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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新科探花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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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山一手握剑柄,缓缓将腰间所佩的长剑抽出,剑身雪亮,暗刻的云纹飘逸若游龙,出鞘声如金玉相击,所有人不禁都一愣。

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剑,是那把陪着纪云山纵横沙场十年,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饮血名剑“乘云”!

崔竹乌黑的杏仁眸里神色沉沉。

“承让。”纪云山道。

*

别院里轰然一声响,鸟雀四散,尘烟乍起,一棵郁郁苍苍的百年老树被横刀斩断,重重倒在了院子里,将红瓦墙砸得七零八落。

外头已经躺下了七八个蒙面人,而纪云山手执乘云剑,俊秀的面容上沾了血,黑眸冷然有光,半分也没有被伤到。

“定国大将军果然身手不凡。”崔竹立在堂下,漫不经心说了这么一句。

他缓擡起手,一旁的仆从忙低头奉上一把足有半丈长的弯弓。

弓身雕满繁复的金纹,拉弦时嗡鸣声隐隐,崔竹将弓竖举在身前,唇角轻勾着,一手拉开了弓,杏仁眼眯起,瞄准不远处的纪云山。

银弦被拉到极致,崔竹正要松手,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笑。

“这么热闹啊,”方喻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雪色单衣,倚在屏风边,语气倦懒道,“在做什么呢这是。”

崔竹圆眸猛地一睁,拉弓的手不自觉颤了一下,箭离弦而出,堪堪擦过纪云山衣袍一角,射入不远处的砖墙上。

少年持着弓回身,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愕然:“你怎么出来的?”

方喻朝他笑了一笑,悠悠擡手,白皙莹润的指尖上勾着一枚红绳系着的小钥匙。

崔竹脸色大变,立即去探自己腰间的暗袋——果然空空如也。

方喻竟不知何时从他身上取走了钥匙。

纪云山一剑击开来袭的一人,旋身望去,黑眸里顿时流露出几分惊喜之意。

其他蒙面人见形势突变,互相对视片刻,皆悄无声息地隐入了黑暗之中。

崔竹脸色几经变幻,最后勉力挤出一抹咬牙切齿的微笑,对方喻道:“许容哥哥怎么不好好在房中休息?”

方喻随意道:“听见外头似乎有人要寻我,于是就出来了。”

崔竹:“……”

囚禁方喻的那个小院距此足有百米远,怎可能听见纪云山的声音?简直是胡编乱造!

纪云山收剑归鞘,匆匆几步到了二人跟前,目光落在方喻身上,在掠过方喻颈间和手腕处意味不明的红痕后,面上逐渐有了沉怒。

“此情此景,你作何解释?”纪云山看向崔竹,冰冷道。

崔竹已经从片刻的意外中恢复过来,瞥了方喻一眼,淡淡说:“许公子重伤归来,为避开有人再次朝他下手,故而在我处养伤,有什么问题?”

闻言,纪云山竟然笑了一声,而后道:“崔公子的厚脸皮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崔竹垂在袖中的手攥紧成拳,心中杀意森然,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脸上虚假的伪装。

“人我带走了。”

纪云山是个懒得与人虚与委蛇的性子,既已经寻到方喻,于是径直出声。

方喻垂下手,那枚精美的钥匙被他轻飘飘随意丢在了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崔竹浑身轻轻一颤,急声道:“站住!”

方喻走过他旁边,方才转过身看向面前的少年。

崔竹死死盯着方喻的脸,笑意已经消失得荡然无存,只剩下杏仁眼里漆黑如墨的神色,如蟒蛇冰冷的盯视。

“许容哥哥……”他再次开了口,嗓音低低,带着极其不甘心的恨意,慢慢道:“好好养伤,我等着……再次见你的那一日。”

*

纪云山没有乘轿子,等出去后,他翻身上马,而后朝方喻伸出手,简洁道:“上来。”

方喻挑了下眉:“纪将军要送我回府么?”

纪云山神情冷淡:“我带你回纪府。”

“你在外面,我不放心。”他垂着睫:“师父那边,我会差人去说一声。”

随后,纪云山握住方喻的手,稍微一用力,就将人半搂起,放在了马上。

纪府和普通的高门大户不太一样,纪家世代从军,府内甚少华而不实的装饰,只有随处可见的小校场,和摆在廊下的各色兵器。

纪云山一回来,训练有素的家丁就接过他随手扔过来的外袍,把马儿牵到后院里头去。瞧见旁边的方喻,家丁迟疑半晌:“大公子,这位……”

纪云山脚步停也不停,道:“他和我住一处,不用费心安排。”

方喻跟着纪云山一路穿过错综复杂的园林,来到一处人少冷清的院落前。纪云山推开院门,转头要牵方喻进去,却发现人站在几米远处,似乎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

“进来。”纪云山看着他,说:“给你上药。”

方喻静静看了纪云山片刻,最后还是没有多问,跟着纪云山进去。

这是“许容”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进纪云山的卧房,曾经纪云山性格淡漠,与许容的关系也算不上好,更不会好端端地邀请人到府内做客。

方喻进去后,不经意地擡眼打量了一圈。

纪云山的卧房和他本人风格极其相似,并将书房打通,宽敞至极。

左侧窗明几净,满满摆着三个大书架的兵籍军法,其下设了几个矮几,架设着一人多高的狼牙棒、长矛等物,散发出冷冷的肃杀之气。

方喻回想起纪云山曾经想要督促自己认真读书一事,不禁勾了下唇角。

而右侧则是简单的青色床榻,垂着的帐帘素色无任何花纹,就连榻上的枕被也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边,彰显出主人一丝不茍的性子。

纪云山取出几个小瓶子,拿着走过来。方喻的视线悠悠落在那瓶子上面,很轻地眨了眨眼。

“在看什么?”纪云山敏锐地发现了他的注视,将东西放在书桌上,道:“这是纪府家传的伤药,可活血化瘀,愈痕祛疤。”

方喻笑盈盈问:“没想到云山大哥一介将军,也喜爱用这些祛疤的伤药。”

纪云山动作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我寻了你多日,先前想到,若是你被找到时重伤在身,总得有救急的东西。”青年将瓶里的枣泥丸倒出在小碟中,用清水化开,一边淡淡道:“否则我心时有不安。”

方喻忽然问:“你一直在找我?”

“师父和师娘病倒了。”纪云山又伸手把另一个瓶子里的药粉添进去,道:“最近虽有好转,但既受师父嘱托,我又怎可能置你不管。”

方喻若有所思,突然笑了一笑,摇头说:“那之前我们的所做所为,岂不是都白白浪费了?”

在坠下悬崖之前,朝廷中估计还在流传纪云山与许容不合的说法,而这些天纪云山几步要翻遍整个京城只为了找一个人,这传言也就逐渐消弭了。

聪明如崔竹和呼延昭,也应该早就明白过来了。

“虽说也不完全是白费功夫……”方喻用指尖沾了点药水,懒洋洋道:“好歹经那么一遭,崔竹的真面目也露出来了,圣上遇刺一事若是利用得当,或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

“许容!”纪云山倏然出声,打断了方喻的话。

方喻一怔,有些不解地擡眼看他。

纪云山绷着一张俊秀的脸,黑眸里怒意沉沉,他一把扣住方喻搭在桌面上的腕,因为努力克制着力道,甚至手都在细细发颤。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替自己考虑考虑……”

纪云山直直望着方喻,像是要看进对面这个人的心底最深处里去,看看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

他嗓音很低,带着点沙哑:“我这些天从没想过什么阴谋什么计策……你掉下了悬崖,差点就死了。”

后面几个字音调提高,纪云山几乎要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抓着方喻的手愈发用力,道:“崔竹把你囚在别院里,若不是我今日碰巧过去,你就算能从里面出来,也走不出十里地。”

“许容,”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发红,冷声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不在乎崔竹和呼延昭打算怎么对付我,我只在意你能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也有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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