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囍日将近(1/2)
第73章 囍日将近
早上工作室里还比较清冷, 由于老板长期不在,只有寥寥几人兢兢业业来坐班。
眼见好久不见的老板带着陌生人回来,众人一脸惊诧地朝这边看来看去, 陈让一擡头,四周的目光瞬间如惊鸟散去。
易卜觉得这种场面格外新鲜, 恨不得绕着室内走一圈,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好奇心来问他, “你到底是谁啊?”
——想想就爽。
陈让带着易卜往自己的工作台处走,时不时回过头打量易卜的表情, 越打量越觉得好笑。
易卜就像一个套娃盲盒,每拆一层就会得到一点不一样的惊喜。
直到易卜坐到陈让对面, 心里才终于歇下火来, 正襟危坐, 假模假样地观察陈让的动作。
今天来工作室, 不只是为了带易卜参观参观,主要是想给易卜再做一个符牌, 或许在他离开之后能用得到。
陈让淡淡想着,手下开始动作起来。
“你喜欢什么颜色?”他出声问易卜。
“嗯......白色?”易卜想着昨晚在浴室门后看到的几个符牌,思索一二后答道。
陈让擡头看他一眼, “什么色都可以,不一定要是那三个色。”
“嗯?”易卜有点好奇,“是吗,我还以为只有那三个, 不过我就喜欢白的。”
陈让点点头,手下开始运作起来, 易卜见他没有拿木料,反而拿了块白玉似的东西, 有些惊异,“啊?你怎么用这个......”
男人挑挑眉,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易卜,轻声道,“符牌并不是只能用木料做,任何材料都可以做,关键在于符文的勾画和点血。”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要想要木料的?明天给你,好不好?”
陈让抛了抛手里白玉质地般的材料,轻笑道,“这不是玉石,以后你就知道了。”
易卜咽了口唾沫,装作不在意地点点头,将要伸出去的手也拿了回去。
‘怎么这么温柔?’易卜暗暗想着,‘果然不同身份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他觉得他跟陈让真的很水到渠成,从朋友到爱人的过渡简直无声无息。
易卜微微扬起嘴唇,重新趴在桌子上看陈让动作,心里想,‘真好。’
对面的陈让正沉浸在手作里,选了一块质地细腻、色泽纯净的白玉状方形底料,表面并没有裂纹、色差也小,在暗红的台面上显露出莹润的光泽。
单手运作实在不方便,没过一会儿他就催发左臂的触须长了出来,帮他做别的活。
陈让时不时擡起眼瞧上易卜一下,见男人没有特殊的反应后挑挑眉,没再继续关注。
下一秒拿起细笔开始在表面进行勾勒,陈让对于符文太过熟悉,纹路走向在手间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整个人已经沉浸在眼前的勾画里。
他觉得易卜等在这有些无聊,把他送回了休息室,自己则一个人继续坐在工作台前继续干活。
有触须帮忙实在是方便,粗雕快速成型之后小东西已经呈现出了大致的形状和轮廓,他再用小的雕刻刀修了一下形,心里想着点东西,又暗戳戳加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雕刻完后,陈让拿起砂轮和布轮对小东西进行打磨和抛光,直到表面光滑如镜,白玉般的油润和光泽更加展现出来。
男人定定握着手中的半成品,随后拿出银针朝自己的食指腹刺了下去,猩红的血珠落了下来,直愣愣滴进符牌表面奇诡的符文里。
莫名的红光一闪而过,原本游走在符文凹槽里的血珠已经不见踪迹,只有痕迹稍浅的红意留在原地,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失。
陈让歪歪头看着这一幕,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拿着半成品涂抹上一层薄薄的保护蜡。
手心里是小东西莹润的触感,他感受着手里冰凉滑腻的质感,不自觉勾了勾唇,‘易卜会猜到这是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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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午陈让才做好,被易卜拿到后立马就兴冲冲坠了红绳,想戴到脖子上。
陈让径直制止了易卜的动作,“不能戴脖子上,和玉吊坠不是一个性质,只要它时常放在你身边就好。”
易卜眸光流转,表面上点点头,心里早有想法,‘不戴脖子上,那他戴那儿不就行了,我真是个天才......’
正巧时间也到了中午,两人打算出去吃饭,易卜迫不及待想让他哥见一下陈让,就撺掇说去他们公司吃。
陈让点点头,没有戳破易卜心里的小九九,两人一路朝公司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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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式大楼里——
顶楼的楼层里此刻格外冷清,易行且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盯着下午空荡荡的行程表,颇有些受不住地垂下头。
本来他是打算下班后去见孟获,冥冥中他对孟获有一股诡异的亲切感,并不认为荣衍鹤的阴谋论是正确的。
至于荣衍鹤嘴里的孟获跟自己逝去的女友的联系,他也一概不想听,仿佛脑海深处有一道声音在无声地规训着他,告诉他不要相信。
直到此刻,他对动身前往孟获家里都有一种抗拒感,更别提......
“呼......”男人深吸一口气。
——咔嚓,侧间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一头粉毛的荣衍鹤款款从里面走了出来,戏谑般看向他,“准备好了吗?”
易行且无力地擡起头,苍白的脸上尽显疲惫,“你要怎么跟我过去?你要是去,他一定不会跟我敞开心扉地谈。”
荣衍鹤施施然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哼笑一声,“你跟他关系有这么好?这么自信他会跟你坦白,而不是再让你失忆一次?”
易行且捏紧手心,不耐出声,“都是你的猜测,你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他跟我女朋友有关系吗?”
这话像是惹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荣衍鹤迅速起身,双手居高临下地逼近易行且,黢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易行且,“证据都在那,只是你不敢联想罢了。”
这话也把易行且惹恼了,嘭一声响起,男人快速起身推开身后的椅子,冷声道,“那你说,怎么跟我过去?”
荣衍鹤盯着易行且染上薄怒的脸,面无表情地擡擡眉,随后擡手往易行且的手心里放了个小东西——白色的软体动物,通体全白,连口器都没有。
易行且不自觉蜷了蜷手,厌恶道,“这是什么?”
荣衍鹤戏谑地扬起唇角,“我的分身,他跟你过去。”
说罢顿了顿,凑近眼前人,“看我多贴心,连口器都封住了,你那位肯定闻不到,”他捏住易行且的手腕,冷声道,“要是闻到了,更说明他有问题。”
易行且深吸了两口气,实在不想再停留在这个空间,将小东西放进了暗袋里,一把推开荣衍鹤就往外走。
几分钟后——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车从楼底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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