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你输了(1/2)
霍总,你输了
从思明区到湖里区,明明是地图上很短的距离,愣是让他们在车流中,稳稳走了一个多小时。
鹭岛的堵,把车流串成串儿,架在太阳这个烧烤炉上烤。的士司机烦躁地想开窗抽烟,被热空气烫回来,烟含在嘴里半晌都没抽上,愣是给塞回烟盒。
红灯慢动作变了绿灯,车子又缓慢地起步。
霍云天没话找话:“小叔,怎么样?”
“老样子。”霍寻欢双臂抱于胸前,闭目休息。
“好像有阵子,没有一起打拳了。”云天不死心。
“是啊。没被你打死,算我命大。”寻欢怼回去。
霍云天:“······”
的士司机:“······”
直到目的地,两人没再说话。时间已经临近7点,太阳骂骂咧咧,终于下班了。
格斗吧,是鹭岛老字号的格斗馆。立在场馆顶部的LOGO形象是魂斗罗的比尔和兰斯,单从这两个肌肉猛男,就能看出它的老派。
当今的霍家族长霍千羽,独断专行,坚信磨炼意志要从娃娃抓起。于是,以铁血手腕,生拉硬拽,拔高霍家新一茬的幼苗。
无论孩子爸妈同不同意,无论孩子体格如何,也无论男女,霍家孩子一律采取少年军校的规格培养。在市里上文化课以外的所有时间,都必须浸在体能训练、格斗及球类运动里。
格斗吧馆主国老先生,曾是福建省头部拳击手,兼也是姑奶奶霍千羽的老友之一,成为辣手摧“娃”的主力选手。
这样暗无天地的魔鬼训练,持续到孩子们上高中才结束。
当然,同样是魔鬼训练,寻欢的受训生活与热爱被虐、热爱流汗的霍云天,截然不同。
一来,老爸霍白石的硬脾气撑着,不肯让他吃苦,训练标准比其他孩子低一截;二来,他总是想尽办法让自己生病,感冒发烧也好,肠胃不好闹肚子也罢,甚至踢球踢到骨裂,每年只有一半的时间是健康状态。
最后呢,他总是能以“来不了了,不行了,我认输”等托词轻松摸鱼,度过那半年健康状态下的常规训练。
然而,即便如此,寻欢依旧无比痛恨这个地方。
与之相反,云天则爱得不行。他习惯了流汗,摔打,疼痛。一次次失败积累出的微小胜利,成就了他的自信,让他爱战斗,爱赢的感觉。
即便鹭岛雨后春笋般冒出过许多场馆,比格斗吧年轻、时尚、位置更近,都没办法替代它。
它早已是云天生活的一部分。
除去云天在外地出差的时间,他基本保持每周两次训练。至于拳种,相较于路数多杂的综合格斗,他选的一直是拳击。
就跟他本人一样,规则明确,高效直接。即便较量中受伤,也在可控范围内,不会影响自己高强度的工作。
格斗吧惯例,周一休馆,不迎客。工作人员维护好设备,打扫完场地,6点就锁了门。
作为超级VIP兼编外教练,霍云天早就有了刷脸开门的特权。有时候工作忙到很晚,或者状态不好时,他就大晚上过来,独自打拳到凌晨。
两人开门进来,寻欢磨磨唧唧换上云天的备用装备,黑色速干背心和短裤,拳套头盔是一码的红色,跟它的主人一样,完完全全是寻欢讨厌的风格。
云天早换好衣服,立在一边。眼看着他解开POLO衫,除去短裤,露出奶白色的底裤。
他脑袋里不停闪现,这具身体承欢在自己身下的场景。明明已经过去两个月有余,他竟然还记得每个细节。
包括他醉酒后绯红的面颊,死活都要攀着自己脖颈的双手,和那到最后紧缠着自己的双腿。
很快,黑色速干背心罩住这具身体,将云天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
“你这衣服到底洗没洗过?”霍寻欢边嗅嗅嗅,边嘟囔着。
这身衣服上隐约有霍云天的味道。洁癖,不安,使得他眉心微拧。
“不洗的话,衣服早嗖了,天这么热。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霍云天摸摸他的脑袋:“去热身。”
“再碰我,我把你胳膊拧下来。”霍寻欢滋着牙。
热身十分钟后,两个人站上了拳击台。
这时候,云天不能再说寻欢细胳膊细腿了。他的臂与腿都有明显的肌肉群,虽然远不及真正的肌肉猛男,仍然在气势上充满了简洁的张力。
明明两三个月前,这具身体还柔弱无骨,松软无力,被硬拽到拳击台上,也只会满场乱跑、抱头鼠窜。
不过,霍寻欢还是一如既往地白,比女人都白。难道鹭岛的亚热带气候和超长光照,对他一点儿影响都没有吗?
云天不理解。他自己的皮肤是蜜色,跟多数的福建男人一样。而霍寻欢明显属于另外一个阵营,干净白皙,甚至超过寻常女孩儿。
“开始吧,霍总。”倒是寻欢先开口,他将拳击手套对撞了一下,左右扭动脖子,进入备战状态。
云天快速挪步靠近他,寻欢立即扭胯,打出了他的第一次摆拳。
云天一扭头,手套从他左脸颊擦过,而同时他一拳打向寻欢的胸口,被寻欢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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