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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新科探花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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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新科探花郎

断袖的癖好

方喻拿了玉佩转身没走两步, 就瞥见旁边桃花树旁转出一个熟悉的人影。

纪云山手握剑柄,面沉如水地盯着方喻看,黑眸里神色森森, 看上去不知道在树边上站了多久。

方喻思索了一下, 觉得本来依纪云山的性子, 是不会干出躲在树后面偷听这种事情的, 由此想来,如果刚刚他站在那边, 呼延昭应该已经看见了。

方喻转眸去看, 果然, 呼延昭一点也不意外, 甚至还朝纪云山礼貌地点了点头, 说:“纪将军,久仰。”

纪云山黑着脸,大步走过来,握在剑柄上的手青筋暴起, 语气冷得像是寒冰,看也不看呼延昭一眼, 只盯着方喻道:“你在做什么?”

私自离宴和突厥王室见面,见面就见面还拉拉扯扯,纪云山全程围观了下来,被气得太阳xue突突地疼。

是他料错了,许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蛋!

方喻在纪云山利刃般的目光扫视下,云淡风轻地举起手里的玉佩, 道:“拿东西。”

纪云山皱眉, 明显不信:“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他那里?”

呼延昭在一旁, 忽然出声:“这是许大人留给本王的白玉, 本王借此机会与许大人叙叙旧而已。”

“叙旧。”纪云山冷笑了一声:“许容,你和他究竟认识了多久?”

方喻没想到纪云山会出现在这里,属实有些意外,斟酌着道:“没几天。”

呼延昭看看方喻,又看看纪云山,锐利的红眸眯了一眯,开口说:“虽然没几天,但本王和许公子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方喻擡了擡睫,对呼延昭故意显摆的汉话和成语:“……”

纪云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忽然又见呼延昭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本王还对许公子心有好感,希望纪将军见谅,实在是情难自禁。”

听了这话,不知想到什么,纪云山的脸色越发难看:“你……”

他记得,许容是个断袖。

“……”纪云山意识到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许容并不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才与突厥人结交,或许只是——

单纯看上了呼延昭这张脸。

纪云山沉默许久,开始自我消化这个可能性。

他原以为……原以为许容被崔竹迷惑,对突厥存了故意拉拢的心态。抑或是突厥人许了什么好处,许容便巴巴贴过去迎合。

这样在纪云山看来,与那群软骨头的叛国贼没两样。他会与许容绝交,从此两人便是政敌,而他纪云山从不对政敌心慈手软。

但如果……

纪云山握着剑站在桃花林里,俊秀面容上冷冰冰的,实则内心凌乱。

如果许容是因为断袖的癖好,才接近呼延昭,目前两个人还未能发展出什么实际的举动,自己又该不该当即与许容划清界限,还是要劝说他呼延昭实非良配,让他换个男人再断袖?

如果涉及家国大义,纪云山有决不退让的原则,即便是面对情谊深重的许家和从小一起长大的许容,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但一旦牵连到感情,纪云山就理不清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冷声道:“许容,我不会允许你和突厥人在一起。”

方喻还没出声,呼延昭率先开了口,笑意挂在五官深邃的脸庞上:“纪将军,敢问你是许公子的什么人,有资格管束他?”

纪云山淡淡道:“我是许容的义兄。”

方喻很轻地挑了一下眉。

从许纪两家的情谊来讲,确实可以称纪云山一声兄长。

“义兄又如何?”呼延昭汉话说得好,但难以理解这种中原人弯弯绕绕的关系,索性问。

纪云山的目光掠过方喻身上,语气平静:“长兄如父,我自然有权管束他。”

呼延昭大笑起来,红眸讥诮:“纪将军,有时候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

“本王爱慕许容,想追求他。”他神色桀骜睥睨,道:“除非白狼神现世,否则谁也没资格拦在本王面前。”

“——纪将军,你当然也不能。”

呼延昭嗓音忽而冷厉下来,一直收敛着的狂妄姿态终于倾泻而出,眸子像是嗜血般染上重红,透出沉沉的杀意来。

纪云山很冷静,即便是面对战场上的仇敌,最明显的动作不过是用指腹轻抚过剑柄上的细纹。

“呼延昭,突厥大王子。”他淡漠地称呼了一句呼延昭,随后问了个看起来全然不相干的问题:“敢问大王子,你王帐中如今有几位阏氏?”

呼延昭原本手都放在了腰间的短刀上,准备随时与纪云山打上一架,却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个问题,下意识皱眉:“……本王可能怎么记得这种小事?”

方喻忽而悠悠开了口:“我也想知道。”

呼延昭不明何意,略微思索片刻才坦然道:“也许是五六位,或是七八位吧。本王也记不清了。”

方喻忍不住勾起淡红的唇,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纪云山要说什么。

果然,纪云山冷冰冰道:“突厥人生性开放,朝三暮四是常有之事。许容,你若真心待他,迟早会被辜负。”

呼延昭觉得哪里不对味,又品不出来,眉心越锁越紧:“本王有几位阏氏又如何?你们中原人也讲究三妻四妾,只要互有爱意,怎么不能在一起?”

方喻笑吟吟点了点头,像是也认为有道理。

纪云山不为所动:“你看上许容,不过是贪图他长得不错。但男人不能为你生儿育女,呼延昭,你准备之后如何对待许容,又要将他置于什么位置上?”

说实话,呼延昭没有考虑过,也从不认为这个问题值得考虑。

草原儿女,爱恨皆是自由如风,喜欢时便在一处,厌了就分开,哪里需要思考那么多以后?

就连他帐中那几位阏氏,呼延昭也从来不拘着她们,只要双方达成意见一致,呼延昭甚至愿意送她们去其他大可汗的帐中,毕竟这样的事情也并不少见。

——但许容既然是个男人,那便肯定不会在他身边长留。

呼延昭头一次发现这个问题,禁不住反复皱眉。

他一时间竟然有些……不太甘心承认事实。

然而话头既然是纪云山挑起,呼延昭也不情愿被对方压下一头,于是讥讽道:

“纪将军何必故意挑拨离间,哪个中原人不是妻妾成群,比我突厥男儿更虚伪不堪。即使是相见生厌,也要把对方牢牢缚在身边,在本王看来,更非许公子良配。”

“是么?”纪云山淡漠道:“我就不妻妾成群。”

呼延昭眉梢一挑:“可你并不喜……”

“本将军还是个断袖,只喜欢男人,必待容儿一心一意。”纪云山绷着一张脸,嗓音冷得像要杀死人,道:“你又该当如何?”

方喻:“?”

呼延昭:“???”

不远处想要走过来的崔竹脚步一顿,硬生生停在了原地,神色古怪。

桃花林里沉寂了半晌。

崔竹最先有了动作,他怀里抱着狐毛披风,不紧不慢走到几人中间,当着呼延昭和纪云山的面,把手里的披风披到方喻肩上,并轻声说:“许容哥哥,今日风冷,小心被吹得头疼。”

闻言,呼延昭擡头看了看林子上方高照的艳阳。

比起呼延昭,纪云山更不待见崔竹,面无表情道:“春日的风有什么可冷的。”

崔竹不理会他,垂睫攥住方喻的手,他这样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于是方喻也由着他去。

“许容哥哥的手都是冰的。”

崔竹语气里带着点心疼,又擡眼去看方喻:“我不过和皇后说了会话,一转眼就发现你不在位子上了,也不和我说一声,让我找了好久。”

三分抱怨两分撒娇一分卖乖,崔竹话里的度掌握得刚刚好,方喻听了他的话,蜜色的眼眸弯了一弯,道:“来向呼延大王子拿点东西。”

“拿到了?”崔竹瞥了一眼呼延昭,眸中神色不明,又软声对方喻道:“许容哥哥可以和我回去了吗?听闻待会儿有宫内新排演的琵琶舞,我还没见识过呢。”

他拉着方喻的手要走,呼延昭看着二人,忽然无所顾忌地嗤笑出声,红眸望向对面的纪云山,嗓音里几分嘲弄:“纪将军,你的对手不少啊。”

纪云山:“…………”

青年将军的脸色变了一变,又堪堪维持住冷淡,忽然手腕一动,将腰间所配的长剑横拿在掌,用剑鞘尾端平平挡住了方喻和崔竹的去路。

“许容。”纪云山加重了语气道。

崔竹乌黑的杏仁眸一转,盯着纪云山微笑道:“纪将军何故阻我去路?”

纪云山沉默着拦在二人跟前。

方喻眨了眨眼,察觉到崔竹攥着他的手劲越来越大,少年俊秀面容上的笑意也逐渐显出几分咬牙切齿,明白崔竹是快忍不下去了。

“我还有些家事要与纪将军说说。”方喻拂开落在袖口处的桃花瓣,心内叹了口气,出声对崔竹道:“你先回去。”

言罢,又对呼延昭点点头:“大王子,失陪。”

崔竹的手指攥得死紧,方喻一寸寸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白皙腕上都被勒出了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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