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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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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月烬辰在城主府东殿恢复得很好。焰熙安问了他好几遍,被他索了好几次吻,他才肯承认那天晚上是月魔把仅剩的灵力给了他,清了他体内的毒。

所以现在的月烬辰,仙力一如当年的上仙银忱,没有多,也没有少。

好似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也从来没有变过。

就是比之前——更不要脸了些。

“阿晏,过来。”

月烬辰笑眯眯地立在书案旁朝他招招手。焰熙安边走过去边问:“怎么了?”

月烬辰擡手就揽住他的腰,抽掉他发间的红珠玉簪,“你教我描簪怎么样?”

焰熙安颇为不解:“为什么突然想学这个?”

“因为……”月烬辰眨着眼凑近,吻了吻他的鬓边,“想经历所有你经历过的啊。”

焰熙安心头一暖,竟然就真的信了。笔墨纸砚都准备得很齐全,起初他只是负手站在一旁指导着月烬辰画,可那人在剑术上的造诣可谓登峰造极,在画功上……

焰熙安陡然想起先前这人在漠央山雪地里画的那两幅小人简笔画,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月烬辰笔下没停,转过头来用一双桃花眼小狗似的委屈巴巴地盯着他,“有句诗说得好,‘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你离得那么远,两手空空,我怎么可能学得会?”

……就他这么一转头的功夫,玉簪已经变成八爪簪了。

焰熙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擡手带着他的手重新握好笔:“笔要这样……”

“阿晏,”月烬辰手上却没用力,他向后靠过来用脖子蹭人,“这样我学不会。我先看着你画一遍,好不好?”

焰熙安哭笑不得:“行。”

于是月烬辰积极退开,焰熙安像往常一样立于桌案边。他左手揽袖,右手提笔沾清墨,在熟宣纸上三笔两笔便先勾勒出了玉簪的大致轮廓。他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还能分出心来教导月烬辰:“像这样,先用兼毫蘸淡墨,勾出簪子的外廓情状……你看我干什么?看画。”他擡头看了一眼,见月烬辰正抄手倚在柱上,直勾勾看着他。

“阿晏,有没有人说过你作画的时候,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焰熙安眨眨眼,像没听懂他的话。月烬辰说罢又疯狂摇头,自觉说得不对,然后背离柱子走过来,边走边说:“我说错了,没有人能说这样的话,镜晏只能是我的。”

“你……”

他伸手捏住焰熙安的下巴就吻上去,像青毫吸墨似的细细碾磨吮吸了好一会儿。两唇分开时,他分明瞧见焰熙安眼尾绯红。

月烬辰沉沉笑了一声,复又退开,点着下巴:“继续。”

焰熙安续回神思,调整了下呼吸,目光慌乱地在案上撞了一圈才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接着再用衣纹笔或勾线笔描摹簪面上设计精巧规整的纹饰……”

月烬辰在他身后插话:“听上去好难。阿晏,这是不是得定力十足才行?”

焰熙安认真思量着回答:“倒也不用。本身衣纹笔就是为了这种精细度的描术所制,只要使用熟练,作画者本人倒不需要说必须站如松坐如钟——你!”

“哦?”月烬辰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双手极不安分地从背后环住焰熙安的腰,下巴枕在他肩窝处,温热吐息就沿着他的颈线扫过,声音充满魅惑,“比如可以这样。是吗?”

焰熙安顿时明白这人所谓的学描簪是到底想干什么了。他闭上眼吸了口气,气得要搁笔,却被月烬辰眼疾手快地抓住手腕:“别停啊,老师。”

这一声老师叫得极其不尊重、极其暧昧……又极其诱人。

焰熙安心跳加速,被月烬辰握住的手又被迫移回宣纸上。他又气又恼,可隐隐还觉得有几分别致的快感——羞耻、新奇、意欲。

他摇摇头,强迫自己清空杂念,又开始落笔描绘。可是半道纹路都没有描完,又被那人打岔!

——月烬辰竟然开始解他的腰带!

“老师,这里好像描歪了。”他还边解腰带边对画提出质疑!

焰熙安紧咬着下唇,生硬道:“我……我重描。”

“不用,”月烬辰咬住他的耳垂,“学生喜欢歪的。”

“……”

月烬辰的手伸到了前面,几乎与桌案齐平。他还在虚心求教:“老师,一会儿要告诉我,描这玉簪到底需要勾几条线?”

几条线……几条线……

焰熙安原本还想强撑着,可是月烬辰动得太快了,线都在他脑子里缠卷作一团。他试图去找到一根线头,可他甚至勾翻了脚趾都找不到。

衣纹笔“啪嗒”一声掉到地上。砚台里的余墨早就晃洒出来,宣纸上还未干涸的墨迹就这样被渗汗的掌心晕开。

“老师,”月烬辰粗重的喘息里夹杂着戏谑的不满,“案上湿了。”

他听见焰熙安“嗯”了一声,拖着尾音,也不知是不是在答话。

他根本不是想学描簪,他分明是想学描颈。他贪婪地舔着身前人仰起的白玉颈,在感受到那玉颈开始发颤时哑笑:“墨水漏得好彻底,老师。”

话音未落,清墨霎时濡湿了手心,惟余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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