼出个结果，却总是枉然。

他的身体如此诚实，如此眷念霍云天靠近他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的记忆和理智，却又客观地告诉自己，他跟霍云天不曾拥有以前。

次日一早原本要返程，可惜天公不作美。飓风飞旋呼嚎，瓢泼大雨倾盆，浓云遮天盖日，台风天如约而至，童叟无欺。

摩诘山庄在风雨中飘摇，窗户房门发出轻微的哐哐声，仿佛有人欲破门而入。

寻欢穿着睡衣，趴在窗边：“看来得等台风过境，再回了。”

“反正也不急着回去。”云天已洗漱完毕，裸着上身，穿着短裤。

他电话问了阮竹岛内的情况，安排行政部门下发员工居家办公的公文。

话毕，拿着笔电，在写字台上办起公来，房间里只有敲击键盘和鼠标的声音。

等他忙完，再回头一看，寻欢已蜷曲着睡着了。单薄的身体，毛绒绒的脑袋，腰间缠着暖黄色的夏凉被，裸露着两截细白的小腿，腿间露出麒麟环的一角。

这是个睡梦中的天使。

云天轻轻俯下身，轻轻吻了他的唇角。精致的五官，近若咫尺，呼吸轻柔地扑在云天的脸上，痒痒的。

这一刻，云天因拥有这样一个软萌的小东西，而莫名自大高傲起来。

这是他独占的情人，稀缺的美丽，是上天的馈赠。

可惜，自大如他，没料到下午时分的窘迫。因为套子用光了，关键时刻，他被寻欢踹到了床下！

他装作很痛的“哎呦哎呦”，捂着肚子坐到床边，可怜兮兮：“我霍云天，身体健康，行得端做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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