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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却晚(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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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温热。

白简爱侍弄花草,一处小院占了三分之一。

沈荠拉着景安的手直接从花草的缝隙中走了出来站在院中。

脚步轻盈缓慢。

她松开他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也不知道是不是翻墙体力消耗过大,还是穿的过多,身体莫名发热起来。

景安感受着手中温热触感正缓慢消逝,抿了抿唇。

“你在此等候,若是有什么动静,你就先走。”

她有些发愣,“为什么?”

景安低声道,“我去打家劫舍,你来望风。”

沈荠心里一梗。

这是她白天说的话,但转念一想若是两个人一起进去,目标有些明显,若是白简不承认就得不偿失了。

“好,注意安全。”

她隐在烛光阴影处,对他摆摆手,示意景安快进去。

室内烛光昏暗,应该是有人怕灯火太亮夜半看书伤眼,就挑去了一根灯草。

白简刚刚沐浴完,正襟危坐在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读,烛影绰绰,越发衬的人书卷气很浓。

“白公子。”

景安径直在他面前站定,开门见山。

白简被吓一跳,看着紧闭的门,只好把目光看向未阖紧的窗户,放下书来。

“是你?”

他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拜访,走的还是不寻常路,心里不免诧异。

景安点头,看着白简掩在书下的手微微颤抖。

不禁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那天,你是不是看到了陈应清?”

白简一听这三字,神情恍惚了一下,却还是摇摇头。

“白天不是说的很清楚了,我并没有见过他,说谎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淡淡一笑。

景安看着这屋内简单的陈设与寥寥无几的烛光,“好处太多了,白公子。”

白简像是再也忍受不住,面色发愠,站起身,“请公子出去吧,在下需要休息了。”

这就是赶客的意思。

景安并不在意,冷声道,“堂堂数千科考举子尚在跪地求道,你身为一介私塾先生为何就不能挺身而出?”

白简一怔,周身微微发抖,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景安。

“你到底是谁?”

景安盯着他的双眼,像是把他看穿。

“景安。”

白简莫名泄了力气,他淡淡一哂,“你不过是王爷的狗,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我?”

“你既然知道是我,这么说来你当场也在了?”

如此侮辱之语,景安并未在意。

“是,所以我和你一起站出来。”

白简点点头,再也忍受不住地瘫坐在椅上。

“你要我怎么做?”

月色星稀,心寂寥寥。

*

清晨江边烟雾缭绕,带着淡淡氤氲的潮气一齐涌进隔壁张家。

仵作来的早,听到此消息的举子们也三三两两派了代表挤在张家门口,要搞清楚是何死因。

沈荠见此特意和岑娘煮了些茶水,分发给众人解渴。

张婶经过这些天的煎熬才渐渐从失子的悲痛中缓过来,看着那白布里的陈应清,她只好站起身来给仵作让路。

当一方白布被掀开,众人屏住呼吸,沈荠由于上回看过一回自认为心里也做好准备,但一看到那血迹斑斑的面孔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抽搐起来。

青紫一片,尸身僵硬。

有的人仅看了一眼,就闭上眼要逃离,更有甚者当场俯下身反胃。

景安捏紧了手心,看着沈荠还在强撑,不由得要伸出手来拍拍她的肩头时。

却听查看一番的仵作沉吟道,“是被殴打至死。”

景安的手随那白布一齐放下去。

周围义愤填膺之声甚起,举子们捋起袖子一副随时准备游街的架势。

“到底是谁?”

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庆幸仵作并未被收买,难过一个大好年华的人就这么没了。

他擡眼看着人群中的白简,白简正失魂落魄的看着地上的陈应清,一脸哀容。

当日仵作一走,谣言如岸边柳絮纷纷扬扬,满城皆知郑辽平当街行凶杀人,要求朝廷严惩真凶,不要让天下举子寒心。

郑家此时也是擡不起头,不知道这谣言怎么传到自家身上,硬着头皮上朝也是受到弹劾,以季沉为首的折子如流水般往皇帝手上送。

太后不勘其扰,让郑辽平在家禁足一个月再做处置。

只是这个处罚太过轻率,众人纷纷跪在皇宫门前请旨凌迟处死真凶。

就在这风言风语满城之际,驻扎在边境的谢家班师回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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