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2）

中原中也莞尔一笑，“当然是好的一面。”

他们说话间的时间里，五条悟数发道「赫」将空间切割的极为密集，在这种人体也越不过去的缝隙间，魏尔伦终于在这场战斗中受到了严重的伤势。

然而就在五条悟想要乘胜追击的时候，眼前的画面突然一阵模糊扭曲，如同水波纹一般泛起无数道涟漪。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陌生的研究所里，中原中也跪在地上，满脸不知所措的抱着一个痛苦挣扎的橘发少女，两人长相一模一样，堪称从一个模子里出来似的。

“喂，你没事吧！”中原中也只能眼睁睁瞧着怀中与她一模一样的少女身体开始一点点崩溃消融，宛如流体一样化作青黑色液体流淌在冰冷的地砖上。

N任由自己被愤怒的中原中也揪住衣领，一脸平静的说道：“我说我是你的父亲，这不是在说谎。”

“为了欺骗‘荒霸吐’而创造出的极为简单情感方程式和行动原理法则的字符，2383行就是你的字符长度。”

“也是由我设计了你的身体，调整了基因，让你能够承受‘荒霸吐’的输出。”[1]

中原中也微微低着头，N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五条悟看到了。

那是极度愤怒又极度悲伤无力的表情。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样鲜活纯粹的人……在你的口中竟然只是2383行字符的组成？

五条悟无法忍受，他大步走上前就像是打破了某种桎梏，他的存在感瞬间鲜明起来。

中原中也愕然的看着五条悟，愣神间N被五条悟用力的掐住脖颈，他脸色涨红起来，两只手都在试图用力掰开五条悟宛如烙铁一般的手掌，“放，放开我。”

五条悟眼神冰冷，掰过N的脸让其转向中原中也，“你看清楚了，在你面前的人不是简单的2383行字符，她有自己的朋友、在乎她的家人、对红酒情有独钟但碍于年龄没法喝、祓除咒灵的姿态更是强大又美丽……”

“她是活生生的人，也是我所爱的人，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老婆！”

“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串冰冷的数据！”

N讽刺的笑了，“地上那滩青黑色的液体才是真正的本体中原中也，我身为甲二五八番的研究员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五条悟将手松开，N没有了支撑力很狼狈的瘫倒在地上咳嗽。

“像你这样的人不可能懂的什么是人性，人类之所以特殊就是因为复杂多变的人性，它是人类存在和行为的核心。”

“拥有了人性，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

五条悟居高临下的俯瞰N，“而你，不过就是披着人类皮囊的野兽罢了。”

中原中也注视着五条悟，她看了很久很久，久到五条悟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眨巴着眼睛，摸摸下巴，“你是不是被我帅到了？想要拥抱尽快来吧，别人不可以，但你可以哦。”

“因为我是要对你负责一生的人吗。”中原中也轻声问道。

五条悟笑道：“对啊。”

这样啊……

中原中也真的扑上前抱住五条悟了，侧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整个人都被对方的气息包裹住。

她开始认同亚当的话了，即使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五条悟，但并不妨碍她跟着心走。

中原中也的心在见到五条悟的第一眼就已经确认过了，这是值得她交付全部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