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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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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此人还是交予慎刑司处置吧,若是叫他同娘娘同留殿中怕是会出事儿,还望娘娘三思。”

可这景林的话刚落,那厨子便擡眸在纸鸢身上盯了片刻后而又说道。

“娘娘可以留一个最为亲近的宫女儿在身边护着,只是奴才要说之事只能说与娘娘知晓。”

周幼檀也瞧出这厨子想要她将纸鸢一同留在殿中...如此这般她心下也不得不对这人的身份起些疑虑便也应了说道。

“既如此那本宫便也答应你,纸鸢在殿中陪着本宫,景林,夏雨你们二人将这殿中人尽数带到前院候着本宫。”

景林自是不同意,夏雨便也不大放心的劝道。

“娘娘,有何事这人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儿说,他这般怕是要谋害娘娘啊!”

“好了,本宫意已决,都退下罢。”

主子下了吩咐,饶是景林乃是皇帝的人,现下却也说不得什么犯了规矩,便也只能带着殿中的亲卫同侍奉的宫人退到了殿外。

押住那厨子的则安也是随着退到殿外,这含章殿主殿中如今便只剩下了周幼檀,纸鸢,还有那张厨子。

“说吧。”

纸鸢半护在了周幼檀的身前,生怕这厨子一会儿发了疯会伤了周幼檀,而景林也带着亲卫守在了殿外,又差使着人去九华殿将此事禀报给了皇帝。

那厨子便也起了身走上前些,纸鸢自是厉声呵斥着他,可那厨子却是无动于衷的立于周幼檀身前,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香囊奉了上去。

“娘娘可还记得这是何物?”

那香囊瞧着有些年头了,只是被那佩戴之人细心养护着,如今瞧着竟也只有些许的褪色,并无半点的破损。

周幼檀一眼便认出了这香囊,纸鸢自是也认了出来。

这香囊乃是周幼檀儿时在府中学刺绣时,所绣出来的第一个香囊,她当时本想着将这香囊送给父亲,却又觉着送不出手,便半夜偷偷的躲在廊下哭了起来。

那日夜里家中的厨子恰巧要随着采买的仆人一同出府采买些物件儿,便瞧见了廊下哭鼻子的二小姐。

后而周幼檀便也将这香囊送给了府中的厨子,那厨子便再未取下来过。

她将那香囊拿到了手中细细瞧着,上头那歪歪扭扭的针线还有那被她绣的七扭八歪瞧不出模样的海棠花。

“你是何人?你怎会有这个?”

周幼檀说的警觉,她自是知晓昔日镇国公府并无眼前的这号人,更是知晓这人定然不会拿着这香囊平白无故的找上门来,定是有所图谋,稍有不慎...或而她谋划多年的事儿便会功亏一篑。

那张厨子瞧着这颖妃娘娘同纸鸢那般警惕的模样便觉心凉,极尽嘲讽的开了口。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乃是镇国公捧在手心中当做天下珍宝般奉养长大的苏扶楹,镇国公府的二小姐,你的父亲母亲蒙冤而死受尽天下耻笑,你的兄长流放在外生死不明,而你...呵...竟能在这宫中安然度日,受尽皇帝的宠爱和荣华富贵!”

“他是你的杀父仇人!若没有那狗皇帝那镇国公府又怎会遭当年那般的血光之灾,若没有那狗皇帝镇国公为何不过知天命之年便命丧屠刀之下!”

这厨子问的狠厉却还是压着声未叫候在外头的人听见。

他字字句句的质问着如今在宫中养尊处优,抚育一女,手握贵妃金宝和执掌六宫之权的颖妃娘娘,他不忿,不甘,甚至是怀着滔天的怒火,只是想问一句“为何”。

“你又怎知...”

纸鸢知晓周幼檀在这宫中受了多少的苦楚磨难,自是不会叫人就这般诋毁了她的妹妹,可她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周幼檀先拽住了衣袖,她回首便听这人说道。

“那你是想取了本宫的性命?还是想如何?”

“若是可以我自是想取了你的性命,左右我张丰不过一介孤儿罢了,纵使今儿在这宫中杀了千尊万贵的颖妃娘娘,皇帝要诛了我的九族,这九族之中也只有我一人,我自是不怕的。”

张丰这般说着却也是未曾动手,周幼檀对上了这人的眸子,未瞧见半分的杀意,只有那深入眼底的质问。

周幼檀深提了一口气她藏在衣袖中的手紧攥着玫瑰椅的坐把儿说道。

“那妙安之事可与你有关?”

“我只是恨你罢了,自是不会对那个孩子下手,至于为何景林抓了我,怕是另有隐情,许是察觉出了我的身份,又或许是察觉出了你的身份,想从我的嘴里套出些什么罢了。”

如此这般说...那昨日妙安膳食不对之事同张丰无关,既如此...她便也能想法子将人保下来,送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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