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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点没踩到一起。
祝逸辰想告诉她的是:“我跟你想象的,可能差别有点大。”
她摇头,想告诉他,差别不大,她并没有失望,却听他臭屁地来了一句。
“不要让想象限制你的感觉,我远比你想象的更好。”
贺翩翩:“!!!”
可恶啊,他怎么这么会啊!
他,垂着眼皮,一副睥睨的神色,说出这种话!
贺翩翩眨了下眼睛。
“祝逸辰。”
“嗯?”
“我好想亲你。”
他轻笑一声,握住她的脖颈,吻了上去。
两人身上散发着一样的味道,是沐浴露的雪松气味,似甜似奶香,与他的鼻息一同扑面而来,浓郁得让人晕眩。
贺翩翩睫毛颤动,感受着他温润炽热的唇瓣,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伤腿不便使劲,手落到了他的大腿上借力。
祝逸辰身体一僵,猛地后撤,放开了她。
正沉浸其中的贺翩翩一愣。
回避着她的视线,他将果酒放到她面前。
“不是说想喝酒吗?那就尝尝吧。”
贺翩翩:“……”
她对酒又不是真的感兴趣,目的在于酒后乱他心性啊。就在刚刚,她心里还暗喜来着,以为今天的酒是多买了。
贺翩翩凝视了他两秒,见他喝酒吃菜,完全不看自己的样子,她顿时有几分意兴阑珊,靠回沙发,端起易拉罐灌了一口。
甜蜜有余,酒气不足。
只喝了一口,她便放了下来。
他这才侧头:“怎么了,不好喝吗?”
“嗯,太甜了。”
说着,她便撑着沙发准备起身,祝逸辰赶紧扶她。
站稳后,她擡眸,脸上没什么笑意:“今天你还要加班吗?”
他一顿,吞咽了一下。
“嗯,马上回去开会,要准备材料……”
“好,那你忙,我去睡了。”
今天她出人意料地干脆利落,祝逸辰想扶她,还被拂开了手,“不用,我自己可以。”
等人进房后,他长出一口气。
贺翩翩躺到床上,根本睡不着。
她回想起白天的片段,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章立对着陈怡好像总是不自觉地摸摸她、搂搂她,就像她对祝逸辰一样。
这种不由自主的sk touch就是生理上的喜欢,抑制不住地想亲近对方。
那么问题来了,祝逸辰对她呢?
他会抱她、亲她,可总是敷衍地点到为止,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不是情话,而是“贺翩翩,老实一点”。
她认认真真地谈恋爱,开开心心地想跟男朋友他分享许多的第一次,还要怎么老实?
莫名地,她觉得有些委屈。
心里有话,不吐不快。
她起来去找他,刚开门出去,走到墙角处,就听到他在打电话。
“嗯,辛苦了,剩下的我来做吧。”
“没事,也不多了,我弄好就睡。”
“放心吧,你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寥寥数语,但贺翩翩觉得他语气甚是柔和,心头一跳,突然吃起飞醋。
见他收线,问道:“你大半夜的,跟谁打电话呢?”
祝逸辰回头,擡眉:“怎么还没睡?”解释,“哦,黄浩宇,他完成了他负责的部分,汇到我这里了。”
原来是真的要加班,可已经快十二点了,她心里顿时一软:“那你快点做吧,别熬太晚了。”
“好。”他问,“睡不着吗?需要我陪?”
她摇头,那些细碎的小心事,都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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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学渣和学神的世界真的有壁吧。
贺翩翩的大一生活,没了社团活动,就变得极为悠闲,日常上课下课,回家最多写个作业。
周四下午没课,有时室友们就跟她回家来玩,开始是玩桌游,后来迷上了手搓麻将。
祝逸辰却忙到飞起,据贺翩翩不完全了解,他的课表很满,课后要跟着导师做课题,也许还在继续接学长公司的项目,因为有两次她听到他跟学长打电话来着。
他这么忙,她自然也心疼,让他不用每周都往苏州跑,反正伤势见好,她渐渐活动自如。
祝逸辰笑着亲亲她的额发:“我不累,不过下周末确实来不了了,课题组要到上海参加个论坛。”
“嗯,我知道啦。”
反正他人来了,也只给亲,不给吃。
她:已老实。
就这样,被迫清心寡欲的贺翩翩终于度过了漫长的养伤岁月。
拆石膏的那天,杨雪怡她们陪着她去的,医生说恢复得很好,贺翩翩却有些不敢用力,最初的一段路,走得一跛一跛的。
被室友们搀着慢慢走,等走出医院大门时,走路姿态已顺利调整完毕。
贺翩翩难掩喜色,行动终于自由了,她立马掏出手机,定了张去北京的高铁票。
给祝逸辰发信息:【圣诞节,轮到我来找你玩咯。】