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1/2)
第 46 章
今日外头下着毛毛细雨,昏沉的天气将室内也压抑得叫人喘不过气来,那燃着的熏香也是在添堵。
白煦辰抽出自己的手,立马伸出去扼制住迟听澜的脖子,恶狠狠道:有些事情,不是说算就算的。若放在其他人身上,他们早叫我弄死了,你该庆幸,你是迟听澜,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
昨天的事情我会记一辈子,你的很多不让我知道的事情,我都知晓,你别以为瞒得过我。
白煦辰顿了一下,接着问道:你想离开这里,怎么不来问问我同不同意?我不会放你离开,你想都不要想。
迟听澜眨了眨眼,将眼底的暗沉全数藏了起来,喉结在白煦辰的掌心下滚动,他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煦辰答道:是迟听澜,是摄政王。
迟听澜继续问:知道我是你的谁吗?
白煦辰不明所以,思考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先帝将他托付给迟听澜,他也一直住在迟听澜那儿,两人之间能是什么关系?不过是义父义子,还能是什么关系?
义父?白煦辰疑惑着说出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对两人来说都实在是陌生,两人之间都没有这么叫过。
白煦辰更是只叫对方的大名,迟听澜也不曾改过他的叫法。
迟听澜摇了摇头,取下白煦辰的手,低了下头,接着站了起来:你说我隐瞒的事情你都知晓,但这方面你还是不知道。
迟听澜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最后还是说:我本是你的舅父,夜听澜。
不等白煦辰反应过来,又说:你母亲惠嫔,就是我的长姐,我照顾你,不是因为先帝的遗言,而是因为你本就是我至亲的人,我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
不知道阿姊有没有同你提过我,若是提过,你不该是不认识我的。
那时我只去过两次皇宫,一次是去看害了喜的阿姊,一次是去看出了月子阿姊。
迟听澜在白煦辰面前比划着:当时你就这么小一个,抱在怀里跟小猫一样。清城离皇城实在是太远了,阿姊又是进了那皇宫,见一面实在是难。
你不认得我,是正常的。我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那样做,你怨我,我也认了。
迟听澜蹲下身子,与白煦辰平视,他看见那双眼睛里,满是通红的血丝:我的确实是要离开了,你若想同我一起走,我有千万个法子能让我俩消失,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一点。
我现在问你,同不同我走?
白煦辰没有马上说话,回答迟听澜的,是一个清脆的巴掌。
迟听澜被打偏了头,嘴角也溢出了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就是你给我的生辰礼?白煦辰站了起来,一把将人推开了去,你连自己的外甥都下得去手,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迟听澜的舌尖顶了顶发疼的那边脸颊,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继续问:你同不同我走?
本王不走,还请摄政王出去。
迟听澜垂下眼睫,看见白煦辰寝衣下的手,正细微的颤抖着,尽管他攥紧了拳头,极力的忍着,却还是透露些许出来。
你既要与我这般生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都是我的错......
白煦辰忽然高声喝道:这本就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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